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喂下去的藥起了作用,玉屏醒來后神明顯比先前好了許多,傷口周圍的炎癥也未再復發。
晚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一連幾日,玉屏的傷口已有結痂之勢,晚換了層更輕薄的紗布,滿意點頭。
“再養上幾日,等恢復的差不多了便用玉涂抹,定然不會留下疤痕。”
玉屏點點頭,開口卻又有些遲疑。
“小姐,奴婢其實也不怕留疤的,那仙藥本就珍貴難尋……”
晚聞言卻是擺手,“再珍貴也沒有你的傷要,放心便是,有五瓶呢!”
為著怕玉不夠,這兩日早有準備,對著手鐲一通毒打,手段用盡,終于是集齊了五瓶!
五瓶,應該是夠了。
玉屏頓時有些驚異,“五瓶?小姐是從何尋到這麼多的?”
依稀記得,上次他們在江州的拍會上,小姐一百兩金子也才買下一瓶而已……
本上沒意識到這個,晚聞言當即一怔,面上滯了幾滯,才又出聲。
“咳……我有一個朋友……”
“朋友?”
玉屏圓圓的眼睛里,滿滿的疑,“小姐在錦州還有朋友?”
晚著頭皮往下編,“是啊,就昨天我們還見過呢,它給完我玉就走了。”
說的也是實話,昨天手鐲“被迫”把玉吐出來之后,就再也沒理過!
玉屏仍有些疑,還未及再問,便已被晚打斷。
“好了,那都不重要,你且放心用便是,不夠我再去打……”
尾音尚未出口,腕上便倏地一,晚嘶了口氣,約能覺到手鐲在罵自己。
[你倒是瀟灑了,看看我都被你打什麼樣了!人鐲子就不知道疼嗎!你個負心!本就沒有心!]
手鐲還在持續輸出,偏玉屏又一臉關切看著。
“小姐,您沒事兒吧?”
晚咬牙將手背到后,一把磕上柱子,“沒事。”
“叮”的一聲脆響,手鐲消停了,晚角邪魅一勾。
小樣兒,還撞不暈你!
玉屏還想再追問兩句,外頭卻是一陣靜率先傳來,抬眼正對上許云霄手里提著的幾包東西,晚眸一閃,頓時手腕也不疼了。
的快樂,回來了!
“王妃,在下路過東市,今日有新宰出來的豬排,正好可以做糖醋排骨。”
不得不說,這幾日許云霄對們的關照的確十分到位,尤其,是在吃這一塊上!
玉屏上有傷不宜作,晚的廚藝又基本為零,這就導致了許云霄一個參領,還要天天卡著點回來給們做飯,并且……還有些樂在其中!
晚發誓,一開始是拒絕的,但無奈許云霄的廚藝就像是開了掛一樣,吃得臉皮不由自主就有些變厚。
比如,現在已經可以練地抱著碗等飯了。
“許大哥這手藝沒的說,不去四海云宴掌勺,屬實可惜了。”
許云霄在京中的軍營里待過,自然知曉四海云宴是何等地方,聞言當即擺手。
“王妃就莫要取笑在下了,不過是做幾個家常菜式,如何能上得了臺面。”
頓了頓,又頗為不好意思地撓頭,“不過不瞞王妃,在下有一個夢想……”
雖然,堂堂七尺男兒不想握劍只想握勺,這話說出口有些丟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就有點想!
晚看著他一臉糾結的表,頓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好說啊,以我多年品鑒的經驗來說,你的廚藝進四海云宴完全沒問題!”
“云王可是送過我四海云宴份的,你若想去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到時候我和玉屏去……”
“捧場”二字還未出口,便已猛然頓住,差點忘了,們現下早已不是在京城了。
一想起這個,心頓時便又多幾分凝重。
他們離京已有幾日,那夜走得突然,也未曾見過夜聽云和麗貴妃,消息傳出去后,不知他們又會如何……
宋清安將人帶來時,許云霄并未多問,但這兩日看玉屏也知事并不簡單。
現下察覺到的異樣,訕訕抹了把鼻子,當即又將糖醋排骨往晚面前推了推。
“王妃快吃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晚點點頭,勾扯出抹笑,“嗯。”
午飯過后軍營里便來人將許云霄走了,這一走,卻是第二日還未回來。
如此行事并非許云霄的作風,晚心中擔憂,替玉屏換藥時便也有些心不在焉。
玉屏見狀開口,“小姐,奴婢陪您去軍營看看?”
許云霄素來是一個人住,家里也沒有可使喚的小廝,晚點點頭,開口卻是留下。
“我自己去便是,你的傷還沒好,不宜隨意作。”
晚只知軍營的大概方位,一路打聽著到了地方,才一靠近便已被守衛攔下。
“什麼人,膽敢擅闖軍營!”
晚頓了頓,拱手,“在下來找許參領。”
守衛看一眼,手中的長矛并未收下,“你是何人,找許參領做什麼?”
晚思忖了下,謊稱是許云霄的故友,一副男裝扮相,開口又是男子的清潤之音,守衛聽了倒也并未起疑。
“你先在此等著,我人進去通稟。”
邊上一個守衛聞聲當即便朝里頭跑去,不過片刻許云霄便已跟著出來,遠遠地,乍一看到晚還有些沒認出來,走近才發現是,當即有些驚訝。
“王妃?”
他只說了個口型便示意守衛退下,見人走遠了才又做聲,“王妃怎麼到軍營里來了?可是玉屏姑娘……”
見著他晚便已放心,當即也搖搖頭。
“昨日你離開后便未曾回去,我和玉屏擔心是出了事,特意過來看看。”
許云霄聞言當即便有些不好意思。
“原是這樣,此事是在下之過,昨夜軍中有事便不曾回去,忘記同王妃知會一聲。”
晚擺擺手,一句“不打擾了”還未出口,那廂的營帳里便是一個軍醫模樣的男人快步跑出來。
“不好了許參領,李將軍的傷又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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