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昌侯回府之後便說了自己要修養一陣子的事,沈靜嘉和沈逸和早有心裏準備,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同意之類的。
倒是趙姨娘,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就擔心了起來,趕燉了一鍋滋補的湯水就往伯昌侯那邊送了過去。
到了院子外面,看到祁叔跟在沈靜嘉的邊,兩人在說著什麼,祁叔對著沈靜嘉的態度竟然是恭敬有加!
沒來由的,趙姨娘的心裏更慌了一些。
祁叔在府里本就是獨來獨往,卻是誰都不能小看的角。
以往只當是祁叔只聽伯昌侯一人的,可是現在他的樣子,明顯就是拿沈靜嘉當主子的樣子。
看到趙姨娘,沈靜嘉面不變,卻是開口,「趙姨娘怎麼過來爹爹這裏了?
是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來著?
哦對,送湯!
這麼想著,趙姨娘抬起手裏的食盒,一張臉溫的像是能流出水一樣。
「妾聽聞侯爺子不舒服,已經跟皇上告假了,這便燉了一隻老母,給侯爺送來。」
聽著說的,看著手上的食盒,沈靜嘉臉上沒什麼表,一旁的祁叔朝著點點頭,「有勞姨娘了。」
說罷手接過那個食盒,卻並沒有說要請趙姨娘進去的話。
他這般作,趙姨娘也不好跟他爭辯什麼,更何況心裏揣著事,也沒什麼心思去看伯昌侯了。
「那就有勞你轉給侯爺了,妾這就回去了。」
說完,便轉離去了。
看著的背影,沈靜嘉倒是沒說什麼,一旁的祁叔卻是開口道,「你別看溫溫的樣子,心裏的狠毒,便是我這樣的人看了都要怕上三分。」
「哦?
祁叔你也怕?」
沈靜嘉挑了一下眉,好笑的看向邊的人。
祁叔一向都是一板一眼的過日子的人,哪裏遇到過沈靜嘉這樣的調侃,頓時黑了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趙姨娘回了自己的浣紗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張的了孫嬤嬤過來。
「嬤嬤,你去請二小姐過來,我有事要跟二小姐商量。」
看著如臨大敵的模樣,孫嬤嬤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去了沈靜過來。
「娘,你我有什麼事啊?」
沈靜進了屋子,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兒,娘剛才去給你父親送湯水,看到沈靜嘉跟你父親邊那個祁蚺走的很近。」
說著,臉也張了起來,「那個祁蚺是個怪人,從來對旁人都不假辭的,現在竟然對沈靜嘉恭恭敬敬,你說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聽到說這事,沈靜本就不耐煩的臉更難看了一些。
正在練琴呢,孫嬤嬤就慌慌張張的過來,還以為娘有什麼大事兒要說,比如說懷了孩子之類的,可誰知道過來就說這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靜滿不在乎的開口道,「父親一向喜歡沈靜嘉,他邊的人自然也要討好一些才是。」
聽到沈靜這麼說,趙姨娘似乎又放心了一些,點點頭,像是安自己一樣,「如此說來,倒也是有幾分道理,還是兒你看的明白。」
沈靜瞥了一眼趙姨娘,看的明白又有什麼用?
誰讓不是嫡,是個庶呢?
誰讓娘是個不起眼的姨娘呢?
「娘,你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多想想正經事吧。」
沈靜說著,眼睛就看向了趙姨娘的肚子,「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懷個弟弟?」
又說到這件事上了。
趙姨娘有些躲避沈靜的眼,手了自己的肚子,微微低下頭,「娘也想啊,可是你父親他一直都不來娘的院子,我就是想懷,也沒法懷啊!」
「父親不來,您就沒有辦法請他來嗎?」
沈靜的不耐煩已經到了頂峰,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怎麼會這麼蠢?
看著趙姨娘不說話,沈靜也沒得說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開口道,「娘,這馬上就過年了,您過年的時候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說著,按住趙姨娘的肩膀,「到時候您要是能當上侯夫人,再給我懷個弟弟,咱們在伯昌侯府,才算是真的站穩了腳跟。」
看著趙姨娘有些搖的神,沈靜繼續說道,「娘,你別忘了,過了年,四月宮裏可是要舉行百花宴的,若是到那時候我還是庶,便是到了宴會上,也很難出人頭地。」
聽到說很難出人頭地,趙姨娘猛的抬起頭,瞪大了眼睛,「怎麼會?」
怎麼會?
怎麼不會!
沈靜就知道,自己的母親那樣的出,又能幫到多呢?
還不如去找自己的小姐妹打聽到的多。
「那百花宴是什麼等級,多勛貴人家的小姐都會去,別說我這個庶,便是沈靜嘉這個伯昌侯府的嫡,也不見得能排的上名號。」
說著,嘆了口氣,「所以啊,娘你一定要努力才行啊,兒沒有別人了,只有娘你能幫我了。」
趙姨娘聽的鼻子一酸,是啊,的兒不是沈靜嘉,沒有哥哥護著,沒有爹爹寵著,有的,只有自己這個娘親了。
「兒你放心,娘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你鋪出一條路來!」
趙姨娘狠下心來,想起當年的那個法子,便是再用一次又如何呢?
看到趙姨娘的樣子,沈靜總算是放下心來了,抬手拍了拍趙姨娘的肩膀,「娘你只要記著這事就好了,別太著自己,您到底子也還沒恢復好。」
「嗯,我自己的子,我清楚。」
趙姨娘說著,也拍了拍沈靜的手,「你也回去吧,那百花宴上不是要獻藝麼,你多多練習,不求拔得頭籌,至也要在貴人們面前了臉才行。」
至,也要被貴人們記住的樣子,記住的名字才行!
這一點,沈靜自然也是知道的,點點頭,「我知道的,我這就回去練琴了。」
說完就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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