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府時在潤玉閣放了一把火。
夜聽瀾若是聰明,便該對外宣稱已葬火海,如此不僅可以同家擺關系,和云姝的婚事也會暢通無阻進行。
偏偏他卻沒有這麼做。
明面上派人四尋找,背地里卻又命暗衛前來行刺,不知道的以為他是深種,實際上,不過就是為了趕盡殺絕,永除后患!
他比想得,還要心狠手辣。
“本王說過,是本王的王妃。”
晚冷冷勾,“在下也說過,不是。”
“你!”
晚看他一眼,轉,“王爺舊傷復發,不宜隨便作,今日便留在房中好生歇著吧。”
邁步往外去,毫沒有要替他解開位的意思。
夜聽瀾見狀俊臉一寒,“江晚,你放肆!”
面上一陣沉郁,他便準備用力將銀針出。
察覺到他的意圖,晚步子一頓,不冷不熱出言提醒。
“王爺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想將這十六銀針全部出來,你的經脈起碼要毀掉一半。”
這件事上,的確未留余地。
本就是在山上,正午院子里日頭足,曬得人上暖洋洋的。
晚倚在那堆草垛上,頭上的箬笠遮去了大半張臉,風無息尋過來時,便只見影錯下那抹瀲滟的紅。
“總算是來了。”
沒失。
風無息皺了皺眉,上前一把掀了的斗笠。
“說好的在仙藥醫門安生待上三日,你緣何就待到這里來了?”
瞧這一臉閑適的神,全然不見半點該有的焦灼。
合著,著急的就他一個?
眼前倏然強烈的線讓晚瞇了瞇眼,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撥開,又從他手中將竹笠了回來。
“我倒是想,奈何有人不讓。”
晚失蹤的消息仙藥醫門部早就傳遍了,這兩日老頭也在命眾弟子大肆尋找,他之所以能先人一步找到這,全靠晚一路上暗中做的標記。
“那些玄人呢?”
他們可不像是會好心將留在這里的。
晚轉著手腕搖頭,“跟丟了。”
風無息嗤,“真行。”
往里頭瞧了一眼,又轉回來看,“里面還有人?”
獵戶上山去了,他妻子也帶著孩子到山腳的水澗濯洗去了,晚跟著往屋子里頭瞧了一眼,遲疑出聲。
“嗯……不算。”
進門的時候才發現,那十六銀針已經被夜聽瀾出了一半,另一半他沒來得及,也沒機會了。
因為晚在房中留了藥,一刻鐘前剛剛發作,他這會兒怕是睡得比豬還要死。
看剩下八針也知做了什麼,風無息眉峰一挑,笑得一臉贊許來看。
“下手狠。”
夸完,又轉向夜聽瀾,嘖聲。
“你前夫也狠。”
即便只出了一半,他的力損耗也依舊不小,前的傷口又有幾滲,角也似有若無掛了一鮮紅。
晚睨他一眼,取了針,又往桌上放了兩錠銀子。
“走吧。”
藥效有限,最多傍晚夜聽瀾便會醒來,但依照他現下的況,恐怕最快也要明日才能離開。
這兩錠銀子是留給獵戶一家的。
說罷便邁步往外去,風無息調笑著看一眼,卻是未。
“就這麼走了?”
晚揚眉,“不然怎樣,你留下來陪著?”
纖指搭在下頜輕輕一抵,又似是贊同地頷首。
“也不是不行,畢竟你們還有易在上。”
風無息角暗暗一,這個事是過不去了……
靈絳草已經到手,玄人的蹤跡又已查明,仙藥醫門那邊晚自然也是沒打算再回去。
風月璃的況耽擱不得,他們下山之后便直奔豫州而去,準備從客驛乘快馬趕回無息閣。
到了地方風無息卻讓在客驛中先行等候,而后獨自駕著輕功離開。
再回來時,他旁帶了一個人。
男子面龐清秀文弱,卻是才一靠近,一晦卻獨特的味道便自他上傳出。
晚思緒停滯了一下,抬眼。
那是蠱師上才有的味道。
風無息看一眼,也未多言。
“走吧。”
小廝早已備下快馬,他們跟著去馬廄的功夫,外頭一隊人馬從客棧前駛過。
為首的子著了襲茶白勁裝,神泛冷,與往日的純良無害大相徑庭,正是云姝。
晚有一瞬微怔,下意識側偏過臉,卻意外從那蠱師的眼中窺到一抹暗。
心中一凝,回神馬隊已從眼前駛過,看形,去的正是他們來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