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忽明忽暗,有那麼幾個喜歡舞文弄墨的就開始對著天上的月亮開始了詩作對,其中表現的最積極的當屬端木青,他不喜歡打獵,更喜歡清風明月花弄影的朦朧。
司馬辰風看著聽著忽然就想起了許嫣的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不知道嫣現在在做什麼,是在忙著看醫書還是在作坊里研究新奇的產品,那白酒也不知道釀造功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司馬辰風猛的回神,他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想起嫣來。他最應該想的是他的兒才對。
只是兒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司馬辰風愁緒漸起,干脆拿起一壇酒開了封徑自喝了起來。
西門清跑來湊熱鬧:“司馬辰風你這就不夠哥們兒了呀,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上我。”說著西門清也是抓起一壇酒開封喝了起來。
一口下去,西門清評價道:“這就這麼和水差不多,一點味道都沒有。要我說還是我們草原的馬酒好喝些,那才是真正的好酒,烈酒。”
司馬辰風嗤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更好的酒。”
西門清被人輕視心有不干就嘲諷司馬辰風:“更好的酒?就是這個和水差不多的?”
司馬辰風懶得和西門清搭話,只是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看著遠篝火邊坐著的眾人,他覺到了一陣煩悶,這心緣何而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番吃喝,眾人原地安營扎寨就歇息下來,焦以是在下午回府的,發泄了一通心舒暢,回到院子又沐浴更之后這才用了晚膳,本不去關心司馬辰風今晚會不會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就徑自歇息了。
夜晚,萬籟俱靜,偶有幾聲蛙鳴亦或是蟈蟈的聲,顯得這夜非常孤寂。
在這樣的夜晚許嫣卻是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跟酪煎餅似的。
打地鋪的春蘭自從來到這里還沒有發現這家小姐有過這種睡不著的時候,更何況今天白天可是忙的他們腳打后腦勺,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到歇下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胳膊都像要斷了似的,自己還只是打打下手,小姐可是烤了一天的月餅,按道理來說應該比自己更累才是,疑的開口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熱的睡不著嗎?”
許嫣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想到明日就要進京心里有些害怕,擔憂與忐忑。只是說道:“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上骨頭都覺疼的厲害,怎麼睡都疼,這才睡不著。”
“那我幫小姐吧!”春蘭說著就要起,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別折騰了,你今天也很累,歇著吧,還什麼呀!你讓我找到了舒服睡覺的位置,我自然就睡著了。咱們明天還要回府去呢!”
春蘭聽了也停下了作,心里卻是在擔憂:小姐怕是因為擔心回京遇到那些不想遇見的人吧!
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好在后半夜的時候總算是都睡著了。
只是天還沒亮許嫣就把春蘭又醒了,兩個人嘀嘀咕咕,許嫣是想多給原主的家人帶些東西過去,可是春蘭攔著說:“小姐,咱們是快馬進京,這馬背上能裝多東西,再說帶的東西多了,還會拖累咱們的進程,加上前幾天你不才讓夏竹送了一大堆的禮過去嗎?我覺得咱們什麼都不用帶,你只要把自己完好無損的帶回去,相信老爺夫人他們看見就會開心不已的。”
聽了春蘭的話,許嫣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可是咱們什麼都不帶也說不過去啊,要不給爹爹他們帶點燒酒回去?”這家里能帶的東西確實不多,銀耳是生的,要是一路快馬加鞭過去估計都抖爛完了,豆腐這些到了府里都可以制作新鮮的,帶過去反而不好。干白葡萄酒前幾天已經讓夏竹送了兩大缸過去,其他的府里也不缺,咦,不知道干紅葡萄酒怎麼樣了,算算時間放過糖也有一段時日了。
許嫣黑直接帶著大黃上了山,邊帶著耶律俊,兩個人在山里折騰了好一會兒,許嫣心滿意足的帶著耶律俊下了山。
今天不僅給護國公府的人帶了干紅葡萄酒,還帶了一壇醬油,一壇陳醋,雖然每樣只帶了十來斤,東西不多,但好在新鮮。
就這樣許嫣這次進京帶的東西全是壇子,為了不被弄碎,還特意去柳大山家里讓他們兩父子幫忙用木頭趕了六個特制的木頭箱子,在里面墊上些茅草,把壇子放進去,再卡上封蓋,這樣就是再顛簸,壇子也不會碎。
他們這次進京許嫣就帶了春蘭和耶律俊,一行三人,每個人的馬背上都左右掛了兩個小箱子,到是不影響騎馬。
天大亮的時候三人快馬出發,郭敬業站在許嫣家的院門外看著遠去的三人,竟然還不舍得有了些許淚意。
等他自己察覺到的時候竟好笑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把許嫣當了自己兒一般的疼呢!
想到司馬辰風也在京城,不知道許嫣被認出來,京城會掀起一陣什麼樣的狂風暴雨,郭敬業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里增添了幾許煩憂。
許嫣一行三人快馬加鞭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郊縣,幾人隨意買了點包子饅頭吃了就又匆匆趕路,這些外面的吃食沒有多能吸引他們這三個已經吃叼了的人。
司馬辰風一大早就帶著大隊人馬回宮了,因為明天是太后的壽誕,他們都要回去修整。
許嫣一行人在天黑之后宵之前,總算是趕到了最后一批進城。
三人一進城就遇到了南宮流觴派來等候的小廝,許嫣之前見過他,所以當小廝說明來意,許嫣他們就跟著他去了南宮流觴為置辦的院子。
南宮流觴已經在院子里等候多時了,看見許嫣的那一刻,擔憂的心才安定了下來,幾步就帶著許嫣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