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后去寢宮看過,皇帝也就只剩下一日的活頭了,所以今晨將夜聽竹進宮,是準備伺機宣讀詔書的。
去春禧宮取寶冊的事本應十分順利,但在宮里等了許久都不見秦如憐回來,皇后瞧了眼外頭的天,皺著眉頭起。
“本宮先去寢宮看過況,竹兒,你暫且留在此等候。”
“兒臣聽母后的。”
夜聽竹頷首將送了出去,轉回殿時,一旁卻突然竄出一個太監。
對著他急切回稟道:“大王爺,秦姑娘在春禧宮遇上麻煩了,請皇后娘娘速過去一趟。”
秦如憐去春禧宮的事,夜聽竹自是知道的,聞言稍頓了下,蹙眉。
“母妃才去寢宮看父皇了,春禧宮那邊可是要?”
太監點頭,“容妃不愿出寶冊,兩方僵持,春禧宮的人將秦姑娘堵了起來,若不管,怕是要出子的。”
這等節骨眼上,事自然是越越好,夜聽竹聞言斂眉思索了片刻,開口道。
“算了,還是由本王代為過去吧。”
寢宮。
本以為此番前來,一切便已可塵埃落定,但皇后到了之后才發現,皇帝的狀態與昨夜來看時竟無甚差別。
這樣不曾好轉,也不曾惡化的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醫查遍了皇帝全也沒能發現問題的所在,是以,皇后便只得以為是時候未到,準備再退回去等候幾時。
回宮時,夜聽竹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他素日里行事有度,不會做這等沒頭沒尾的事,皇后皺了皺眉,找來底下的宮人詢問。
“大王爺去了何?”
自從素惜被慎刑司以極刑后,邊便一直未再有近伺候的,找來問話的,也是殿外之人。
外頭的人沒那般忠心,對宮里的事自然也就不夠留意,聞言只模模糊糊地說了句“出宮去了”。
皇后聞言頓時火大,“幾時出的宮?邊可曾有人跟著?連這些事都弄不明白,本宮留著你們有何用!”
眾人聞言一時喏喏。
眼見幾個人都湊不出一張,皇后面一陣沉,正發作,角落里一個守門的太監卻是弱弱出聲。
“啟稟娘娘,大王爺是在您出去后不久便出宮的,邊跟了一個太監,奴才聽著說是去了春禧宮。”
“春禧宮?竹兒去那里做什麼?”
太監細想了一番,又出言回稟,“奴才聽著似是秦姑娘在春禧宮那邊與容妃起了爭執,因您不在宮里,大王爺便代為過去瞧瞧了。”
皇后聽完,眉心幾乎是要擰川字。
昨日在凌華殿才施威將夜紫韻教訓了一番,容妃不是不識時務的,眼下這般境地,怎麼可能還會與秦如憐。
何況在寢殿醫查驗皇帝的子,這耽擱了不時間,都已是這般時辰了,若是去春禧宮,早也就該回來了。
越想心中越是疑云不定,臉重重沉了下,當即起。
“你們立刻隨本宮去春禧宮!”
從長樂宮到春禧宮要途經花園,皇后帶著人氣勢洶洶往春禧宮而去,卻是才至花園,便聽得一陣怪異響。
那靜隨著他們走近而愈發清晰,細聽下去,竟是男歡的靡靡之音。
在聽清的瞬間,皇后的神便已同步伐一起,齊齊頓住,而后的眾人見狀更是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天化日之下,其竟如此大膽,敢在花園行這等荒唐事,這簡直是猖狂至極,將宮規視為無!
皇后正是在氣頭上,見狀臉一沉,徑直邁步往那聲源走去,眾人小心跟在后頭,低垂著眉眼,亦步亦趨。
那靜大約是來自花叢深的涼亭,皇后步子急厲,在將要抵達時,耳畔傳一聲男子的低吼,形一頓,神驟然僵。
在原地稍頓了下,像是到刺激般,當即迅速朝涼亭里沖去。
目是一雙纏在一起的赤子,形容污穢,難以直視。
眾人見狀紛紛垂頭,皇后卻不管不顧地沖上前,目在及到夜聽竹和秦如憐的臉之后,頓時像是瘋了一樣,尖利出聲。
“你們在做什麼!”
二人的作卻并未因此而停頓半分,旁若無人,像是本聽不見的話一般。
察覺到不對,皇后立刻上前去拉夜聽竹,不料一向文弱的他此刻卻力氣極大,直接將皇后甩了出去,到最后,還是幾個太監合力才將二人分開。
皇室親王,在花園和自己的表妹倫,這消息堪稱是炸裂。
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心中的恐懼幾乎上升到極點。
皇后顯然是怒極,草草安置好夜聽竹,又眼神狠厲掃向一旁還神志不清的秦如憐,厲聲吩咐。
“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本宮潑醒!”
“嘩——”
一桶涼水澆下去,秦如憐尖著醒來,仰頭正對上皇后盛怒的眼神,當即哭訴出聲。
“姑母,表哥他也不知是怎麼了,我,我……”
“混賬!”
見一開口竟是告夜聽竹的狀,皇后面上又是一陣狠厲,疾聲吩咐,“把的給本宮堵住!”
秦如憐聞言面上頓失,“姑母,不要啊……唔……”
幾個太監合力給堵住了,皇后眼底一陣翻涌,還未等下令置便已瞧見上細線一樣的暗痕,瞳孔猛地一震,當即尖聲。
“你的上怎麼會有香魂引?!”
這種毒曾在夜聽雨上用過,也曾命秦如憐在大婚之夜給晚下過。
其是種在子上,通過男之事毒染男子的,而方才秦如憐和夜聽竹不就是在……
猛地意識到什麼,當即快步朝夜聽竹撲過去,一眼看見他上被沾染上的毒痕,頓時凄厲出聲。
“竹兒!本宮的竹兒!!”
“是誰?!是誰要害竹兒至此!!”
秦如憐還被按在地上,見狀當即嗚咽出聲。
皇后極狠一眼掃過去,眼中殺意頓時彌漫。
“秦氏罪心不正,不思圣恩,反妄圖穢后宮,以毒大王爺,立刻拉出宮門,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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