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

這麻老者同樣是驚訝道，看他容貌，不正是孫老。

一旁的向天問見這形也是一腦袋問號。

「老東西，你們認識？」

聞言，孫老也是失神了片刻，而後回過神來，這才啞然失笑。

原來自己這位老夥計口中所謂的弟子就是徐長青。

「老夥計，看來咱們的眼依舊是如此相像。」

向天問似是也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臉有些不自然。

「老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老捋著鬍鬚笑了笑，隨即便是將之前如何遇到徐長青以及之後又是如何收之為弟子的事娓娓道來。

「老夥計，十年前的賭約，還是你輸了。」

孫老語氣玩味，眼中卻是有一得意，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位老頭的眼是何等挑剔，既然能收徐長青為弟子就說明自己的眼也沒錯。

「唉。」

向天問躊躇了許久，終究是長嘆了口氣，不住搖頭。

「本以為這一次可以贏了，沒想到竟然弄出這麼大的笑話。」

一旁的徐長青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師。」

「恩？」

這一生老師出來，卻是讓兩個老人都下意識答應一聲，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不免有些尷尬。

「咳咳，那個，孫老，您和向前輩一早就認識？」

聞言，孫老這才回道。

「長青，我跟他相識數十載，當年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就曾在一起闖，你說我們認識不認識。」

「額……」

徐長青一時語塞，他也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老東西，這一次我輸的心服口服，雖然這小子是個人才，但我向天問還不至於淪落到跟故人搶徒弟的地步。」

言罷，他轉看向徐長青，語氣無比嚴肅。

「徐長青，你且聽好。孫海生是我摯友，更是我的恩人。他一生醫在華夏也是聲名遠揚，能夠拜在他的門上是你小子的福分，日後你必要忠心守護其左右，若是跟那韓碩一樣有半分忤逆之行。」

說到這裏，向天問語氣一頓，眼中驟然驟然閃過一道寒芒，抬手便是隨意的朝著一旁的紅木桌子拍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實心製作的紅木圓桌就這麼在他一掌之下邊做碎屑。

「這圓桌便是你的下場。」

「……」

饒是徐長青看到這一幕也是角一，要轟碎這紅木圓桌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自問也可以做到。

但像這向天問一般，如此輕描淡寫的一掌，他還真是做不到。

「唉，這麼多年了，怎麼這幅火的子還沒改。」

孫老搖頭苦笑，向問天卻是拱了拱手。

「老東西，我走了。」

言罷，倒也瀟灑，轉就走。

「向老請留步。」

徐長青忙的開口住向天問，後者子一頓。

「小子，你還有什麼事？」

只見徐長青眼神在兩位老人上來回打量，片刻后便是彎了彎腰，說道。

「敢問向老，孫老的強項在何？」

聞言，向天問一愣，顯然是知道徐長青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回道。

「自然是醫，他的醫在華夏絕對能夠名列前茅，華夏聖手的稱號豈是白來。」

徐長青淡然一笑，繼續問道。

「那小子再問，向老強項又在何？」

這番話讓向天問更是擰起了老眉，大手一揮，有些不耐煩。

「老夫的強項自然是在古武道，想我一生沉溺古武道數十載，在這華夏不敢說獨孤求敗，但也絕對數的上名號。」

聽完這番話后徐長青又是神一笑，拱了拱手。

「您和孫老，各有自己的強項，而且在各自領域又鮮有人能出兩位其右，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

他越是這麼說，向天問就越是不著頭腦。

「小子，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

聞言，徐長青頓時就是哭笑不得，雖說跟向天問接時間不久，但對於後者的子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這向天問和孫老，一個子如火，一個斂深沉，倒也是絕配，怪不得會是數十年的好友。

「小子的意思很簡單，您擅長武，而孫老擅長醫。兩位的長並不存在任何矛盾，為什麼不能同收一人當做弟子呢？」

「這……」

向老也是被說的一愣，久久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孫老倒是眼中閃過一道芒。

「不錯，長青說的有理。老夥計，我一醫聲名遠揚，你這一武也是難逢敵手，而長青在醫和武道上的天賦都很出眾。為何不能醫武兼顧呢？」

「醫武兼顧？」

向老一愣，自顧嘟囔一句，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便是喜笑開。

「哈哈！好！好一個醫武兼顧！好！」

只見他抬手拍了拍徐長青肩膀，眼中那抹喜怎麼也掩飾不住。

讓他放棄徐長青這個學生，要說心裏沒有一點不甘，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想來他苦苦尋覓了許久方才找到這麼一個合他心思的弟子，又如何甘心拱手讓人。

之所以說出那番話，也只是礙於他和孫老之間的罷了。

「長青，你可願意拜我和向天問為師，我傳你醫，他授你古武之道。」

聞言，徐長青臉一喜，兩人在醫和武的領域中可都是登峰造極的人，這等好事他怎能拒絕。

「願意！長青自然願意。」

只見孫老同樣是咧笑了笑，一手捋了捋鬍鬚，使了個眼。

「臭小子，一點眼力都沒有，還不拜見你的新老師。」

被孫老這麼一說，徐長青方才回過神來，撓頭傻笑了一下，轉看向向老。

「噗通。」

他雙膝一彎便是跪在地上。

「小子徐長青，有幸能得到向老賞識，甘心拜向老為師，日後定一心追隨其左右，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言罷，他彎腰而下，恭恭敬敬的行了拜禮。

「哈哈，好！好！」

向老笑的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後面，忙的上前將徐長青扶了起來。

「老東西，日後你教他醫，我教他武道，想來不出許久，他定然能龍遨天際！到時你我二人也算是面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