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長青一臉誠懇，老者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將氣勢盡數收起。

「不錯，小子，老夫能收你為徒是你莫大的福氣，要知道這世間不知道有多破了頭要當老夫的徒弟。想當年……」

這老者一吹噓起自己來便是沒完沒了，徐長青縱使心裏再如何不耐煩，面上也只得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老者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口。

「小子，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多幸運了吧。」

徐長青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自然知道，前輩德高重，這實在是小子的運氣。」

「好，從今日起你就是老夫的記名弟子。老夫收徒向來謹慎，要想真正傳我缽，還需要一道考驗才行。」

聞言，徐長青這才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現如今他已經得到了完整的麻神，越發覺得這世界上還有許多神的東西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存在。

他總是有這麼一種預，或許能夠從這老者上打開一扇新的大門。

「請前輩明示。」

「古武者講究慧，既然你已經見識過古武者的實力，那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自行參悟這古武道的門階段，待你門之後，我便收你為真正弟子，傳授你古武道。」

自行參悟？

這算哪門子師父，哪裏有師父讓徒弟自行參悟的說法。

況且這古武道徐長青之前從未接過，老者這番說法倒是讓他有些為難。

「前輩，小子之前對古武道沒有任何了解。您讓我自行參悟，是否也要給出一點提示，起碼讓小子知道，我要如何才算門？」

老者莫名一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截樹枝在地上勾畫起來。

「告訴我，這是什麼。」

聞言，徐長青看向地上的圖案，劍眉一挑，回道。

「魚。」

「不錯，正是魚，也就是世人所謂的八卦圖。世間萬皆講究迴一說，調和支撐萬，這八卦的真諦就在於此。」

老者這番晦難懂的解說讓徐長青有些迷惘，久久回味卻仍舊是參悟不。

見他這幅樣子，老者搖頭一笑，抬腳站在魚中心，勾了勾手指。

「來，攻擊我。」

徐長青回過神來，微微點頭便是暗自凝聚起氣勢，他和老者的實力差距很大。

面對老者他不敢有毫大意，雖說不知道前者為何會讓自己進行攻擊，但想來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前輩小心了！」

徐長青怒喝一聲，眼中閃過一道芒，腳尖將地面踩出裂，子如離膛炮彈般了出去。

「唰！」

拳風劃破空氣，帶起一道微弱破空聲呼嘯著砸向老者膛。

幾乎就是在拳頭到老者膛時，詭異的一幕發生，徐長青只覺得自己的拳頭似是打在了一條泥鰍上，老者紋未而他反倒是因為來不及收力而猛的沖了出去。

「再來。」

老者雙手背於後，語氣平淡，就這麼站在魚中卻是有一種與周圍環境融為一的境界。

徐長青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老者，強行忍下心頭異樣，子再次閃朝著後者撲了過去。

「咯噔。」

他單腳落在地上，子借力高高躍起掄圓了一記鞭朝老者側肋踹了過去。

「唰。」

這一腳再次落空，而他早有下手準備，子生生滯空，單手撐在地面，接連踹出三腳。

三腳落下，無一例外都踹了空。

「這不可能！」

對於自己的速度和時機把握徐長青有著絕對的信心，怎麼可能接連數次攻擊連老者的服都不著。

他單手猛拍地面，如獵豹版纏了上去，拳、、膝蓋、肘子，的各個部位都化作格鬥利。

饒是他的攻擊不風，如浪版層層疊加，可此時的老者就像是駭浪中的一葉孤舟。

看起來隨時都會被吞沒，可老者卻是閉著眼睛，子連連閃將徐長青的攻擊盡數躲了過去。

更不可思議的是老者的雙腳始終站定原地，沒有挪半步，這模樣就是不倒翁般。

「砰！」

徐長青一拳狠狠砸在老者膛，只見後者子向後倒去。

見狀，徐長青眼中閃過一抹喜，可也就是一瞬間他便是驚恐給的發現老者本是垂直倒下的子竟然是猛的朝他砸了過來。

「借力打力？」

徐長青驚呼一句，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只覺得自己肩膀傳來一巨力。

「哇！」

他慘一聲倒著飛出好遠，狠狠撞在樹榦上，狼狽落地。

「哎呦。」

徐長青哀嚎幾聲站起來，了酸痛的肩膀，看向老者，只見後者仍舊是雙手背於後，站在魚中。

「不打了。」

他嘟囔一句，拍拍屁站起來。

「小子，你過來。」老者招了招手。

只見他指了指腳下的魚。

「你可有什麼想法？」

聞言，徐長青盯著老者腳下的魚圖案。

「前輩，為何我方才攻擊您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無力。而且方才有好幾次明明已經攻擊到您了，為什麼我的攻擊會落空？」

徐長青的答案似是早就在老者的意料中，只見他緩緩走出魚，彎腰撿起樹枝，在地上再次勾畫起來。

老者的一筆一畫都很是仔細。

片刻后，老者將樹枝扔到一邊，抬眼看向徐長青。

「等你什麼時候參悟了這個字，就算是達到了門要求，到時再來這裏找我。若是不能，只能說你我之間確實無緣。」

言罷，老者輕飄飄走遠，留下一臉茫然的徐長青。

「這是……道。」

看著眼前地面上的「道」字，徐長青陷沉思，這一站就是到了晚上，直至覺得雙腳傳來一酸麻之後方才嘆了口氣。

「唉，到底何謂道。」

說著抬腳離開。

翌日清晨，徐長青早早到了醫館跟孫老一起張羅著將醫館開業。

而此時，醫院琉璃正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桌前，一護士推門進來。

「醫生，副院長請你去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