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執行夜聽瀾命令的這方面,亓玄從來都不打折扣,說是保護的安危,他真就寸步不離地跟在了后頭。
晚扔針扔毒藥都沒用,這貨不僅輕功好,他還皮實!
被牛皮糖似的粘了一天,晚直接就是連門都不想出的程度。
玉屏不忍心看自家小姐生氣,但對亓玄將風蕓攔在外頭這一行為還算滿意。
沏了盞茶遞過去,又做聲。
“小姐,要不奴婢再去說說他?”
晚無力擺手,想說這貨本就是油鹽不進,豈料還未等開口,卻是一枚石子穿窗紙準落到了的面前。
案上的燭火了,那石子被照亮。
上頭,包了一層紙條。
“小姐?”
玉屏也注意到這靜,當即被嚇了一跳。
匆忙開門去看,退回來時卻見晚已抬手將紙條取下。
神微凝著看一眼,頷首。
“你去吧。”
玉屏會意,點點頭便朝著門外走去。
房中氣氛沉寂了幾許,一抹暗影趁著亓玄被住的功夫,極快閃房中。
幾乎是一瞬間,晚起上前。
“你……”
房中落下的,正是許久未曾傳回消息的宋清安。
“見過王妃。”
晚搖搖頭,連忙將人扶起。
“何時回來的?是……許云霄告訴你的?”
他能找到這來,定當是已經知悉了事的始末。
宋清安頷首。
“家中有急事召回,在下便從豫州直接回了京城,未曾向王妃言明此事,是在下之過。”
未料到這般,晚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他形容間的憔悴。
對上的眼神,宋清安又道,“不過是些瑣事,王妃不必掛懷。”
這語氣輕巧,但能讓他從豫州匆忙趕回去的,恐怕絕非小事。
晚瓣暗暗一抿。
“伯父現下……可還好?”
父兄被構陷,宋侍郎對此一向不忿,陳書上表也皆是跑在前頭。
夜聽雨母族本就猖狂,宋清安去豫州查的事又正與此有關,他們極有可能會挾私報復,暗做手腳。
對側那抹形有一瞬輕。
知瞞不過,宋清安頓了頓才又道。
“兵部批示下去的賬目出了問題,圣上正在命人徹查此事。”
短短兩句,足以見失態之嚴重。
想起這兩日聽聞的錦州軍營之事,晚心中暗暗一。
“可是與此事有關?”
宋清安搖搖頭,“不止。”
出問題的,遠不止錦州一。
難怪他要倉促回京,此事上,宋侍郎恐怕深牽連。
“那伯父……”
“家父早年隨圣駕出征,有舊疾,圣上厚待,特恩準在家中休沐。”
這話與罷無異。
未料到事竟會變這般,晚抿,卻是還未等開口便又聽他道。
“王妃,藥方之事在下已經查明,但眼下還有一事,至關重要。”
這語氣,比起方才還要凝重幾分。
晚心中一,語氣暗暗帶上幾分輕。
“何事?”
“皇上令,將老將軍和公子暗中從荒境轉出,況,不容樂觀。”
這話落下的一瞬間,房中再度閃進一抹人影,還未及晚看清便一掌朝著宋清安襲去。
掌風相撞,氣浪在半空炸開。
風無息半瞇著眸子側過來看。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本主這無息閣是什麼,姻緣館嗎?”
話中的嘲弄在對上晚的眼神后一瞬止住。
察覺到臉有異,又蹙眉,“怎麼了。”
晚抿,垂在側的手攥著,指節都有些發白。
“風無息,這次你必須幫我。”
一連兩日,亓玄盯盯得比銀子還。
夜聽瀾不知是何時回來的,回房時那抹玄便已經坐在了房中。
見著,大掌探出。
“過來。”
語氣親昵,宛若人。
晚眼暗暗一凝,邁步上前。
子輕易便被攬過,那雙手指節修長,在玄的映襯下更顯凝白。
一瞬的晃神,發間落下道極輕的重量。
晚一怔,下意識朝案上的銅鏡瞥去。
是一支木簪。
和的裳實在不怎麼相稱,形制也糙了些,不像是店里所賣之。
眼神一,下意識想摘下來,豈料還未等到手腕便已被攥住。
“戴著。”
“你近日睡眠一向不怎麼安穩,這沉香木有安神之效,能起些作用。”
他方才過那簪子,指尖還留有一極淡的淺香,攝人心神。
晚眼睫跟著一,垂眸回手,淡聲。
“夜聽瀾,我答應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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