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回了家,這次決定了,再也不要出門了!
都說知莫若父,霍剛看著霍這次回來之後就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安分守己的讓他都要懷疑兒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這天他辦完公回來,問了管家一句,知道今天的霍還是乖巧待在家裏的霍,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走到霍的房間,他敲了敲門,「呀,爹爹來看看你,方便嗎?」
「方便的,爹你進來吧。」
霍的聲音也的,不像平時那麼咋咋呼呼的。
要說起來,霍剛一直都喜歡的小丫頭,要不怎麼可能會給霍起了這麼個名字呢。
只是兒真的了起來,他又不擔心,兒這是不是了什麼委屈。
看到坐在那裏的霍,手邊放著一個綉繃子,霍剛抬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噢,這不堪眼的野鴨子,沒掉包,這還是他霍剛的兒,霍。
「呀,爹爹聽下人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啦?」
霍剛開口說著,從袖子裏掏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
「是不是沒錢花了?
爹爹給你,出去買點喜歡的東西!」
他臉上帶著慈祥的笑。
看到霍剛的樣子,霍鼻頭一酸,要是告訴爹,把沈將軍得罪慘了,爹的兒快要做到頭了,爹還會給零花錢不?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跟人家學會噎噎了呢!」
霍剛看著兒的樣子,不也紅了眼眶。
他話音剛落,霍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啊,我對不起你啊!」
霍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沈將軍說要來參加你的壽宴,爹啊,是兒不孝,害了你啊!」
嗯?
這話說的,怎麼沒頭沒尾的?
霍剛愣了半天,才找到幾個關鍵詞,拼拼湊湊出來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你說什麼?
誰要來參加壽宴?」
霍剛開口問了一句。
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抬起頭看向霍剛,「沈將軍,戍邊大將軍沈逸和,伯昌侯府大爺。」
「哦,是他啊。」
霍剛說著,抬手拍了拍霍的肩膀,「沒事兒,來就來唄,你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是,我,說他是爛好人……」「還說他蠢貨……」「還花了他的錢……」「還……」不消片刻,霍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怒吼,差點掀了房頂,「霍!
!
!」
站在外面的燕兒有些擔憂的看著房間的門,也不知道屋裏上演著怎樣的父慈孝……沒過兩天,在某一日早朝之後,霍剛快步走著,終於攔住了正要上馬車回去的沈逸和。
「沈將軍請留步!」
霍剛開口了一句。
沈逸和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來人,拱手道了一句,「霍大人有何指教?」
霍剛了有些凍僵了的手,「那個,關於小的事……」沒辦法,誰讓霍是他的兒呢,闖了禍,自己擺不平,只能他這個當爹的來了。
聽到他說這話,沈逸和開口打斷道,「外面天冷,霍大人不如上馬車吧,就當是小輩送您回家好了。」
霍剛雖說是個不大不小的,可是他一向正直清廉,從未拿過除了俸祿之外的錢財。
雖說霍也有零花錢用,但那都是霍剛自己一點點省下來的,就好比平日裏上下朝,其他的大人們都是坐馬車坐轎子,只有霍剛是一步一步走著來走著回的。
本來還想要拒絕,可是想想事關自己的兒,若是在外面被人聽到了,往後霍想要找個好些的婆家都難了。
這麼想著,霍剛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沈逸和的話。
他抬手請沈逸和先上車,可是沈逸和卻讓沈沖將霍剛先扶了上去。
這是先禮後兵麼?
這麼想著,霍剛忍不住抖了一下子。
「霍大人這是冷了?」
沈逸和開口問了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就手拿了一旁的毯子遞給霍剛。
手接過毯子,霍剛不用也不是,只能抖抖嗖嗖的打開毯子蓋在自己的上。
「關於令,霍大人想說什麼?」
沈逸和開口問了一句。
霍剛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替他那個不爭氣的兒賠罪的。
「沈將軍,小年紀小不懂事。」
「嗯,我知道霍小姐年方十七,應該,不算小了吧?」
霍剛抖了抖子……「沈將軍,小平日裏有些頑劣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好。」
「頑劣是頑劣了一些,不過霍大人教的很好,霍小姐秉正直,嫉惡如仇,很好。」
嫉惡如仇……沈逸和這是在說反話吧?
霍剛又抖了抖子……「沈將軍,小子野,讀書,說話口無遮攔。」
「霍大人說錯了,霍小姐這是不畏強權,敢於直言。」
不畏強權……這強權,應該就是沈逸和吧?
霍剛的子抖的跟篩子是的……沈逸和瞟了一眼,手將自己握著的湯婆子塞到了霍剛的手裏,「霍大人下次上朝可要多穿一些才是。」
「啊,是是,多謝沈將軍。」
霍剛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這沈逸和,自小就在外打仗,怎麼說話,比那些文還要繞呢!
他還沒想到下句,馬車就停了下來。
外面的沈沖開口道,「將軍,霍大人,霍府到了。」
沈逸和看向霍剛,「大人府上到了,晚輩送您下去。」
「不!
不用了!
我自己回去!
多謝沈將軍了!」
霍剛說著,忙不迭的自己往馬車下爬。
看著他進門,沈逸和勾起了角,「沈沖,回府。」
霍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屋裏的,只是看到他回來的樣子,霍愣了一下。
「爹?
你跟沈將軍說過了?
他怎麼說?
是不是放過我了?」
霍剛這才抬起頭看向霍,嘆了口氣,「啊,不是爹不想說啊,是人家沈將軍本就沒給我機會說啊。」
他說著嘆了口氣,「啊,這個沈將軍,可不是那些沒有腦子的大老,他啊,難對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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