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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的壽宴是擺在寧安堂的。
男左右,總共四五十桌。
端的是熱鬧非凡。
正中擺著戲臺子,正在唱一出長生殿,婉轉聽。
這個戲班子,是盛京最有名的雙喜班,唱功了得。
所以時常那些達貴人的邀請。
不過蘇雨昕不喜歡聽戲,也聽不出什麼好壞來,還是更喜歡那些民間的話本子。
因為蘇雨昕是蘇老夫人的嫡親孫,自然是和平輩兒的幾個姐妹坐在最靠近蘇老夫人的那一桌。
蘇家除了蘇雨昕和蘇雨湘,還有四個姑娘。
五姑娘蘇雨沫,六姑娘蘇雨清是二房蘇明翰的兒,五姑娘是庶出,六姑娘是嫡出。
是跟著父親回來給蘇老夫人賀壽的。
三姑娘蘇雨萱和四姑娘蘇雨箬是大房蘇明哲的庶,蘇雨萱是耿姨娘所出,蘇雨箬乃柳姨娘所生。
柳姨娘名柳煙,自小跟在呂詩穎邊,很是忠心耿耿。
因為呂詩穎嫁過來蘇府兩年都沒有孕,所以就把柳煙開了臉,抬做柳姨娘。
柳姨娘也是爭氣,第一年就生了長房庶長子蘇雨霖,現年十九歲,與呂京圍同年,還未婚。
呂詩穎故去后,柳姨娘一心一意的照顧蘇雨昕,甚至都顧不得自己的兒子。
可呂詩言進門之后,就打柳姨娘,在蘇雨昕稍微懂事兒一點后,就時時講柳姨娘的壞話。
甚至還把呂詩穎的死也推到柳姨娘的頭上。
也因此,蘇雨昕對柳姨娘格外仇視。
這些年來,沒磋磨柳姨娘和蘇雨霖。
再后來,柳姨娘懷孕,呂詩言借蘇雨昕的手推柳姨娘水,柳姨娘差點兒命隕。
不過也是福分大,孩子竟沒事兒,還產下了雙生子蘇雨浩和蘇雨箬,今年已經十二歲了。
蘇雨昕對這對弟妹也及其惡劣,蘇雨箬額角那塊兒拇指大的疤就是拜蘇雨昕所賜。
饒是如此,柳姨娘以及三個孩子也都從未記恨過蘇雨昕。
前世蘇雨昕被冤枉關柴房,柳姨娘在大雪天里跪求蘇老夫人,跪求蘇明哲,求他們讓蘇雨湘放過蘇雨昕,最后生生被凍死了。
蘇雨霖幾次登門將軍府理論,都被蘇雨湘打了出來,無奈只能連夜騎馬趕赴邊疆去找風曜。
這些,都是青雀紫鳶給送吃送喝時告訴的。
蘇雨昕不知道的是,蘇雨霖一介書生,子骨本就不強,不起一路顛簸,好歹見到風曜后,便一病不起,作下病,不到一年也沒了。
每每想起前世,蘇雨昕都想自己掐死自己。
自己的蠻橫跋扈都是窩里橫,專殺自己人。對自己越好,下場就越慘,死的也就越快。
自己就是瞎了眼,糊了心,活該死無葬之地。
蘇雨昕正陷自責自愧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就聽耳邊傳來一道怯怯的聲音“大姐姐。”
蘇雨昕回過神兒,就見蘇雨箬正抬著小臉,抿著,眸底還帶著幾分忐忑不安。
怕蘇雨昕。
但是姨娘說,大姐姐是好人,只不過是暫時被壞人蒙蔽了眼睛,讓不可記恨,不可疏遠,要恭敬。
蘇雨昕看的有些心酸,主拉了蘇雨箬的手,笑的溫親切“四妹妹,過來坐。”
蘇雨箬被蘇雨昕溫的笑容晃了一下,人已經坐到了蘇雨昕的邊。
“半年不見,四妹妹長高了,也越來越漂亮。”蘇雨昕著蘇雨箬的的頭發,溫的說道。
蘇雨箬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蘇雨昕。
“額頭上一塊兒疤,哪里就漂亮了”蘇雨萱哼了一聲。
蘇雨昕就覺得掌心中蘇雨箬的手微微一抖,俏臉上也白了幾分。
“你再說一遍。”蘇雨昕抬眸,冷冷的看向蘇雨萱。
“再說一遍也是,額頭上有塊疤,就是丑,將來是嫁不出去的。”蘇雨萱掐著腰,不甘示弱的說道。
蘇雨昕瞇了眼睛,拍了拍蘇雨萱的肩膀,聲音冷冽如冰“箬兒將來,必會比你好。”
蘇雨萱臉猛然一變。
因為肩膀上被蘇雨昕拍過的地方,泛起一抹尖銳的冰冷的疼。
其實蘇雨昕真的只是輕輕拍了拍,不會武功沒有力自然不能把人怎麼樣。
但是呢,拍蘇雨萱的時候,還做了一個手勢。
那是和赤焰商議好的,只要做這個手勢,赤焰就用寒冰勁兒幫隔空打人。
蘇雨萱疼的額頭上冒了冷汗,一瞬間理智全無,聲音也瞬間抬高了八度“你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說完,便朝著蘇雨昕撲過去。
卻不防頭小兒上被蘇雨昕踹了一腳,整個人重心不穩,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惹的眾人側目。
蘇雨昕穩穩坐在那里,角勾起幾分嘲弄,淡淡的來了句“三妹妹知錯能改就好,不必行這麼大禮。”
“昕昕,今日是你祖母六十六大壽,不得胡鬧。”呂詩言立刻說道。
想看看,蘇雨昕是不是真的如同湘兒所說的那般,是個厲害的。
蘇雨昕抬眸看向呂詩言,眸底一片深沉,讓人本無法看清“三妹妹自己摔倒了,與我何干怎麼就是我胡鬧了繼母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可接不住。”
蘇雨昕的一聲“繼母”,讓呂詩言徹底變了。
不過也只是瞬間,很快便恢復如常。
爬滾打了幾十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心智和手段不是蘇雨湘能比的。
“你這孩子”呂詩言無奈的一笑,偏偏那笑中卻又帶著幾分疼惜。
真真將一個好母親的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快好好坐了,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呂詩言輕描淡寫的就將此事撥了過去。
蘇雨昕看在眼里,心底就忍不住冒火,特別想沖上去將呂詩言的假面撕開,給眾人瞧瞧那丑惡的臉。
“本將軍也想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在胡鬧。”不知何時,風曜走到了蘇雨昕的邊,居高臨下的掃了蘇雨萱一眼。
蘇雨萱被一眼看的渾發,抖著嗓子說道“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與大姐姐無關。”將軍夫人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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