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被絕對的力量和恐懼迫著，秦如憐才肯乖乖吃下糕點，這會兒上恢復了些力氣，對著晚自然是不愿跪的。

磨磨唧唧著不肯作，玉屏見狀直接一腳踢在的膝彎。

“秦姑娘是聽不懂側妃的命令麼？”

從前在王府，秦如憐沒磋磨們，三年前聽說小姐的死訊后更是小人得志，每每去皇陵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丑惡臉。

雖說知曉那人并非是小姐，可牌位上刻的是小姐的名字，秦如憐那些不敬的做派就是看不慣，想要出言制止。

一次兩次，秦如憐罵兩句便也就離開了，可次數多了，便懷恨在心。

夜聽瀾在時不敢直接手，便趁人不注意，在暗悄悄折辱自己。

抓，撓，用簪子劃，用匕首割，還用鹽水泡……那兩胳膊的傷就是這樣來的。

因著每次都只是幾條不大的傷口，又非是在明面上，不便與人展示，便也就只能默默地忍著。

這一腳踢完，玉屏心下微有起伏，晚眼神同對上，眸中卻盡是贊許之。

秉持初心，與人良善這固然重要，但一昧的良善，換來的只會是作惡之人變本加厲的欺。

當善良讓自己為人刀俎，那退讓也就變了弱，這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惡！

秦如憐吃痛，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

這一片是修建花圃時專門鋪出來的石子路，則矣，就是太凹凸不平了些，尋常時候走起來都覺硌腳，摔上去自是更疼。

幾乎是落地的瞬間，秦如憐手心便被碎石出一片紅痕，仰頭看向晚，眼中盡是屈辱和不甘。

晚卻本懶得瞧，兀自斟著茶，淡淡開口。

“有道是尊卑有別，禮法不可廢，秦姑娘初為奴婢，想必還有些分不清‘何是主，何為奴’，便就在這跪上兩個時辰，好好地一下吧。”

寒風蕭瑟，秦如憐上只套了件單薄，這樣的碎石子路，兩個時辰是要膝蓋跪爛。

秦如憐聞言面上一白，當即便爬起，但還沒來得及作，眼前便是一排銀針倒立著刺地面。

鋒利的針尖朝向，距膝蓋僅半寸之遙！

寒風吹過，激起一的冷汗。

抖抖索索間，一只茶盞落在頭頂，晚的嗓音飄下來，比這風還要寒涼數倍。

“仔細跪好了，若是灑出來，兩個時辰便重新跪過。”

膝下的石子冰冷堅，秦如憐只跪了半個時辰便昏死過去，晚睨了一眼，道：“把潑醒，接著跪。”

如此折騰下來，已遠不止是兩個時辰。

午膳過后，晚了兩個侍衛來看著，自己則回房歇息去了。

迷迷糊糊地才剛要睡著，房門一下被撞開，驚聲頓時將打斷。

謹宸快步跑進來，小手抓起的胳膊就用力搖晃。

“娘親！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

晚按了按額角，睜開眼，“誰和誰打起來了？”

“宋……宋叔叔和壞蛋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