易秀然，“……”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路過，不去打擾你們了。”

易秀然想了想，他現在未必想看見，還是不要去打擾多事了。

“你要進宮？”

“不會，我已經跟我爹說清楚了，以后不會再我進宮了。”

“是嗎，上次你走的那麼急切，我還以為你迫不及待的想進宮了。”

“……”易秀然沒有回答，“那你呢？相親如何？”

“哼，我這樣的鄉野人，別人怎麼看得上我？”

“不順利？”

“……”

易秀然道，“你要是想親，我可以給你介紹，我認識很多……”

“別多管閑事。”

阮紹的語氣不可怕，但是聽著有些嚴厲。

“哦……那……我先走了。”

易秀然離去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好像沒什麼神。

“喂……”

阮紹，好像也聽不見一樣。

阮紹跟了上去，“我只是說了兩句，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以為自己幫做這麼多事，結果好心當驢肝肺，自己又跑去宮中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

當然會生氣。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對勁，“我聽說宮中出事了，跟你有關系？”

“嗯。”

“你……要是愿意說，可以跟我說說。”

“……”不知道從何說起。

知道晴妃是利用除去泉妃，但是沒想到，晴妃居然搭上自己的命。

要是知道晴妃準備赴死，絕對不會答應這麼做。

總覺是手殺的人。

心里不好。

抬頭看阮紹的時候，神淡淡的，“我沒事，我先回去了。”

易秀然走的時候，阮紹跟著一起，“天快黑了，最近都城也不太太平，我送你回去。”

“嗯。”

阮紹把易秀然送到門口，“你爹還規定你每天什麼時候回去？”

易秀然搖頭，“我爹最近在忙其他事，沒心管我。”

阮紹忽然拉著，“走吧，去吃飯，我們一起。”

“我吃過了。”

“那你就陪我去吃。”

“……”

阮紹帶去了一家不起眼店，這個時候，店里沒什麼人，“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現在心備折磨。”

“后悔嗎？”

“不后悔。”如果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說不定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那你還猶豫什麼。”

易秀然嘆氣，“你說的也是，再難過事都已經發生了，想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不嫁去宮中，你爹怎麼安排你的？”

“我爹現在顧不上我了，其實只要不嫁去宮中，嫁給誰都好。”

的婚嫁之事注定不能自己做主，既然選擇不了人，至能選擇環境。

只要不去宮中，剩下的也不想讓爹傷心。

“你真的這麼想？你不想斗爭到底？”

“我累了。”這次是他幫，不然現在早就在宮中了。

以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這個勇氣。

“我娶你吧。”

“嗯？”易秀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他的時候，他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自己。

剛才的話確實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你……認真的嗎？”

“我不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為什麼……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阮紹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我沒說過討厭你。”

易秀然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跳不爭氣的加快。

但是冷靜下來之后，“抱歉，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

“我……”

“是因為我這里簡陋，還是因為我的份卑微。”

“不是！”易秀然有些生氣，他們相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為什麼總是不信任，覺得是那種嫌貧富的人，“我如果真的是這種人，早就嫁到宮中去了。”

“那是為什麼？”

“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我？”

“我爹肯定不準我跟你親，反抗的結果，只會讓我爹想盡辦法鏟除你，你自己不怕，那你的兄弟們呢？你們現在生活的好好的，不應該為了我弄這樣，你也該為他們想想，別總是這麼任。”

“你別管我任不任，也別管你爹，我就想問你自己心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嫁給我。”

易秀然著手指，低著頭，沒有看他，“沒有結果的事討論干什麼，你不是了嗎，趕快吃吧，我也不能回去太晚。”

“……”

吃過飯后，阮紹把送了回去，一路上一句話沒說，一直到了易家門口。

阮紹道，“剛才你的回答，我當你太突然了，所以沒有想好，三天后我再來問你。”

“喂，你怎麼能這樣，我都說了不嫁。”

“你是說了，還說了很多理由，但是你不說你不喜歡我，那我就繼續問，如果你不想我纏著你，那你就說你不喜歡我。”

