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靜,簡直比真金還要真了。
風無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莊門被破開,頓覺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可不就是麼,昨夜他們捉夜聽言的時候也是這般架勢,不過現下,這攻破的對象換了他!
“王爺當真要如此大干戈?你我合作之時可是說好了……”
原本借這鐵騎來是為了抵擋夜聽言的,現下倒好,倒是方便夜聽瀾手了。
夜聽瀾冷冷一眼睨過去,寒聲,“風閣主,是你對本王瞞在先!”
別的都可以商量,唯獨此事不行。
“本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出王妃,本王立刻撤兵。”
“不是……”
“想清楚再回答。”
……
暗格中的空間狹小且封閉,晚只在里頭待了半個時辰氧氣便已所剩無幾。
確認外頭沒了靜,便準備爬出去口氣,豈料一手才到機關那腳步聲卻又突然傳來,嚇得當即頓住作。
“人在何?”
這嗓音除了冷厲還是冷厲,晚心中一,呼吸頓時屏住。
藏的地方在玄晶臺下,這里除了風無息旁人一概不知,就連也是今次才剛剛知曉。
所以……夜聽瀾剛才是在問誰?
“王爺莫急,此有機關。”
一開口,果然是風無息那廝。
晚心中一火騰地竄起來,本就有些缺氧的頭頓時就更暈了。
這狗竟然賣!
子被困在這一方狹窄天地彈不得,退無可退,又不能直接沖出去,晚心一橫,干脆抬手掀了面。
伴著陣細微的聲響,機關被從外面打開。
玄晶上出的冷直直落下,輕易便暗格里的形照了個徹。
目所至,夜聽瀾周的冷厲一瞬凝住。
暗格之中,子微蜷著子,小半張臉埋在袖中,目輕闔,呼吸淺淺,恬靜的睡容上再沒有任何一掩飾。
面前之人,正是令他朝思暮想,發了瘋一般尋找的晚!
他終于……
氣突然浮現一異樣,夜聽瀾眉心一,下意識垂眼卻正對上幾枚襲來的銀針。
那銀針的速度太過疾迅,他揮手想要抵擋,力卻停滯著遲遲未能提起。
僅一瞬,那銀針便已刺破皮直直扎掌心,而暗格中原本沉睡的子,也已在此時起。
夜聽瀾抬眼,面上不可抑制地有些微寒。
“你暗算本王?”
許久未見,再見便是給他這樣一份大禮。
他早該清楚的,這人上一向有反骨。
晚勾了勾,眸之中卻盡是冷意。
“全靠王爺肯給機會。”
上次在獵戶家中,是仗著這人舊傷復發昏迷過去才得以趁機封了他的經脈,今日況不同,若是與他正面相,必然不是對手。
所以,方才掀了面,是在賭。
賭他看見后會有一瞬分神,這樣便可趁機下毒。
現下看來,賭對了。
眼神自夜聽瀾已滲出的掌心掃過,晚凝眸,角無聲勾起。
那銀針上蓄了力,夜聽瀾方才力阻,沒了屏障便與常人無異,他的手掌,幾乎已被全部貫穿。
這樣的他,有把握一戰。
原以為迎接自己的定是駭人冷意,豈料抬眼對上的那雙墨眸中卻無半分怒氣。
夜聽瀾沉沉看一看,卻并未將釘在掌心的銀針拔出。
“隨本王回京,你還想如何手,本王都依你。”
只要能消氣。
晚怎麼可能答應。
俏臉一沉,嗓音頓時更冷,“不必!我說過,墨王妃已經死了。”
那是下定決心要掙的牢籠,怎麼可能會再回去!
“王爺請回吧,墨王妃之位并非非誰不可,但一定不會再是我。”
別人沾染過的東西不會再半分,更何況,他對本就是趕殺絕!
“好,既你執意如此,那本王便用自己的方式將你帶回去。”
眼前寒意一陣涌,那銀針被夜聽瀾用力悉數出。
晚沒想到他的力竟已深厚到了這般地步,眉心一凝,眸瞬間警惕。
“你中了毒,強行運功只會自損經脈,何必如此步步?”
想不通。
既然要殺,為何還非要將帶回京去,直接對外宣布死了,另娶新人豈不是更好?
還是說,他想將這個“前王妃”當眾死,以平定南王心中疑慮。
夜聽瀾不語,面上的神卻分外堅定。
晚看向他的眼神更冷。
只一瞬,銀針便已從指間溢出,悉數朝夜聽瀾上的要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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