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殿中的寂靜被突然打破,皇后頷首,面上浮現幾分擔憂。
“母后,臣妾不敢妄言,但就這兩日來看墨王妃的行為的確有些異常,現下還懷著孕,如此,實在人有些擔憂。”
太后早在說到走水的是晚的院子之時,臉便已沉下,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一旁的嬤嬤。
“去將墨王請來,就說哀家有要事詢問。”
“是。”
嬤嬤到墨王府的時候,夜聽云正在和云姝大眼瞪小眼。
他半個子擋在府門前,一副死活不讓進的架勢功將云姝惹惱。
“云王這是做什麼?我是來找瀾哥哥和晚姐姐的,為何不讓我進去!”
夜聽云斜斜瞥了一眼,一本正經,“這兩日王府出事頻繁,三哥傷勢未好,三嫂心不好,郡主還是先行回宮去吧,省得在此添。”
他擼了擼袖子,儼然已經做好了和云姝大罵三百回合的準備,誰知云姝聞言卻是一怔,好奇追問。
“晚姐姐為何不開心?可是因為我晚了兩日才來看?”
“并非是我不愿早些前來,只是父王不準我隨意出宮,我今日還是悄悄跑出來的。”
夜聽云:……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妮子是真蠢,有話是真信!
眼珠暗暗一轉,當即存著幾分惡劣的心思點頭,“對,就是這樣!”
云姝瞳孔地震,眼中幾分失落涌上,儼然已經陷了深深的自責和疚。
“那……那該怎麼辦?”
夜聽云差點沒笑出聲。
用力抿了抿角,抬手鄭重其事在肩上拍了一把,“這個事呢,也不是說沒有辦法,你這樣,你先回去,待本王進去探過三嫂的口風,回宮之后再與你商議對策,如何?”
云姝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那就麻煩云王了!”
一連同夜聽云道了幾聲謝,心滿意足地轉上了馬車。
夜聽云扭頭,正準備笑上兩聲,嬤嬤的聲音卻突然在后響起。
“云王殿下。”
看清是太后邊之人,夜聽云微微一怔,當即點頭,“嬤嬤怎麼到王府來了?”
嬤嬤頷首,“老奴是奉太后之命前來請墨王宮的。”
“宮?皇祖母要見三哥?”
人到了墨王府,還沒等坐下呢,就又跟著回宮里了。
一路上夜聽瀾周氣極低,夜聽云暗中觀察了半晌,到底是沒敢將話問出口。
才進壽康宮便瞧見了皇后和秦如憐,夜聽云微微一怔,頓覺畔的寒意又盛幾分。
“孫兒見過皇祖母。”
未料到夜聽云也跟著來了,太后點點頭便命人賜座。
“瀾兒,哀家聽聞這兩日你府上幾番走水,墨王妃現下已不知所蹤,可確有此事?”
方才見到秦如憐他心中便已有數,夜聽瀾頷首,俊臉之上冷厲不減。
“是。”
得了他親口所證,太后眉頭一皺,頓時便有些不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并非不識大之人,若只是因為云姝的事,尚不至于此。
豈料那雙薄抿,并未有多言的意思。
“是孫兒的不是。”
寥寥幾字,頓時殿中的氣氛更為凝固。
夜聽云早在聽到晚不知所蹤之時便已怔住,現下看著這形,頓時更有些發愣。
“三哥,這……”
懷胎三月,敵卻殺到眼前,一怒之下,直接帶球離開王府?
事……不是他想的這樣吧?
下一瞬,太后蘊著怒意的嗓音便已將他的想法坐實。
“放肆!為王妃,卻做出如此不統之事,簡直是在胡鬧!”
夜聽瀾微寒著臉重復,“孫兒說了,此事是孫兒的不是。”
“你!”
眼見太后氣結,夜聽云連忙起。
“皇祖母切莫怒,三嫂一向懂禮,斷不會如此任意妄為,此事或許另有……”
皇后聞言卻也附和,“母后,臣妾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將墨王妃盡快尋回,莫再旁人知曉此事,有損皇家面。”
二人番勸過,太后面上才稍有緩和,復又看向夜聽瀾,暗含不悅。
“哀家不管是因為什麼,墨王妃腹中還懷著你的骨,人必須要盡快找到!”
頓了頓,又道,“墨王妃母家才生變故不久,你和朝安的事便暫且放一放吧,皇帝那邊,哀家自會去說。”
……
打探過豫州的況,第二日宋清安便前往,臨行前晚見到了他口中的那位故人,正是錦州軍營里的參領,許云霄。
得知的份,許云霄二話未說,當即便答應下來。
“宋兄放心,在下定當不負所托,照顧好王妃和這位姑娘。”
說罷又轉向晚,忽地正拱手。
“在下曾在老將軍麾下供職,老將軍和公子忠骨良將,斷不會做出那等卑劣行徑,在下相信,他們定是蒙了冤屈才會至此!”
事發到現在,這是聽過為數不多的肯定聲音。
晚頷首,心中仍有,“多謝。”
玉屏還未醒來,宋清安幫著將人送到許家才離開。
晚出去相送,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清瘦影,昨日的形又在眼前浮現。
宋清安聽到的追問時子明顯一僵,片刻才又搖搖頭。
“在下也不記得了,許是醉酒后的胡話,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而后又問。
“我們以前認識嗎?”
既是世家,兩家的往來應該不在數,總覺得宋清安對的態度極像故人,但怪就怪在,腦中又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記憶。
對于追問,他也只是輕輕笑了下,不置可否。
那日在火場中腦中浮現的片段再度從眼前閃過,約間,似乎看見有人將自己重重推開,而有人,又穿過一切向自己奔來……
宛若一道迷霧籠罩心間,晚回神時,攥在一的指節已有些泛白。
只以為是在擔心,許云霄朗聲笑了下,出言寬。
“王妃放心吧,宋兄手極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晚順著他的話點點頭,正做聲,房中卻傳來一陣極輕的靜,當即便又快步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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