“我……”易秀然嘟嘟囔囔，遲疑半響，反客為主，“你也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說娶我，我……”

“我喜歡你。”

“啊？”易秀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弄的一愣，“阮紹，你別用這種事耍我……”

“誰耍你了！我認真的。”他之前是覺得笨，但是他從不討厭。

甚至覺得……還有一些可。

上次去相親的時候，看見來的那個姑娘，卻滿腦子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跟其他人親的。

阮紹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通紅，看的易秀然臉都紅了。

一時間手足無措，阮紹說，“你……先進去吧，三天后我來找你，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再來找你。”

阮紹說完就走了。

易秀然看著的背影，心里糟糟的。

兩天后

墨北辰出現在宮中，這兩天皇上沒有去上朝。

一直把自己關在寢殿之中，誰都不愿意見。

朝中的大臣，著急的不行。

他們又不敢去勸，只有找墨北辰這個位高權重，又跟皇上好的人去見。

墨北辰敲了門，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公公為難的說，“墨家主，皇上這兩天誰都不見，進去的人也都被趕出來了，你現在進不去。”

墨北辰道，“讓人在外面守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許讓人進來。”

“是。”

墨北辰推開了門，岑景曜坐在窗邊，兩天不修邊幅，整個人憔悴的不行。

聽見門口的靜，他也沒有反應。

只拿著手中的一支珠釵盯著看。

墨北辰上前，“皇上打算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

“……”

岑景曜沒理會他。

墨北辰深呼吸，道，“沒死。”

岑景曜這才抬眼，卻沒有太大的驚訝。

“在你們那兒？”

“是，原本我答應錦然不把這件事告訴你，不過你是一國之主，不能為了兒長頹廢一輩子！”

“我知道……”

他那天從墨府回來之后，太醫告訴他，他們解剖了那尸，不是被火燒死的，是上吊死的。

而且高也不一樣，那尸比矮了許多。

那一刻他就知道，沒死，死的那個人不是。

既然沒死，卻要制造出這樣的假象，無非是躲著他，不愿意見他。

他只是沒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訣別。

墨北辰，“既然你知道，就更應該振作！你打算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

“不愿意見我？”

“不愿意見你，你不知道去見？”

“……”

“現在朝堂上堆積了很多事，你理完了，我會安排你們見一次，至于原不原諒你，你們談論的怎樣，那是你自己的事。”

“肯見我嗎？”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知道你要是為了繼續這樣下去，會被朝堂后宮的人拆骨剝皮。”

岑景曜，“……”

墨北辰回到府中，把這件事告訴了云錦然。

果不其然，很生氣，“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是讓你去告訴皇上的！我答應過蘇晚晴，你現在讓我怎麼跟代！”

“他們兩個的事你管這麼多干什麼，再說，公事重要，總不能為了兒私的事，連朝堂上的事都不管了。”

云錦然看著他，滿眼的不信，“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兒私，現在說也說了，阻止也沒用，不過蘇晚晴那邊你去告訴，我可不想做這種討人厭的事。”

“我也是為了他們好，有什麼誤會現在說開也好，難道你想讓他們跟我們一樣，分離多年？”

這是他這輩子最憾的事就，如今雖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但是回想起來，他們最好的那些年，沒能一起度過。

云錦然，“……”

雖然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不過說的對，云錦然嘆氣，“還是我去說吧，孕婦緒起伏大，你再氣著。”

云錦然剛打算去，蘇晚晴已經站在大廳的門口。

聽見他們說的話，神看著淡淡的。

沒有太大的緒起伏，“我見。”

“你別生氣啊，都是墨北辰，你也知道他這人最不知道諒人了，你要是不樂意，不用勉強自己，我去跟皇上說清楚。”

“不，說的對，我不能一直這麼逃避，我和他之間總該有個了結。”

云錦然，“……”

“就這麼決定了，不過我不想再去宮中，你能把他帶到這里來嗎？”

“好。”

晚間，墨北辰把岑景曜帶了出來。

指著一間院子，“人就在里面，你自己去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