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裏咯噔一下,連爹都對付不了,那……「爹,要不咱們跑路吧?」
霍看著霍剛,開口說了一句。
結果得到的是爹一個實打實的掌拍在了那個小腦殼上,「跑,怎麼跑?
你爹還負命呢!」
「那怎麼辦嘛!」
霍抬手了被拍疼的腦袋,委屈的開口。
霍剛長長的嘆了口氣,「哎,只能明日我再找他賠罪了。」
父兩人相對無言,卻又哭喪著臉,場面一時間,有些稽?
管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父倆都一臉愁苦的模樣,正要開口問發生什麼事了,就看到自家老爺這上披的,手裏拿的……嘖嘖嘖,還都不是凡品。
「老爺,晚膳準備好了,您看您是不是現在跟小姐一起去用膳?」
他開口問著。
那父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走吧走吧,吃飯去。」
霍剛說著就站起來,然而管家卻並沒有,而是開口又問了一句,「老爺,您上的披風?」
霍剛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沈逸和在馬車上給他的毯子,他就這麼披著回來了……「同僚借的。」
「那您手上這個湯婆子……」「同僚借的。」
「那……」「同僚借的!」
霍剛有些氣急敗壞的吼著。
管家彎了彎腰,「不是,老奴是想問您,晚膳在哪裏用。」
……至於他說的「同僚借的」,管家才不會相信呢!
他家老爺是個什麼德行,剛直不阿的人,好的同僚也都是那些沒什麼錢的,可是他上這兩樣件,可不便宜。
只是他知道歸知道,既然老爺不想說,那他一個下人,也不好多問。
隔天,霍剛又攔下了沈逸和,然後毫不意外的上了馬車,毫不意外的被沈逸和送回了家……當然了,談判依舊沒能進行下去。
過了幾日,沈逸和甚至在上朝的時候先去霍府,接上霍剛再一起上朝,下朝的時候也是先送霍剛回去,再自己回侯府。
漸漸的,有人開始往霍剛邊湊了,「霍大人,問你個事兒啊,那個沈將軍,似乎跟你關係不錯啊?」
霍剛立馬板起臉,眼睛一瞪,「才沒有,才不是,你別瞎說!」
他霍剛可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才不是那等結黨營私之人!
被他這麼一說,那人倒也不生氣,「霍大人,我只是看著最近你都是坐著沈將軍的馬車上下朝的,所以就問問,不是就不是,您別放在心上啊,哈哈哈。」
那人倒也不是真的就這麼好的脾氣,只不過,萬一霍剛真的跟沈逸和有些什麼關係,他得罪了霍剛,不就等於得罪了沈逸和,得罪了伯昌侯府麼。
所以啊,寧願自己吃點虧,也別給以後埋下什麼禍患。
只是他這麼一說,霍剛自己也回過味兒來了,是啊,他每次都想要說霍的事,可是每次都能被沈逸和打岔掉,自己竟然一直坐著人家的馬車上下朝了這麼久。
「霍大人,上車吧。」
沈逸和開口說著,一旁的沈沖就手來扶霍剛。
等到兩人坐定,霍剛習慣的端起面前小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看向沈逸和,「沈將軍,我……」「霍大人,今日的茶如何?」
沈逸和開口問道。
若是以往,霍剛肯定就被他打岔的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可是這次不一樣,他抬手阻止了沈逸和接下來的話,然後開口。
「沈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找您,是想代小向您賠罪的,之前小多方得罪,還請沈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
他說完,看了一眼沈逸和,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霍剛咬了咬牙,這才繼續道,「若是沈將軍氣不過,便沖著我這個做爹的來吧,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若是沈將軍還不罷休,那……」他眉頭也皺了起來,「那霍某隻得辭,帶著回老家去,一輩子不在沈將軍面前出現。」
沈逸和泡茶的手停了下來,他斜過眼看著霍剛,沒有想到霍剛會為了兒做到這一步上。
想著就勾起了角,笑了笑。
「霍大人言重了,您是陛下的肱之臣,怎麼能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辭呢?
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了,我怕是要被他揍掉半條命了。」
沈逸和平靜的說著。
霍剛皺眉,那他是什麼意思?
賠禮道歉不要,辭離京也不要,那他怎麼搞?
到了霍府,還是一如往常的送霍剛下車回去。
「霍大人,明日您壽辰,正好晚輩也休沐,屆時定會上門討杯水酒,還大人莫要趕晚輩出門。」
沈逸和開口說著。
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樣子,霍剛甚至都開始懷疑,霍之前說自己惹了沈逸和的事,是不是在跟他這個爹開玩笑了。
「好說好說,沈將軍願意來,是我霍府的福氣。」
霍剛開口回了一句。
等到走進院子,想了想之前的種種,沈逸和這些時日接他上朝下朝,馬車裏從本來空無一到慢慢添置了小幾,茶,暖爐……霍剛又不住的抖了抖子,要不是自己又老又丑還是男子,他都要懷疑沈逸和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爹啊!
今天怎麼樣啊!」
霍從房間里飛奔出來,一雙眼期盼的看著霍剛,希他能說出來一句好聽的。
然而霍剛卻是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兒,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打量著。
雖說兒長得還湊合,過得去吧,但是這子,怎麼也跟大家閨秀不沾邊,如果他是沈逸和的話,絕對不會看上霍的。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那他有什麼理由對自己這麼好?
「啊,爹問你個事兒啊,你可千萬千萬不能瞞啊,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跟爹說清楚啊!」
霍剛語重心長的開口說著。
霍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怎麼了,只能點頭答應著,「好,爹你問。」
自認沒有什麼要瞞的,霍問心無愧!
「沈將軍是不是看上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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