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疾馳的速度本就極快,這一下若是被摔到地上,不死也要殘廢。
劇痛之下晚本來不及思考,好在風無息已經飛過來,趕在落地之前將接住。
“你怎麼樣?”
方才那變故起得突然,夜聽言的喪心病狂遠超他們想象,現下看著晚這煞白的小臉,他周沉冷的殺意頓時更盛。
晚搖搖頭,“不用管我!他中了毒,兩手作也不方便,你快去追!”
風無息點頭將放開,幾乎是一瞬間,后頭的鐵騎們便已追了上去。
夜聽言一跑,山莊他的手下立刻便被絞殺了不,風蕓等人追出來時,晚正在捂著小腹半蹲在路邊,面奇差。
“江……王妃!”
子被攬住的一瞬間,晚眼前一黑,當即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中,風無息和郁澈守在一側,氣氛有些許凝重。
“覺怎麼樣?”
夜聽言力深厚,比起風無息來也不輸幾分,他那拼了命的一掌,威力不容小覷。
小腹間痛意猶存,卻不是預料中的小產之痛,抬手搭了下脈,有驚無險,孕無礙。
晚心中暗暗松下幾分,如實搖頭。
“還好。”
原本山莊里的郎中早就被打發走了,風蕓用毒在行,醫病卻是不行。
方才若非是郁澈從旁攔著,他這會兒指定已經下山去將郎中給扛回來了。
見他眼神看向郁澈,暗暗松了一口氣,晚跟著抬眼。
“是你替我診治的?”
郁澈搖頭,“不是我,是你上的蠱。”
晚:“?”
還……真有啊?
“我早就說過,你上有蠱。”
見面上表一陣彩,郁澈頓了頓,又做聲。
“你上的,是萬窟難求的生蠱。”
生蠱,為引,以自氣庇佑宿主,百益無害。
“你說的‘引’是……”
郁澈看一眼,淡聲,“給你下蠱之人的。”
晚覺得,事的發展遠比想得還要邪乎。
這聽起來好像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但話又說回來,生蠱這種好東西,怎麼會有人不留著自己用,舍得給呢?而且還是用自己的給當引……
“你確定沒看錯?”
郁澈拿眼睨,“你將掌心在腹部仔細。”
晚依言照做。
因著月份增大,的腰腹早就已有隆起,不知是不是錯覺,現下將掌心上去竟能到一細微的暖流。
“這是……”
“生蠱寄居在人最為薄弱之,你的那一掌,它幫你擋了大半。”
這話晚是信的。
即便有手鐲的固子丹在,夜聽言那一掌打下來,的孕未必能輕易護住。
但還是想不通,誰會把這種好東西拱手讓給。
最后的最后,把風無息打了一頓,這廝也沒承認這事是他干的。
他們走后晚才想起來沒問夜聽言的事,當即去隔壁找郁澈打探。
“山腳下有人接應,他用金蟬殼逃了。”
“逃了?!”
晚怎麼甘心!
郁澈看一眼,又道,“不必擔心,我已應風閣主之命在他上種下了蠱,他不會好。”
夜聽言的確是不好,但他的不好絕不僅限于此。
欽差隊伍抵達錦州軍營之時,謝長林等人剛剛被拿下。
誰也沒想到皇命會突然下達,夜聽言的人還未及反應便已被李承焱和亓玄率兵拿下,與此同時,西山之中暗藏的軍械和糧草也被相繼運出,樁樁件件,皆是鐵證。
此事現下雖還不能扯上夜聽言,但錦州軍營和他的關系一向切,他逃不了干系。
“王爺!”
錦州這邊的事一直在謀劃,夜聽瀾突然改道也是與此事有關。
數日未見,亓玄不免有些激,現下親自確認過他安然無恙,這才徹底放下心。
夜聽瀾頷首,“人呢?”
私以為他這是在問謝長林等人,亓玄眉眼低了低,當即應聲。
“已被押在了營帳之中,由李將軍親自看守。”
豈料話一出口,自家王爺的面卻頓時寒下。
“本王問玉屏。”
亓玄眼皮子一跳,頓時恍然大悟。
“也……也在里面呢。”
見玉屏如見晚,那人的蹤跡,定當知曉!
原本軍營里生了變故,玉屏心中余悸未退,這時再毫無征兆地見到夜聽瀾,那簡直就是二次驚嚇。
一個沒就差點直接跪了下去,后頭,李承焱眼疾手快將的襟勾住。
“瞧瞧給這小可憐嚇得。”
他兩句嘖聲才說出來一句,豈料眼前人影一晃,指尖的重量便已率先退去。
旁側,亓玄按著劍,表嚴肅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將軍,王爺面前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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