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誒”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心疼呢,手腕已經搶先一步疼了起來。
夜聽瀾目森寒睨一眼,手上的力道簡直像是要把撕碎一般。
一路被拽到了小溪邊,晚還沒等站穩便已被一把甩開。
“晚,你當本王是空氣嗎。”
當著他的面,竟敢同宋清安眉來眼去,談笑風生。
這人,簡直該死!
晚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劈頭蓋臉就對上這麼句質問,當即一怔。
“王爺您不是空氣,是冷氣。”
周圍三米都骨悚然的那種。
夜聽瀾俊臉一沉,面上當即籠上層駭人的慍怒。
“本王給你時間,是讓你查清那日之事,不是讓你跟宋清安在本王眼皮底下眉來眼去!”
晚一瞬間愣住了。
啥時候眉來眼去了?不就是去要了兩只鴿子嗎?
夜聽瀾居高臨下睨著,漆沉的墨眸中怒火翻涌。
“若你膽敢再有半分逾越之舉,本王今夜便將你丟在山中喂狼!”
晚被這狠厲的語氣一震。
覺得,夜聽瀾真會說到做到。
“王爺怕是誤會了,臣妾就是想去看看鴿子罷了……”
晚吞吞口水,如實道:“臣妾覺得那鴿子甚是,若是烤了,一定很好吃。”
夜聽瀾不語,雙眸無聲地審視著,有些懷疑。
這人,就是為了只鴿子?
“王爺忘了麼,前兩日臣妾和云王還在院中烤過野兔呢,就是您去得晚了些,沒趕上。”
有自信,夜聽瀾吃了肯定也會真香!
夜聽瀾聞言眉心微微一蹙,認真回憶起當時的形。
聽云對吃食一向挑剔,那日在攬清院確是吃了不,難道……真如這人所說?
“你既是去要鴿子的,緣何要幫著宋清安說話?”
是存心氣他不!
晚輕咳一聲,訕訕,“臣妾這是不希埋沒人才啊!”
“王爺您確是箭法超群,可宋……副將也并非等閑之輩,若是埋沒了,豈非可惜?”
“軍中一向需要優秀人才,王爺統兵馭將,臣妾這也是替您考慮啊!”
夜聽瀾對這番馬屁還算用,闔了闔眸子,沉聲。
“你若想要開口便是,本王還能短了你不。”
言下之意是,他親自去。
晚心想,我哪敢請你這尊大佛,稍一思量,也表示理解。
畢竟關乎男人的面嘛,正常!
“是臣妾思慮不周,還請王爺見諒。”
這語氣,客氣得近乎冷淡。
夜聽瀾劍眉一蹙,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煩躁。
“晚,本王的王妃,絕不需要外人來照顧。”
晚十分配合地應著聲,心思卻全然不在這。
“嗯嗯,臣妾明白,那臣妾能回去烤了嗎?”
夜聽瀾皺眉,不等做聲,余卻敏銳地察覺到樹叢后冒出一煙霧。
那是一個尚未完全熄滅的火堆。
眼底一凝,他目倏然凌厲起來。
有人先他們一步到過這。
二人回去的時候,夜聽云已經指揮著侍衛將獵理好,一眼看見晚,當即興沖沖上前。
“本王讓他們又了一些獵,都準備好了,你快手吧!”
晚看著他這期盼的眼神,揚了揚眉。
“云王這是將本王妃當你的廚子了?”
夜聽云理直氣壯,毫沒覺得不妥,“你都干郎中了,多干一點有什麼不可以?”
晚想拿針扎他,但夜聽瀾就在旁邊。
除去不知所蹤的鴿子,一頭鹿,一只,三只躺槍的大雁,和一群新來的朋友們,半包調料著實不夠。
晚正準備忍痛再花五十兩買一包的時候,黑心鐲卻對著夜聽瀾腰間的玉佩閃得正歡。
晚揚了揚眉,當即湊上前。
“王爺這玉佩……”
夜聽瀾正垂眸沉思,見突然湊上來,眼底冰冷的鷙還未退去。
晚被嚇得子一。
這看著好像是不想給啊。
剛準備退回去,卻見他掀。
“什麼?”
開口神已經恢復正常。
晚抿抿,又壯著膽子問了一遍,“王爺這玉佩可是什麼特殊之?”
手鐲跟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反應。
晚懷疑,夜聽瀾這玉佩非比尋常。
見兩眼直勾勾盯著自己腰間,視線莫名的有些火熱,夜聽瀾蹙了蹙眉,不自然地側過子。
如此直白地盯著他看,這人也不知!
“這是本王眾多玉佩中的一塊,并非什麼不尋常之。”
不是尋常之?
晚目一閃。
那更好了!
“既然不是貴重之,王爺可否贈與臣妾?”
“你要本王的玉佩做什麼?”
晚面不改扯謊,“臣妾覺得這玉佩的形制甚是好看,特想尋來收藏。”
夜聽瀾本不相信的鬼話,卻還是鬼使神差地抬手將玉佩取下。
溫的一經手,晚當即咂舌。
好東西啊,難怪連手鐲都稀罕!
“謝王爺全!”
角勾了勾,當即握著玉佩走開。
假意將玉佩塞到袖中,實則是直接塞進了手鐲里。
不過頃刻,各式各樣的調料包流水般出現在眼前。
晚微微怔了一下,驚訝地發現,夜聽瀾的玉佩,是真好使!
有了調料包的加持,香味很快便傳遍山間,夜聽云從旁眼瞧著,早就有些等不及了。
“好了嗎好了嗎?”
晚點頭,卻率先掰了個遞給夜聽瀾。
“王爺嘗嘗?”
夜聽瀾看著眼前這略顯油膩之,不等接過,卻已被塞進口中。
“晚,你放……”
濃郁的香氣在味蕾炸開,夜聽瀾冷到一半的臉一滯。
香。
看他的神也知沒跑了,晚勾,正準備給夜聽云分,卻見小白蓮兜著自己的手帕款款上前。
“聽瀾哥哥,聽云,我方才瞧見路邊有野果,便摘了幾個……”
話未說完便瞧見夜聽瀾手中的,瞳孔當即一震。
“聽瀾哥哥,你……”
該死,夜聽瀾怎麼也肯吃這賤人烤的東西!
出于上次的愧疚,夜聽云連忙搶過另一遞過去。
“如憐,那野果酸得很,哪有這好吃,你嘗嘗!”
遞到邊,秦如憐本就難看的臉又是一,死死抿瓣。
“你們吃吧。”
丟下這句便飛快跑開。
夜聽云怔愣的功夫,手中的卻已被晚搶走,當即也顧不得了。
馬車,秦如憐捧著手中的酸果子,眼中陣陣怨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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