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然兒有事相商,東街柳巷甄半仙見。”
信上只留了這麼一句話。
難怪白老太君一點懷疑都沒有就出門了。
那上頭的筆跡,就是陸然本尊看了都要以為是自己寫的了,而且和甄不虧的關系白老太君是知道的,所以更加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疑了。
“然兒,老太君難道是被甄半仙給出去的?”白珍抱著一希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他不會。”陸然眉頭就沒松開過,道:“大伯母,你在府上等消息,若是外祖母回來了,派人通知我一聲,我去甄半仙那邊看看。”
“那你小心點,我讓侍衛跟你去。”白珍急急的出門想要找人過來,被陸然給拒絕了,人多了反倒容易出事。
陸然和小金趕到甄不虧那小屋的時候,發現里頭一個人都沒有,屋里也沒有打斗過的痕跡。
“小姐,四看過了,沒有一點線索,老太君會不會本就沒來過這里?”小金咬著,擔心的問了句。
“放火,燒了這里。”陸然淡淡的道。
“什麼?燒了這里?”小金詫異的道:“可是這里是甄半仙的家啊!”
“那就隨便在院子里放一把火。”陸然隨意的說了句。
“是,小姐。”
小金看著院子,這哪里點火似乎都那啥的,索從廚房拿了一堆的干草柴火直接在院子中間點了火。
大火呼啦啦的燒了起來,陸然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眼神直直的盯著院子。
小金看著陸然,雖然不知道想做什麼,但還是站在了旁等著。
火起不過一會兒,幾道影刷刷的從大門從院墻沖了進來,看了眼院子里的火堆,又看了眼站在那邊的陸然兩人,神一冷,手中武已經亮了出來。
“你們甄長老呢?”陸然未等那些人進前,直接開了口。
“長老不在?你是誰!你把長老怎樣了!”來人臉一沉,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上來。
這些都是斷脈門派來保護甄不虧的,常年都在門中,甚和外界有集,對于面前的陸然,他們只恍惚覺得有些印象。
“我是陸然!”陸然不想同他們手,閃往后退去。
“陸然?”這個名字他們得很!是他們長老特別關照的小輩。
“陸姑娘,你把我們長老怎樣了?為何放火?”
“甄半仙不見了,我若不放火你們會出現?”陸然鄙夷的掃了眼這些人,阿虧叔還把這些人說得有多厲害。
“怎麼可能!我等一直守在附近,從未見過長老外出。”那人疑的看著陸然,道:“陸姑娘是不是你?”
“若是我,你們還能在這里看到我?”陸然眉頭微皺,這些人怎麼一點都不聰明呢?
“你們說說,今天都有什麼人來找過甄半仙?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陸然煩躁的問了句,要不是需要這些人提供線索,才不跟他們廢話,耽誤時間。
“沒什麼特別的,和平時一樣,都是來找長老算命的。”那人說話間一臉的想不明白,他們家長老什麼時候這麼財了,天天忙著給別人算命,還是說這是一種老年興趣?
“權哥我想起來哪不對了。”旁邊一個年輕點的道:“白家老太君來過,然后就一直沒見出來了,這會兒……”
“我外祖母來過?”陸然總算是抓到了一點重點,道:“在之前誰來過?”
“來了兩撥人,都是大戶人家,一群人來了有十來個吧……”那人說著話和那個權哥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出來驚恐的神。
“完了!人數不對!”權哥一拍腦袋,道:“那些人太多,我一時都沒注意到。”
誰讓甄不虧平時接待的人也都是這樣的,只不過同時兩撥的比較罷了。
“他們去哪了?”
“往城東和城西去了,我們只是負責保護長老,其他的人我們并沒有注意。”權哥自責的看向陸然,道:“我們去找。”
“把你們的人都上,全城找。”陸然看了眼權哥他們,斷脈門自然有他們找人的方法,只不過若是萬老二的手,那能不能找到就兩說了。
權哥帶著人立馬退出了小院,連地上的一堆火都不管了。
陸然手指快速的掐算了一下,依舊算不到白老太君的位置。
“我們去城西。”陸然眉頭鎖,只能賭一把了!
“是,小姐。”小金應了一聲,道:“小姐,要不要找人幫忙?”
“暫時不用,這件事明面上和甄半仙有關,一旦說出去,于他不利。”陸然看了眼那火堆,帶著小金離開了小院。
春來酒樓,陸然經過之時,匆匆的進去和掌柜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城西方向,一戶人家正在出喪,一路上皆是哭嚎聲,送著靈柩往城外而去,占據了大半條街道。
“唉!這涂家也是可憐,當家人被蛇咬死了,留下這些孤兒寡母以后要怎麼活啊!”
“可不是嘛!要不是有鄰居們幫襯著,這后事都難。”
“鄰居幫襯?”陸然湊了過來,疑的問道:“難道他們就沒有親戚了嗎?”
“沒有,他們是年前才搬來的,聽說老家在很遠的地方。”那人嘆息的道:“不過這家子人很好,不然鄰居們也不會這麼熱的幫他們了。”
“原來是這樣。”陸然看了眼那些抬棺的人,又看了眼那孤兒寡母,輕聲應了句,便帶著小金離開了。
……
“小姐,我們為什麼要在這邊等著?”小金看著這四周的林,低聲問了句。
“這里是涂家選的墓葬之地。”陸然隨口回了一句。
“小姐是懷疑那些人?”小金道:“可是他們年前就來了,應該不會吧!”
“誰家的葬地會選在化尸地?”陸然眼神直直的盯著那些人走過來,低聲道:“不是這家人夫妻不和,就是他們有問題。”
“化尸地?”小金眉頭微皺,看了眼那帶著孩子的婦人哭的凄凄慘慘,更相信后者了。
說話間,那一行人已經到了墓地旁邊,子對著那些鄰居謝了又謝,便讓他們回去了,剩下的,他們自己理便可以了。
除了抬棺的四人和涂家的人,其他人勸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人一走,子立馬收起了臉上的悲傷,冷漠的道:“這是主子讓人選的地方,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四人點了下頭,直接將那棺木放下了坑,掩埋之后,甚至連個墓碑都沒有,直接便走了。
“小姐,我們是不是弄錯了?”小金在那些人離開后低聲問了句,剛剛可是聽到背叛二字了。
“我們開棺一看便知。”陸然說做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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