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懷疑自己聽錯了,愣在原地。斷斷續續的曖昧聲音繼續傳來。
張氏手一抖,手里本來抱著的甜瓜直接掉在了地上,臉唰的一下白了。
眼神死死的盯了一會兒臥房,僵的轉頭對幾位大娘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家里沒有存貨了,你們明天再來買吧。”
這些常年拋頭面,在街頭討生活的婆婆大娘們,可不是好糊弄的,平時又最喜歡看熱鬧。
大家對視一眼,心里立馬有數了。
“呦,不害臊,這天化日的就開始來。”
“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不要臉?”
“沈娘子你別怕,等我們揪出那個不要臉的,幫你收拾。”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推著張氏向發出聲音的房間走。
心如麻的張氏,神恍惚的被推到門外。
走近了越發能聽清子的聲音,和男人悉的低聲。
張氏腦子一下就蒙了,整個人都在抖,瞪大了眼睛,死死咬著。
里面的戰況越發的激烈了。
人用的出水的聲音問,“老爺你喜歡嗎?”
男人聲音沙啞的道,“再來一次…”
張氏怒火攻心,將咬出,紅著眼睛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
昨晚才親手換上新床單的大床上,過放下的蚊帳,可以看到人細膩白皙的,還有背上刺眼的紅抓痕。
“你們在做什麼!”張氏絕的怒吼。
蔓娘驚般“啊!”的了一聲,躲到了沈唐后。
張氏看著脖子的痕跡,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理智,直接撲了過去,一邊打一邊大罵,“小蹄子,這床也是你配睡的?”
“小賤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幾個大娘分工明確,一部分一邊拉架一邊看戲,還有兩個跑去人了,這麼重磅的消息當然要通知人了。
沈星晚正在周杏房間里,聽說嫁的事,院子里突然響起了一聲大。
“不好了,有人在沈家來!”
“沈家打起來了!”
沈星晚和周杏對視了一眼,驚訝的站了起來。
周氏和周琳已經被跑來的大娘招呼著走了。
周杏有些不安,“我去看看,這是出什麼事了。”
沈星晚拉住了,“別去,你今天別走。”
剛定親的小郎,要是看見了什麼七八糟的場面,傳出去終究是不好。
沈星晚看了一下,半夏人不在,估計已經跟過去打聽況了。
姐妹倆坐在房間里,安靜的等著。
不一會兒周琳和半夏紅著臉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誰和誰打起來了?”周杏著急的問。
周琳快的道,“二叔和那個什麼蔓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二伯母堵在床上了,打起來了。”
“這…”周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夏補充道,“左鄰右舍都去圍觀了,沈家正熱鬧著呢。”
沈星晚眉頭一挑,有些可惜的份不好親眼去看這份熱鬧。
張氏整個人幾乎在癲狂的邊緣,特別是沈唐居然護著那個小賤人,讓無法接。
張氏手就給沈唐臉上來了幾下,沈唐酒勁上頭也來氣了,一把將推的摔到了地上。
張氏滿臉是淚,頭發遭遭的坐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爬起來還要去撕打蔓娘,還是匆匆趕來的周氏拉住了,在耳邊低聲道,“你要讓別人一直看熱鬧嗎?”
張氏這才恢復了幾分理智,抬眸去,房里里站滿了看好戲的人,對他們毫不避諱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張氏腦子轟的一聲,覺天都踏了,這輩子的名聲都完了,心里一梗,嚨里吐出一口來。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沈唐也急了。
周氏好不容易把看熱鬧的打發走,房間里這才安靜下來。
蔓娘在床上哭,沈唐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氏坐在一旁,雙眼無神,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等天暗下來,沈星晚在周琳的陪同下,重新走到沈家。
看到的就是一家人,氣氛沉重的坐在堂屋,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誰死了呢。
沈小果最先看到,了一聲,“姐姐。”
周氏一臉疲憊的勸著張氏,呆在那里一言不發,仿佛失去靈魂的張氏,看著進門,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下意識的道,“星晚,娘要怎麼辦?”
以往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只要這樣問,沈星晚總會想出辦法解決。
不喜歡沈星晚強勢,卻從來沒想過正是因為沈星晚的強勢能干,這些年幾乎一走的很順。
今天暴擊之下,下意識的依賴沈星晚。
沈星晚不急不慢的走進去坐下,看了一眼跪在角落里哭的梨花帶雨的蔓娘。
看著張氏道,“你問錯人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張氏仿佛忘了那些矛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固執的問,“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會不知道?”
沈星晚沖張氏甜甜一笑,“這是你的心的好兒,蘇靜儀親手送給你的人,我哪兒敢管,你應該去問蘇靜儀才對。”
張氏臉一白又收到了打擊,整個人都開始搖搖墜,仿佛下一秒就能暈倒。
沈煜著急又生氣的道,“娘都這樣了,你說兩句刺激吧。”
沈星晚輕笑一聲,“我說的可是實話,這就是兒給的福報,那麼喜歡蘇靜儀,就好好著吧。”
“沈星晚你夠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非要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嗎?”沈煜大聲的道。
沈星晚冷眸一瞇,端起桌上杯子里的水,直接向沈煜臉上潑了過去。
“清醒了嗎?”
“你有什麼資格吼我,現在知道心疼了,我被欺負的時候,你的眼睛怎麼就看不到?”
“白眼狼,把你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都給我吐出來,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聲說話!”
沈星晚說著,直接手用力的扯下了他腰間佩戴的玉佩和香囊,這是當初為了不讓他在學院被看輕,親手給他系上的。
沈星晚當著他的面將玉佩摔在了地上,“沈煜,你不配!”
沈煜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心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