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皇嫡母都愿意了,這便是將皇后回旋之余地堵得死死的。
皇后氣悶看著他二人,趕人的話卡在嚨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一張臉差點就憋了豬肝。
晚想了想,決定幫一把。
“素聞娘娘宮里有私廚,所做點心比之膳房還要味許多,臣妾慕名而來,今日倒可仰承恩了。”
皇后聽了要吐。
走的可一直都是以作則,清正廉潔的路線,私廚這種東西,怎麼可以往外說!
果然,晚抬眼看過去,便見口一陣起伏,臉比之方才還要難看數倍。
面上了幾,才沖著不悅開口,“婉側妃,不要輕易聽信讒言,本宮與眾妃嬪同在膳房用膳,宮中并無私廚!”
到死的時候,還是的。
晚心想,得了吧,我還能不知道你嗎。
上卻是麻溜應聲,“娘娘所言極是,日后若再有聽說,臣妾定當要開口為您正名。”
說罷,還用手肘撞了撞夜聽瀾。
某人會意,當即附和,“本王亦是。”
“……”
皇后氣得要死,也憋得要死,但不得不命人去準備膳食。
這頓飯,到底是被晚厚著臉皮給蹭上了。
尚未到午膳的時辰,飯菜便已經端了上來,看得出皇后是十分不耐,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晚也不客氣,抄起筷子就直接開吃。
一頓飯,貌合神離,和夜聽瀾吃菜,皇后吃氣,生悶氣的氣。
好不容易挨到他們吃完,皇后直接命人撤了盤子,連一點多余的機會都不想給。
一撐額角半伏在桌上,素惜配合默契,當即便上前去扶。
“娘娘,您是怎麼了?”
皇后搖搖頭,用力按著額角不言語。
素惜見狀當即出聲,“娘娘的頭病怕是又犯了,快去請醫!”
這話是沖著門口的太監喊的,實則卻是說給他們聽的。
晚掀了眼睫瞧過去,可不就見皇后面紅潤坐在那,半點事兒都不像是有的。
知道歸知道,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是以,當即便也驚惶般上前,“娘娘這是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素惜抬眼看向,早就準備好的說詞順著邊兒便往外冒。
“娘娘這頭病是多年的老病了,一經發作便疼痛難忍,只有讓醫瞧過后才能平息,眼下,恐是顧不上招待王爺和側妃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估著他們怎麼也該識眼的告退了,豈料晚聞言卻是一擼袖子,不甚在意出聲。
“我說呢,原來是頭病啊!”
“你別擔心,我們老家好多人都得過這個病,按一按就好了,來,你先讓開點。”
說罷,將素惜往旁側一撥,兩只手便直直朝著皇后的頭去。
怎麼也沒料到這般,素惜見狀面一變,當即厲聲喝止。
“婉側妃,不可放肆!”
竟然想去按皇后的頭!
這頭是能隨便按的嗎!
晚毫不怯,“我這是要為皇后娘娘治病,娘娘都痛這樣了,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放肆不放肆的!”
話落,的指尖便已虛虛搭在了皇后的額角之。
夜聽瀾由著,形冷厲一傾,便將想要上前的素惜攔下。
察覺到形不對,皇后心中一,當即睜開眼。
“婉側妃,本宮……啊!”
本來不及阻止,兩道蠻力便已落下,痛得皇后一聲驚呼,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晚眸閃爍,兩手著肩膀直接又將按了回來。
“皇后娘娘暫且忍耐一時,這法子痛是痛了些,見效卻甚快,按完之后保準痛意全無。”
那力道一下接一下地落下來,皇后痛得本聽不清在說什麼,只用力掙著,呵斥出聲。
“放肆!你快松開本宮……!”
“住手!”
殿外的宮人驚闖了進來,見狀上前,卻被夜聽瀾森寒一眼齊齊止住了作。
“皇后娘娘頭病發作,側妃正在盡心醫治,膽敢阻攔者,一律按謀逆論!”
“這……”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皇后有頭病他們是知道的,可這形……它不像是醫治啊。
誰家醫治給人疼這樣!
但礙于夜聽瀾發了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一時怔在原地竟沒了作。
晚也并非盲目縱,見狀指尖一松,便也收了力道。
銳痛褪去,皇后登時便癱倒在椅子上,息不停。
方才那一番掙扎,的發髻早已散,現下紅腫著兩個額角,威嚴盡失,模樣別提是有多狼狽了。
偏晚還尋眼過去,溫聲詢問,“娘娘覺如何,這頭病可有好轉?”
皇后被折磨得夠嗆,生怕說出個“不”字,就又會沖上來給自己來一套。
恨極般剜了一眼,開口卻只能稱是。
“婉側妃這法子的確有效,本宮現下覺得好多了。”
這話說得,牙齒都在打。
晚點點頭,將自己挽起來的袖口重新放下,“那便好,能為娘娘盡綿薄之力,是臣妾的榮幸。”
皇后:這綿薄之力給你要不要啊!真是拴q!
咬牙抬了手,示意素惜將自己扶起來。
“婉側妃有心了,本宮今日子不適,實在無心留你和墨王在此,正巧你們還要到別宮去,便自行離開吧。”
這倆人再不滾,的頭病就真要犯了!
晚也懂適可而止的道理,聞言頷了頷首便退回到夜聽瀾旁。
殿中氣氛一瞬沉寂。
周圍靜悄悄地,晚在等皇后開口,而皇后在等滾蛋。
等了片刻卻是還不見作,皇后輕輕了下又腫又痛的額角,不耐開口。
“還有何事?”
晚彎,笑瞇瞇地出言提醒,“娘娘先前答應要給我的香……”
啊!還有臉要香!
皇后聞言狠狠一僵,臉黑得快趕上鍋底。
不過是隨口一說的客氣話,竟記得如此清楚,而且還能厚著臉皮地開口索要!
這該死的!
幾瞬都未能將氣息平復下去,皇后干脆就咬著牙開口。
“素惜,去給婉側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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