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息明顯也未料到這般,形墜了幾下才帶安全落地,堪堪保住自己無息閣閣主的尊嚴。
晚拍著自個兒的小心臟,驚魂未定,
“怎麼回事,我不都給你喂解藥了嗎!”
風無息垂眸看向掌心,眉間亦是不解。
“不知為何,我的力時斷時續,似是被什麼所錮……”
區區一個迷藥,有什麼好錮的。
吐槽的話才到邊,卻又猛然想起白日里他吞下的那顆毒藥,晚秀眉狐疑一蹙,抬手便在他上掐了一把。
“痛嗎?”
風無息想說這不是廢話嗎,但他細細一品,那痛意卻的確不甚明顯,見狀當即也是一頓。
“似乎沒什麼覺。”
這下晚確定了。
得,難怪這廝取靈絳草的時候都沒發現不對勁,原是被那毒藥給毒得五消退了!
力阻的事也甭想了,肯定又是仙藥醫門這幫人做的手腳!
一抬眼就見老頭笑瞇瞇地沖看過來,神頗為關切。
“怎麼樣徒兒,沒摔著吧?”
“看來你已經看破了其中的奧,如何?現下可有興趣留下來了?”
他有自信,這丫頭現下肯定已經對丹藥提起興趣了。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風無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收徒弟拿我做試驗!我真的會謝!
風無息力縛,讓他們本就堪憂的境頓時更為雪上加霜。
估著他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晚瞅準時機,含淚跟他揮手道別。
“不必管我,你帶著靈絳草回去吧,我愿意留下。”
這廝比預想的還要固執,“不行!本主不能將你一人留在這!”
仙藥醫門這等地方深似龍潭虎,晚本就是為助他而來,他自然不能將拋下。
老頭皺了皺眉,對他這話中的意思明顯是有些不滿。
“風閣主,你似乎還未弄清眼下是何形。”
是何形?
是他們像王八一樣被困在甕里頭的形!
“老夫之所以會答應將靈絳草贈送于你,這完全是看在了徒兒的面子上,你若執意如此不識好歹,那也休怪老夫不再客氣!”
以現在的局面,他想拿他們本就是分分鐘的事。
晚抹了把自己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大義凜然,“你放心吧,別管我了,這點小委屈我得了!”
風無息角暗暗一。
咱就是說,你這笑能稍微收一收嗎?
到最后老頭也沒答應他要一同留下的請求,連人帶仙草被趕出去,風無息心中的郁悶到達了頂峰。
與他完全相反的,是晚功打部的喜悅和激!
“徒兒,時間倉促,今夜你便在此歇息,明日一早為師便他們著手準備收徒儀式,到時咱們再正兒八經地走一遍流程。”
老頭帶來的是一清幽的院子,晚大掃了一眼形,對環境很是滿意。
偏僻點好,周圍沒人盯著,這才好暗中作。
觀察的功夫老頭便已推門進到院中,邊走邊對著親媽一樣叮囑。
“這里素日空著,東西可能不夠齊全,有什麼缺的就讓你三石師兄派人送來,他的居所離你不遠。”
后頭跟著的男人聞言當即應聲,“師妹有需要盡管開口便是,就將這里當做是自己的家一樣,千萬不要客氣。”
晚還在心中暗暗打著小算盤。
敷衍地點了點頭,豈料抬眼卻正對上二人父兄一般慈(?)的眼神,虎軀一震,一種被拐賣了的覺當即從心底生出。
不是,你們正常點,我害怕……
只以為是被住了,老頭毫不覺有異,拍了拍的肩,得意扭頭。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師妹格這般活潑,肯定是馬上就能融我們的!”
后頭,男人深以為然點頭,“師父高明。”
晚:?
得,這下更像了。
好在將送下以后老頭也沒耽擱,又代了兩句便帶著人回去了。
院中回歸寂靜,晚暗暗舒口氣,心中卻是不敢松下。
打仙藥醫門部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今日從屏風后窺見的玄人的影!
若所記不錯,老頭現前也是在那屏風之后的,他和玄人是什麼關系?執意要收自己為徒,又會不會和此事有關?
一瞬的驚疑,指尖便已再度攀上鐲,手鐲似亦是有所應,當即微弱一閃,表示回應。
晚看鐲上那幾道褐的紋路,再度陷了沉思。
自破廟顯現異樣之后,和手鐲間的應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加強。
譬如今日救風無息之時,手鐲對意念的知,明顯要比以往更加迅速且準。
這樣的變化,難道是與這些紋路有關?
瓣有一瞬抿,困倦之意卻極快襲來,收了思緒將房門關,轉朝床榻走去。
房中燭火熄滅之際,樹梢之上,兩道在夜中的影悄然退開。
“看清了麼?是碎月的氣息?”
“你問我?你剛才不也在看嗎,那氣息那般微弱,我得是狗鼻子才能聞得見吧!”
對側的玄袍有一瞬無語,默了半刻,又開口。
“你留在這盯著,我先回去向圣主稟報此事。”
“怎麼又是我!”
男人不忿的聲音才剛剛響起,畔那抹影卻已如疾風般退去,本不曾回應半分。
……
晚是睡著睡著被人拍醒的。
臉上那力道不輕不重,卻是讓心煩得,胡撥了一把,豈料對方變本加厲。
“pia”的一聲,直接怒了。
是誰在兒,簡直就是big膽!
一睜眼,風無息帶了幾分譏誚的神冷冷目。
“醒了?”
一瞬的迷糊,晚頓時驚醒。
“你怎麼來了?”
手忙腳從榻上爬起來,迎面卻落下這人劈頭蓋臉的冷嗤。
“本主在外面提心吊膽,你倒好,睡得夠香!”
晚下意識就想狡辯,但抹了把自己角沾上的口水,還是停住了聲。
“咳……不是都讓你別擔心了,我在這啥事沒有,好的啊。”
風無息簡直要氣死。
一把掀了被子,揪著襟便將從榻上拎了起來。
“起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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