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姨娘,只是說起來好聽一些的奴婢罷了。」
這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讓沈靜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一直謹記著趙姨娘說的話,一直謹記著趙姨娘總有一天會為侯夫人,總有一天會為伯昌侯府的嫡出小姐。
可是沈靜嘉的話,瞬間將打了冰窟。
是啊,權力再大又如何,不過還是個奴婢罷了。
看著沈靜呆愣的模樣,沈靜嘉繼續道,「若說要報備這件事,我記得當時,在院子裏,父親就答應我不趕兮染出府,而是留在菡萏院。」
說完,停下了手上的作,輕蔑的看著沈靜,「若是姨娘說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好奇了,姨娘到底有沒有將爹爹的話放在心上呢?」
沈靜慌了一陣,趕忙起,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菡萏院,那樣子,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後追著一樣。
看到離開,跟在邊的彩兒憤恨的瞪了一眼兮染,這才跟著沈靜離去。
偏偏這一眼,被沈靜嘉看在了眼裏。
呵呵,有些事因為的重生有了改變,可有些事,卻還是按照前世的軌跡在進行著。
就好比沈靜邊的這個丫環彩兒。
要說前世兮染的死,沈靜嘉有一部分的原因,那這個彩兒,就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了。
年紀比兮染小,被提拔到沈靜邊的時候,也是被沈靜私下裏的手段嚇到了,只是兮染一直護著,這才沒讓到什麼打。
可是這個彩兒不不激兮染,每每遇到什麼事的時候,都把兮染推出去,難得沈靜高興那麼一兩回,就把兮染到一邊,那為數不多的賞賜也都落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哪怕是最後兮染要被沈靜死的時候,彩兒不沒替說話,甚至不得上去踩上兩腳。
為什麼知道,是因為,那會兒正懷著孩子,胃口不佳,沈靜特地說了這件事來噁心。
那時候傻啊,本不知道這是沈靜故意的,還因為自己害了兮染,難過了好幾天都沒能吃下東西。
看著沈靜嘉若有所思的樣子,兮染「咚」的一聲跪在了的面前,「奴婢求大小姐,不要讓我回浣紗苑了!」
沈靜嘉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人,神卻並未有什麼變化,「剛才南梔說的規矩你可都記下了?」
兮染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既然記下了我菡萏院的規矩,那自然是菡萏院的人了。」
沈靜嘉依舊是神未變,只是說出口的話,讓兮染整個人都鬆了下來。
南梔一把拉起兮染,兩個丫環站在沈靜嘉的邊,南梔不滿的撇撇,「趙姨娘可真有意思,不過一個姨娘而已,非要裝著自己是侯夫人,也就府上那些沒腦子的下人會陪著一起過家家。」
聽著南梔的數落,沈靜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南梔,你這話說的可是再合不過了,過家家。」
沈靜嘉一邊笑一邊說著。
南梔一扭頭,「我又沒說錯。」
只是不知道,前世的這個時候,趙姨娘已經了正兒八經的侯夫人了。
沈靜一路跑回浣紗苑,不沒能要回兮染,還平白惹了一肚子的氣,越想越不甘心。
抬手就掐了一下給自己的彩兒,疼的彩兒一哆嗦,卻是哼也不敢哼一聲。
「抖什麼抖!
你一下怎麼了!
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兮染呢!」
沈靜不滿彩兒的反應,一連掐了好幾下,手上的作更是用力了幾分。
彩兒這會兒心裏是恨了兮染,要不是兮染離開,就不會跟著沈靜,也不會被拿來對比,不如兮染。
「小,小姐,奴婢,奴婢有話要說。」
彩兒大著膽子開口。
沈靜手上的作停了下來,看著彩兒的臉也皺起眉頭來,「你要說什麼。」
彩兒悄悄抬頭看了沈靜一眼,這才開口道,「小姐,您不喜歡大小姐,那咱們就讓出醜,等到的醜聞傳遍了京都城,再一對比,二小姐您的名還怕宣傳不出去嗎?」
要說彩兒到底是彩兒,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一樣的善於鑽營,一樣的知道沈靜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那你說說看,你準備怎麼讓沈靜嘉出醜?」
要說沈靜對什麼興趣,讓沈靜嘉出醜怕是要排在首位的。
「出醜這事不需要大家都看見,只要咱們說的夠真,那別人就會相信這是真的。」
彩兒說的信誓旦旦,看著的表,沈靜也忍不住想要相信了。
沒兩天,外面就興起了有關沈靜嘉的傳言。
聽聞伯昌侯府的大小姐是個草包,不沒有才學,不通琴棋書畫,甚至還碩,面容可怖。
要說這事,待在侯府的沈靜嘉本不知道,而是怎麼知道的呢,這就要歸功於裴長清了。
自打那日跟蘇樾見過一次,兩人就經常辯論,蘇樾在外有什麼活時,也總會上裴長清。
是以現在京都城中風頭正盛的人,除了被說的一無是的沈靜嘉,還有就是進京趕考的清風朗月裴長清了。
這一日,裴長清接到蘇樾的邀請,到聚賢閣去參加一場辯論,他是無事所以早到了一些。
看到他來,那些公子哥們紛紛跟他打著招呼,看到蘇樾不在,這才拉著他說起了最近正熱鬧的傳聞。
當裴長清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那個十分不堪的伯昌侯府大小姐的時候,他本沒辦法把他們說的,和自己認識的沈靜嘉對上號。
沒有別的理由,這差距,著實是有些太大了。
「你們怎麼就這麼篤定,那位沈小姐就這麼草包無能?」
裴長清開口問了一句。
那幾位公子相互看了看,這才一臉神的看向裴長清,「裴兄是外鄉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伯昌侯府的事。」
他們這麼說,裴長清也不反駁,只定定的看著他們,想看看他們會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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