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上午放出去的,百木靈犀是下午被送到膳房的專用庫房的,由高公公親自端著,林衛全程護送,一程下來極為惹眼。
養心殿的門被推開,高公公快步進來。
“王爺,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將東西送過去了,同行的林衛負責留下看守,將那庫房圍得嚴合兒,保準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他外形圓潤,這話又說得認真,莫名就生出來幾分喜。
晚角牽了牽,便見夜聽瀾頷首,“有勞公公。”
局已布好,便只需靜待上鉤。
一直到傍晚宮門落鎖時分,晚和夜聽瀾從養心殿中出來,徑直出了宮。
宮門外早有馬車等候,表面上二人是乘車回府,實則馬車在宮外轉了一圈,又在偏門停下,二人悄無聲息地下車回了宮。
這表面功夫做得真,連高公公都不知,抬頭看了眼天,二人直奔膳房而去。
這時辰膳房已經沒幾個人了,存放百木靈犀的庫房極為好找,單獨一間,地方不大,卻如高公公所言一般,被林衛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晚瞧著那一個個臉上兢兢業業的神,暗自點頭。
這麼敬業,確實很難不相信了。
二人在對側的房頂,從那里可以清楚地看見周圍形。
冬日天氣早已轉寒,夜后不免有些泛冷,晚正全神貫注地瞧著靜,肩上一重,一件披風落下來。
上好的緞帶了些許溫意,微怔了下,扭頭看過去夜聽瀾卻已偏開眼,昏暗中只對上一抹冷冽側,淡淡地,看不出是何緒。
眉心略揚了下,耳中卻聽一陣響。
聲音極輕,間斷卻有序,是飛檐蹋壁時留下的腳步,但,是兩聲。
來的是兩個人。
這認知令晚眸微微一,尋眼看過去時,兩枚飛刀已經割斷了最前方林衛的嚨。
出手狠辣且疾迅,正是先前與過手的那人。
這個倒不陌生,算是老朋友了,那另一個?
這庫房沒有窗戶,想要拿到東西,他們便只能搶。
兩道影一齊在庫房門前落下,晚的視線往后尋去,那人手中并無任何利,赤手空拳,數名林衛卻仍舊不是對手,其手,竟是比先前那人還要高出不。
晚眼底一凝,指尖三枚銀針便已揮出。
對方的手不敢輕視,這一擊用了接近九分的力道,又是從暗揮出,如此沒有防備的況下,本應準確無誤,直接穿那人的腔,豈料銀針在刺的瞬間卻猛然發生了彎折,而后直直落到地上。
三枚銀針,無一例外。
這不是力,是那人的皮堅到,能輕易便將攻擊擋下。
的銀針……本就刺不進去!
驚愕的功夫,畔寒意一浮,夜聽瀾已經與那人起了手。
庫房的門已經被破開,晚見狀當即也飛上前,截住要闖的另一人。
纏斗間,眼神一瞥,清晰看見了那人腕下一塊極小的褐斑,這與那日在長樂宮所見一般無二。
心下一凜,當即勾,“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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