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

兩件事，一件都沒辦，夜聽言聞言當即震怒呵斥。

手下自知辦事不利，垂著頭不敢吭聲。

這形惹得夜聽言怒氣更甚，眉心擰了幾下，才又出聲。

“繼續找！本王就不信，兩個活生生的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

只要找到其中之一，那對付夜聽瀾自是手到擒來。

眼中銳利一閃，又道：“吩咐下去，找到一個賞黃金百兩，兩個全找到，就賞二百兩再進一級，本王的話出口金，絕不食言。”

“是。”

二人應了聲，卻是站在原地未，夜聽言見狀面上又是一沉。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二人訕訕對了一眼，又遲疑著看向地上的秦如憐。

“王爺，那這人……”

雖說是尋錯了人，但他們已經將人帶進宮來，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而且這人雖被毀了容，上卻細皮，一看便是世家名門里養出來的貴，他們鞍前馬后替人賣命，這樣的子一輩子又能遇上幾回……

二人眼神肆無忌憚地盯在秦如憐上，已是有些變了味道。

夜聽言又豈會不知他們的心思，訓斥的話到了邊，卻似是想到什麼，當即又頓住。

譏諷般勾了下，做聲，“你們看著置便是，不過不可鬧出人命，到時候將送到長樂宮去，給皇后也瞧瞧。”

這便是默許了。

二人聞言當即喜笑開，猥瑣的眼中出。

秦如憐很快被拖走，夜聽言在原地站了片刻，卻是邁步朝著所在的方向走來。

距離太近容易暴，晚見狀心中一，正準備悄聲退開幾分，卻見夜聽言在不遠停下了步子。

隨即，兩抹人影從暗顯現。

二人在夜聽言面前停下，一人背對著看不到面容，另一人也被昏暗籠罩著。

僅是一個側臉，但晚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日前失蹤的云姝。

沒想到竟跟夜聽言在一起！

思緒驟然一凜，屏住呼吸，視線看向的卻是另一人。

那人形瘦削，姿態卻頗為拔，雖籠在一黑袍之下，卻有幾分似曾相識的覺。

晚凝神，聽一聽那人的聲音，豈料卻是被夜聽言蓋過。

“本王已親自看過，姜如墨所言不假，那老東西確沒幾日的活頭了，眼下形勢正是利好，我們只需靜觀其變，不必再手。”

因著先前的幾番折騰，皇帝早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歸西，是早晚的事。

但現下宮中是他掌權，眾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所以在壽數耗盡前，他絕不能讓皇帝在自己的手中出現意外。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背對視線的臉上看不見半點緒。

晚還想再看，他們卻已邁步離開。

秦如憐被帶回來已是兩個時辰之后。

兩名私兵一前一后拖著，神饜足，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嘲弄和諷刺。

“這瞧著金尊玉貴的，還以為是個養在深閨的正經貴呢，沒想到啊，原來早就是個二手貨了。”

這人說話時還輕輕了下臉頰上的抓痕，嘶了口氣，又罵道。

“呸，還真是婊子立牌坊，不干不凈還跟大爺裝貞潔烈呢！”

另一人聞言跟著笑了兩聲，開口嗤他。

“行了吧你，有那等好事還能到咱們哥倆的頭上？這人可是從墨王府帶出來的，要說沒伺候過墨王，這可能麼？”

“也是。”

那人頓了下，似是想到什麼，愈發放肆地笑起來，“哎，這麼說，四舍五下來，咱們哥倆也算是和墨王上過同一個人了。”

“還別說，伺候過王爺的人，滋味和外頭的那些野就是不一樣，那一個水潤呢。”

二人說著又笑起來，晚在房頂，見秦如憐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著進了長樂宮，眸中未起半分波瀾。

說過，秦如憐要的還多著。

沒送直接去死，就是要讓嘗嘗被毀滅的滋味，即便今日夜聽言不出手，按照計劃，也會親自將秦如憐送進宮。

手下將秦如憐丟在長樂宮便迅速離開。

早在素惜被抓后，長樂宮里伺候的下人便已被調走了大半，今日夜聽言封鎖后宮時，更是將剩下的人全部撤走。

現下偌大的宮殿一片漆黑，整座宮里只有皇后一個活人，外加一個去了半條命的秦如憐。

宮門外的靜退去半晌后，寢殿的大門才被緩緩打開條兒。

深不見底的漆黑里，一雙眼睛緩緩顯現，盯著地上那攤人影看了半晌，隨即才幽幽走出來。

許久不曾面，皇后的臉上帶著種異樣的森，上前扶起秦如憐，隨即便往殿中走去。

那速度算不得快，也未見有什麼不對，卻令晚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詭異。

良久，終于走到門前，不知是不是錯覺，晚覺進門前似乎是朝自己的方向偏了一眼。

心緒似乎被擊中，呼吸瞬間了幾分，回神時才驚覺上已經泛起寒。

恰在此時，殿亮起燭火，一道影子投出來，晚眼底一陣凝重，轉退開。

今夜恐怕不會有收獲了。

……

城外大軍駐地。

夜過三更，營帳卻依舊燈火通明，夜聽瀾仔細看著案上的布防圖，凝重開口。

“定南王的兵馬可已就位？”

距離消息傳出已有兩日，先前為不引人起疑，定南王的兵馬一直囤積在臨州邊境，要趕過來并完部署，并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時至現在還未傳回消息，不應該。

負責傳訊的驛卒已經往返了幾撥，李承焱整理著手中回報的一堆雜消息，搖頭。

“今晨送回來的消息還說已經到達臥龍谷附近，下午便沒消息了，一天下來，十里地，他們就是爬也該爬到了。”

突然失去消息，其中必定是有問題。

夜聽瀾聞言眉心一蹙，卻是還未等開口詢問，帳外，一名暗衛便迅速闖了進來。

“王爺，宮里送來的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