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追捕碧清這件事要抓一切的時間，所以溫文直奔丁明的辦公室而去。

一敲開門，看到屋子裡的景象，溫文就愣了一下。

丁明罕見的沒有看漫，也沒有喝枸杞水，而是閉目坐在椅子上，房間所有的電子件都在瘋狂地運轉著。

每一個顯示都閃著麻麻的閃來閃去的字符，字符閃的速度很快，本不是人腦能夠記下的。

雖然溫文看不懂那些是什麼，但就莫名覺得現在的丁明高深莫測。

“嗯……我有事想要請教你，你現在有時間嗎？”溫文有些不確定地問。

“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呢。”丁明沒有睜開眼，那些電子件也在繼續運轉著。

‘在和我談的時候，還能控制那麼複雜的東西，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禿頂了……’

溫文一邊腹誹，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些疑問全都是針對碧清的。

“你想讓我幫你追查碧清？”聽完溫文的敘述之後，丁明睜開眼睛詫異問。

“沒錯，我想和他打一架，那一定會很刺激。”溫文拿出了應付林哲遠的說辭。

丁明睜開眼睛，前傾，瞪大眼睛對溫文嚴肅說：“你打不過他，還是不要找死比較好。”

“嗯？”溫文眉一挑，他怎麼說得這麼肯定。

“首先，你找不到他，除非他惹是生非，不然就連我都沒有辦法追查他的下落，而且我並不建議你自己和他戰鬥。”

“爲什麼？”溫文提出了疑問。

丁明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和溫文說：“你應該有拿到他的資料，那上面說他的能力是數據化，看這五個字，你是無法明白他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能詳細和我說說？”溫文眼中閃爍一下，然後裝作很興趣的模樣，湊到丁明前問。

“首先，他可以短時間的進虛數空間，這可以讓他無視絕大多數攻擊，當然，在這種狀態下，他也不能攻擊別人。”

“等等。”溫文舉起手問：“虛數空間是什麼東西？”

“如果把我們生活的空間稱爲實數空間，那麼也存在一個建立在虛數上的空間，實數空間的一個點，在虛數空間……”

說到一半，丁明拍了一下自己溜溜的腦袋，搖搖頭對溫文說：“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你又聽不懂……總之，就是他可以短時間躲在另一個空間，普通的手段無法干涉到他。”

溫文嘆息一聲，他一向自詡智商過人，但在丁明這裡，彷彿遭到了智商鄙視。

丁明繼續說到：“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他的主要戰鬥能力。”

“我知道你主要依靠進行戰鬥，那麼假設你的力量、速度、反應能力、知能力、抗打擊能力等，每一項都是二十，合起來的數值有一百。”

“而碧清的所有數值加起來可能只有五十！”

溫文撓撓下說：“這樣我應該比他強啊。”

“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沒錯，但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屬變數值，隨意的進行加點，這種切換的速度極快，甚至比你的思維還要快。”

“我這麼和你說吧，在他揮拳的時候，拳頭的殺傷力可以是五十，躲閃攻擊的時候，反應能力也會是五十……”

簡單的估一下，溫文發現，如果真像丁明所說的那樣，那這個碧清還真的不容易對付。

但同時，碧清的能力也很讓溫文眼饞！

如果溫文能獲得那種能力，就可以更好的統籌上的多種超能之力，一定可以讓自己的實力變的更強！

看著溫文沉默住了，丁明還沒有罷休，繼續補充說：

“而且你別忘了，他已經完了晉級，實力和我所瞭解的還有不同，恐怕咱們芙蓉河分部，除了林哲遠隊長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溫文詫異問：“晉級，他不是晉級失敗，才……”

“晉級是必然會功的，每一個超能者，只要積累足夠，就可以晉級同化境界，這中間是沒有門檻的。”

“不過一般協會判定功失敗的標準，不是晉級之後的力量變化，而是晉級之後由誰來掌握意識。”

……

從丁明的辦公室裡出來，溫文不停的合計著。

“雖然智商很高，但他的口風並沒有其他人嚴啊，這樣我對於同化境界的瞭解，越來越多了。”

“從丁明的話中來看，碧清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超能者，所以晉級功與失敗，和實力無關。”

“失敗是被替換意識……”

“這很近我的設想，從宮保丁的反應來看，同化境界晉級時的患應該是掌握境界的超能者盡人皆知的，這就是說明問題可能來自於每一個超能者的自……但我好像沒有這樣的問題。”

“那麼，那替換本的意識是從哪裡來的呢，第二人格？”

……

陸江皺著眉頭，翻看著新聞上的評論。

他有一個朋友是消防員，之前一棟大樓發生了火災，那位朋友衝進去救火，然後那房間突然炸，他的朋友也犧牲了。

這件事被芙蓉河乃至北海省的新聞大肆報道，網絡上的評論大多是緬懷以及惋惜，但有一條評論很是扎眼。

那是一個匿名用戶發佈的評論，上面說的話極爲難聽，讓陸江看著有些心寒。

‘可憐？他有什麼可憐的，我們這裡的消防員收錢一個頂倆，正事兒什麼也不幹，他死只能說明他業務不練，之前不知道收了多黑心錢，死了也值了。’

這條評論算是惹了衆怒，遭到了網友們的自發抵制，但這匿名用戶的戰鬥力極強。

接連發布了多條新聞鏈接，什麼消防員消極怠工，什麼消防員收取天價報酬之類的。

他不知道從哪裡蒐羅的一大堆關於消防員的負面消息，並用這些負面消息作爲憑證，作爲他噴人的依據。

陸江很懷疑，他是用什麼心態，在一個消防員犧牲的新聞下面，專門找一大堆材料來抹黑消防員的。

他越看越覺得生氣，明知道不該和這種人計較，明明這人的評論下面，全都是罵他的，他不必參與進去。

但陸江還是忍不住。

於是，他參與了和那人的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