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壽康宮時，高公公已經押著人等在了殿外。

太后原本早已安寢，聽得此事后又起，見著晚和夜聽瀾也在，眼微微一怔。

“老奴參見太后。”

高公公弓著子迎上去，太后看了一眼，眼神又轉向地上被押著的素惜，眉頭皺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下人通傳得匆促，只將事聽了個大概，現下見著這般架勢，不免有些疑。

高公公聞言當即出聲解釋，太后聽著，眉頭卻是愈發得皺。

良久后，肅穆的面龐微微一，神頓時更沉。

“素惜為宮中老人，卻罔顧宮規擅自盜取百木靈犀，先將押到慎刑司去嚴加拷問，務必要揪出其同黨余孽，查清楚還有沒有人在背后指使！”

進了慎刑司，死人都得層皮，素惜的再，也抵不過那百般酷刑番折磨。

太后冷睨了一眼，又道，“皇后位居中宮，邊的人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此疏于管教，實難再替皇帝管理好六宮，讓繼續留在長樂宮里靜心吧，后宮之事，就先由麗貴妃和容妃一同管著。”

皇后先前雖也在足，但管理后宮之權還是牢牢握在手中，而眼下太后這話是要將徹底架空。

素惜聞言面上一白，當即啞著嗓子出聲，“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皇后娘娘無關！”

事敗，本該直接自盡以絕后患，豈料卻被晚率先識破，這才被迫給皇后留下了把柄。

眼下秦家的事還未了結，宮里卻又出了這樣的紕，無疑是在雪上加霜。

六宮之權一去，皇后在后宮便形同虛設，本就是在爭儲的關鍵期，如此一來，外頭那些支持大王爺的朝臣定會紛紛倒戈。

屆時，大王爺只怕更是無力抗衡了。

扭著子還想再說兩句，太后卻全然沒有要聽的心思，一個皺眉，高公公當即便揮手。

“帶下去！”

素惜一路幾乎是被拖出殿外的，為了不讓尋死，林衛當場便斬斷了的手筋和腳筋。

殿門還敞開著，外頭擋風的簾子掀起來一角，這靜傳進來，太后當即便皺著眉頭閉了閉眼，口中一句“阿彌陀佛”低低逸出。

晚尋眼看過去，只見著素惜死豬一樣被拖出宮門的背影，視線收回來時，太后的面已經恢復如常。

眼神在和夜聽瀾上掃過，溫著嗓音開口。

“你們今夜還留在養心殿侍疾？”

這話是在問夜聽瀾，夜聽瀾的眼神卻偏過來看。

那視線過于直白了些，以至于太后都跟著看了過來，晚被盯得耳一燙，尷尬得想立刻閃人。

最終，迫于力還是點下了頭。

原因有二。

其一，這般時辰宮門早已落鎖，按規制自然是不好再開的；其二，今夜鬧出這麼大的靜，長樂宮那邊必會有所反應，還等著看呢。

豈料太后見狀卻是開口勸阻，“既然姜太醫的新藥方已見效，你們也就不必再去死守著了，養心殿那邊，讓高應如帶人看著便是。”

晚一怔。

這是要趕他們出宮的意思？

眉心才凝了下，卻就又聽道，“瀾兒，今夜你便與婉側妃去九州香榭安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