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沒料到這般作,夜紫韻和秦如憐對上一眼,頓時都有些傻眼。
這賤人……竟敢在太后面前告狀!
太后聞言面上果然又是一沉,拉著晚坐下,又抬眼看向后頭的姜如墨。
“姜太醫,快給墨王妃把脈。”
“是。”
姜如墨快步上前。
晚配合地出手,裝著驚悸懨懨不語,太后見狀眉心一蹙,又看向夜紫韻,厲聲訓斥。
“貴為公主,這般魯像什麼樣子!”
“晚腹中乃是瀾兒的骨,你未來的侄兒,若是驚嚇著他,何統!”
素日在太后跟前得臉慣了,突然被訓斥,夜紫韻心中極為不服。
不敢頂,只能小聲嘀咕,“不就是懷個孕嗎,哪有那麼容易驚。”
“你說什麼?”
太后面上嚴厲又多幾分,夜紫韻見狀當即抿停住聲。
知曉是個倔子,太后皺了皺眉干脆偏開眼。
“姜太醫,墨王妃腹中的胎兒可還好?”
姜如墨頷首,“回稟太后,王妃方才的確了些驚嚇。”
“懷孕之人本就容易心悸,且現下天氣愈發悶熱,不宜過度憂心勞力,還是讓王妃靜養為宜。”
言下之意,就是讓夜紫韻收斂脾氣。
太后聞言剛要敲打,夜紫韻卻已搶先出聲。
“皇祖母,紫韻聽聞嫂嫂在查桃仁一事,既然現下姜太醫都說要靜養了,不如就將此事由專人去辦吧。”
沒了侍衛跟著,看還神氣什麼!
太后聞言也想起這事,當即追問道,“晚,此事可有何進展?”
夜紫韻幸災樂禍。
“皇祖母您還不知道吧,嫂嫂忙活一上午卻錯抓了個僧人,若想要有進展,恐怕是得另選其人了。”
晚正了正形,不卑不。
“回稟太后,方才在后廚孫媳的確誤抓了一個僧人,只因其行為鬼祟,才會懷疑。”
“此事云兒已同哀家說了,是那小僧擅作主張,怪不得你。”
晚頷首,“此外,孫媳已命宋副將率侍衛在寺中搜索過,并未發現桃仁的蹤跡。”
“是這樣?”
太后目沉了沉,對這個結果倒有些意外。
“看來此事頗為棘手,晚,就依韻兒所言,你安心靜養,探查的事,便給專人去辦吧。”
話落僧人便將飯菜端上了桌,晚見狀也未再多說什麼。
“是。”
眾人用過午齋便各自回院歇息,因著上午煎的藥被打翻了,姜如墨只好再去后廚重新煎制。
這藥一煎便要幾個時辰,經過上午的事后,廚房門口便已派了侍衛看守,是以,姜如墨安置好后便也放心地回了禪院。
中午已略顯毒辣,寺中寂靜的氣氛使人昏昏睡,兩個侍衛守了片刻便已有些犯困。
意識迷糊間,一抹影出現在眼前。
鼻尖突然涌上異香,二人想睜眼,眼皮卻好似千斤重,而后子一,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嗒——”
極輕一聲,是鍋蓋掀起的聲音。
而后一雙手緩緩探出,掌心落下的,正是細膩的白末。
一片寂靜中,后突然響起一陣掌聲,秦如憐心中一,當即驚恐著收回手。
不等轉頭,清甜的嗓音卻已率先傳耳中。
“秦姑娘好計謀啊。”
一瞬間,秦如憐寒聳立,如墜冰窟。
晚!
怎麼會在這!
晚拍著掌邁步上前,就著旁邊的一條長凳,款款落座。
“這兩日你將本王妃害得夠嗆,為了引出你,本王妃可是沒費功夫呢。”
秦如憐死死咬著,保持著背對的作,形都未分毫。
晚冷嗤。
“怎麼,現下不敢看本王妃了?”
秦如憐幾經起伏才將心頭的驚恐下,攥著的手了,緩慢轉。
原以為晚是帶了人一早埋伏在這的,不料扭頭卻見房中只有一人,秦如憐眼神暗暗一閃,面上的驚疑頓時退去幾分。
“王妃在說什麼,如憐不懂。”
“不懂?”
晚角一勾,“那本王妃便來給你提個醒。”
“方才你往砂鍋里放的,是什麼?”
秦如憐聞言面上一。
“王妃莫不是看錯了,如憐方才是在替姜太醫查看湯藥,并未向里面放任何東西。”
“那你兩只手什麼呢?當本王妃瞎嗎,以為背在后邊就看不見不?”
被破,秦如憐臉一陣發白,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即便你看見了又如何?”
晚揚眉。
喲,王妃也不了,也不裝了。
“如何?”
“謀害親王,誣陷王妃,本王妃還真是好奇,哪一樁罪名你能擔得起。”
秦如憐聞言卻是嘲弄般放聲一笑。
“晚,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被你識破了又如何,王爺未必肯信你。”
只有一個晚,不足為懼。
見還在做夢,晚冷聲提醒。
“本王妃人贓并獲,你手里的桃仁便已是鐵證,莫說王爺,太后看了都得點點頭吧?”
“若我說,這桃仁是你指使我放的呢?”
秦如憐角緩緩勾起,眼中陣陣怨毒閃過。
“你為王妃,地位尊貴,我不過是得王爺照拂的孤,你脅迫謀害云王,以此創造機會,讓你趁機在太后面前凸顯醫。”
“真不知,太后聽完會作何想呢。”
晚止不住冷嗤,“事到如今還想著栽害本王妃,你也是夠暗的。”
懶懶打了個呵欠,紅翹出抹弧度。
“太后作何想本王妃不知,不過,你倒可以問問王爺。”
秦如憐還未等弄清這話的含義,里間的竹簾便已被掀起,一抹宛如修羅的玄冷冽而出。
秦如憐狠狠一怔,面上神瞬間凝固。
夜聽瀾!
他……他怎麼會在這!
晚噙著笑闔了闔眸子,心想。
很驚訝吧?小蠢蛋。
我當然知道他不肯信啊。
所以,我就直接幫你把人請來了嘛!
夜聽瀾兩步便已步房中,眉間鷙凝聚,周寒意四。
秦如憐被那強悍的氣場激得子一,艱難出聲。
“聽……聽瀾哥哥……”
夜聽瀾開口,嗓音寒涼如冰。
“此事,當真是你所為?”
“不……我沒有……”
夜聽瀾幽暗的眸子沉沉睨著,大掌無聲收。
“聽云真心待你,你為何要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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