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燒傷,比先前臉上的傷要嚴重數倍,而且從后頸開始便已出現,尋常恐怕很難遮住。
有手鐲在,傷疤倒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傷這樣玉屏該有多疼!
晚抿,眼眶一瞬紅。
“王妃……”
生怕緒激出什麼意外,府醫們快步跟進來,卻只聽得一句冷聲吩咐。
“好生給玉屏理傷口,若敢有半分不盡心,本王妃唯你們是問!”
冷冷丟下這句便轉退了出去,步伐不緩,是往后院方向。
今夜這火起得蹊蹺,必須要找人問個明白。
殘局清理了已近一半,見去而復返,守衛心中暗暗一,只好著頭皮上前。
“王妃。”
晚面仍是蒼白,可眸泛紅,分明既是怒極的征兆。
估計是已經看過玉屏的傷勢了,守衛喏喏著,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今夜看守攬清院的侍衛,現在何?”
夜聽瀾封了的院子,又專人在外看守,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他們心中應當最為清楚!
未料到開口竟是問這個,守衛一頓,遲疑了下才又出聲。
“他們現下已被亓侍衛帶去了暗堂,王爺知曉此事后怒,說是會親自審問。”
夜聽瀾回府了?
晚聞言微微一怔,眸頓時又沉下。
也好,既然他在府上,那便將此事好生說道說道。
再開口時,儼然已恢復了方才的冰冷,“前頭帶路。”
暗堂設在夜聽瀾的書房之后,為府上地,素日鮮有人提起,來王府這麼久,晚也是第一次前去。
“王妃,前頭便是。”
守衛不敢進去怒夜聽瀾,只將晚帶到附近便已離開。
晚點點頭,徑直邁步往里去。
暗堂與前廳的規制相似,只陳設更為簡單,晚進時夜聽瀾正在發怒,一眼看見,周凜冽的寒意當即收攏幾分,旋即,眉心卻又蹙起。
“誰你過來的。”
亓玄就跟在一旁,見狀也是一愣,怔了怔,當即上前去攔人。
“王妃,您怎麼過來了,王爺正在詢問要事,您還是……”
話未說完便已被晚抬手打斷。
兩雙眼眸隔空對上,晚神堅定,并無半分退讓。
“此事關乎臣妾和玉屏,王爺詢問守衛,竟也不準備臣妾一起嗎?”
他總是這樣,什麼事都喜歡只丟給一個結果,也不管愿不愿意接。
張口便已是有幾分不善之意,知曉玉屏的傷不會善罷甘休,亓玄聞言心中一,正再勸阻,夜聽瀾卻已開口。
“讓進來。”
話落的一瞬間,晚便已越過他往里去,眸掃過地上跪著的兩名侍衛,俏臉之上只剩一片冷然。
夜聽瀾目無聲地牽幾分,確認子并無大礙,墨眸才又轉向地上的侍衛。
“將方才同本王回的話,原原本本向王妃稟報一遍。”
侍衛不敢猶豫,點頭應下,當即又轉向晚。
“啟稟王妃,看守不利,致使攬清院出了這等意外,此事的確是屬下二人之過,屬下等不敢妄自分辯,甘愿罰。”
開口便是認錯的態度,可這并非是晚想要的。
“本王妃無心管你們是不是看管不利,今夜這把火,到底是怎麼起的。”
西廂房素日并不常去,自然也不可能在里面留下火種,火勢從那邊燒過來,實在蹊蹺。
二人聞言微微一怔,側目對上一眼,卻是搖頭。
“屬下等也不知,今夜乃是中元,府中各角落都有下人私下燒紙祭拜,屬下二人也是發現此事后才前去制止,未曾想回來之時攬清院便已走水。”
他們說的倒是實話。
府中嚴下人私自燒紙祭拜,今日又是中元,夜聽瀾和亓玄都不在府上,此等事他們發現了也不便上報,只好自行置。
晚秀眉一陣擰,“那你們可曾在攬清院外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二人仍是搖頭。
“未曾,發現火勢后我等立刻便趕了回來,從攬清院離開的路只有一條,路上并未發現有何可疑之人的蹤跡。”
火勢若能看見,便已是徹底燒了起來,也就是說,起火之時,他們并未在附近。
沒有證據,便斷定不了這是人為。
堂中的氣氛陡然陷僵滯,夜聽瀾下頜微微一抬,亓玄會意,當即便做聲。
“屬下方才已驗看過,先前翻修之時,攬清院西側的院墻下有一堆木材尚未理,今夜是西南風,若有人在此燒紙,的確容易染上火星。”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晚攀在座椅扶手上的指尖一陣扣,還想再說什麼,夜聽瀾的眼神便已轉了過來。
“都聽到了?這些,就是本王審問的全部。”
晚角重重一抿。
“攬清院本就偏遠,又有侍衛看守,即便是燒紙,又怎會有人選在此。”
特意選在今夜手,八是有人想借中元的名頭放火,好直接燒死!
全府上下,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一個!
“今夜之前,攬清院周圍可曾有什麼異?”
侍衛仔細回想了一番,遲疑著開口,“前天夜里秦姑娘曾來過,不過被屬下二人攔下后便已離開,并未多做停留,不知……這可算是異?”
果然是!
心中那個猜想幾乎就要得到印證,晚眼尾一陣泛紅,神再度冷厲起來。
“現下呢,王爺還覺得此事是一場意外嗎?還是會和先前一樣,顧著所謂的恩,對再行包庇!”
想起玉屏頸背上那慘烈的傷勢便無法淡定,即便沒有證據,也依然要堅持將此事查下去。
那話中的質問太過明顯,夜聽瀾聞言面當即沉下幾分。
“王妃,你僭越了。”
短短幾個字,便已蓋棺定論,將的希徹底打碎。
晚心中狠狠一陣痛,只覺上陣陣泛冷。
未曾再給開口的機會,夜聽瀾薄冷厲掀起。
“今夜攬清院走水,王妃了驚嚇,亓玄,送王妃回去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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