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人員那焦急的模樣,像是生怕陳銳會後悔一般。
陳銳看著也是忍俊不,這家珠寶店可是承諾7天之免費退換。
他就算是刷了卡不一樣可以反悔?
搖了搖頭,陳銳遞出銀行卡。
等他這邊刷卡完畢,銷售人員也已經將那枚玉墜包好,遞了過來。
拿著裝在做工良袋子裏的錦盒,陳銳直接離開。
他一走,珠寶店的員工也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可別是哪個冒充有錢人過來妹的,小劉,你剛才沒給他留電話號碼吧?”
銷售人員小劉卻是自嘲一笑,“打住吧,他從始至終目都沒在我臉上停留超過三秒。”
此言一出,其他人又紛紛譏諷。
“說不準就是跟朋友借了套服過來裝的,最後覺麵子掛不住了,才買了塊五萬塊錢的玉墜。”
“搞不好,現在都已經傾家產了。”
他們是從陳銳離開之後就直接開始聊的,此刻陳銳也還沒有走遠。
以他的耳力這些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全部落他耳中。
無奈地笑了笑,陳銳也沒有理會,繼續走。
從商場離開陳銳直接去了文昌齋畫室。
畫室。
古東剛剛送走一名客人,倚在門上看著陳銳。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們的老板居然一大早到畫室來了。”
時間其實也已經不早了,都上午11點了。
古東這話本就是在譏諷陳銳。
陳銳卻也沒在意,直接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擺在店裏,賣掉。”
他就算是要佩戴吊墜,也隻會帶古玉的,對這現代的翡翠飾品那是半點興趣沒有。
拿出袋子裏的錦盒,古東倒是有些詫異,“又撿去了?”
話音落地,錦盒也已經被他打開,他也忍不住直接嗤笑出聲。
“這就是你這一天的收獲?”
亮了亮手中的卷軸,古東還有些得意。
“你這是連我一上午收獲的十分之一的不足啊。”
陳銳一看那卷軸就猜測這應該是一卷古畫,也當即來了興趣,“收到什麽好東西了?”
說著,也是直接拿起了古東手中的卷軸展開。
這是宋代的一副仕圖,畫工良,惟妙惟肖,雖然底下沒有落款,無法確定是誰所畫,但也至價值三十萬。
但這價格是剔除瑕疵所言。
畫卷的底部,仕的子上有了一圈印跡。
應該是之前的主人不識貨,拿來當報紙墊碗,弄髒了。
見陳銳的目盯著畫卷中的瑕疵位置,古東卻依舊得意。
“雖然有些瑕疵,但這畫是我低價收來的,就隻花了5萬塊。”
“找人修複一番,一轉手就能賣個30萬,怎麽著也比你這玉墜強吧?”
陳銳這玉墜,看包裝就是在珠寶店買的,沒有撿的可能,能原價賣出就不錯了。
此刻聽著古東的話,陳銳卻沒有半點被奚落的的失落,拍著古東的肩膀,欣得很,“幹得好,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不過,找人修複就不必了,我來。”
此言一出,古東也有些詫異,“你還會修複古畫?”
陳銳聽著都笑了起來。
“你在文昌齋幹了這麽久,就沒聽說過,我當初就是靠著給朱雪煙修複古畫起家的?”
這話說完,陳銳也沒再跟古東多說,讓員工小黃給他準備了一些工,帶著工和古畫,直接走進了前邊的工作室裏。
詫異的古東想要追進去看,卻被小黃攔住。
“古大師,陳哥修複古畫有規矩,第一條就是不能讓人看。”
古東這才停下腳步,看著前方閉的門,卻頗有些迫不及待。
陳銳鑒寶的本事,已經是讓他歎為觀止,心悅誠服了,若是他還會修複古畫,那自己這輩子什麽時候才能趕超他?
此刻,古東的心是複雜的。
既想要看到陳銳再創奇跡,又想要看他挫敗神。
在他複雜的眼神中,一道門之隔的陳銳也已經在忙活開了。
將古畫攤開之後,他又將小黃準備的那些工全部擺開。
卻是一件都沒用,抬起大手直接覆在古畫有瑕疵的那一。
隨著陳銳手中靈氣釋放,神奇的一幕出現。
古畫之中的汙漬,如同點一般快速的向上飛離。
眨眼的功夫,原本帶著瑕疵的古畫便恢複如初,再看不出半點曾經存在過汙漬的痕跡。
而時間,過去了才30秒。
看著麵前的古畫,陳銳也頗有些得意。
有著作弊神在手,論古畫修複,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
但,他也不急著出去跟古東炫耀,而是又開始鼓搗起來小黃準備的那些工。
按照古畫修複的流程,從頭到尾全部都做了一遍,就是沒將配置好的藥水往古畫上麵刷。
他是為了掩人耳目。
整套流程做完,陳銳又算著時間,如果用特製藥水的話,這會古畫上的水漬也應該幹了。
這才將工又收好,然後帶著古畫走出工作室。
古東還在門口等著,這會也直接迎了過來,“怎麽樣,已經修複好了嗎?”
陳銳的神太過平淡,讓他本就猜不他究竟是功了還是失敗了。
勾一笑,陳銳也沒有回答古東的問題,而是直接將手中的古畫遞給他。
拿著古畫,古東迫不及待地就直接展開。
目也是在第一時間掃向了古畫之上,原本存在著瑕疵的那一。
震驚的眼珠子也在下一刻差點跌落。
居然真的修複好了,而且還無論他怎麽看,都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哪怕是他掏出了放大鏡,也同樣如此。
“如此修複手段,你可算得上是修複界的第一人了。”
古東不自的驚歎,此刻看著陳銳的目也變得更加佩服。
如果陳銳的修複手段隻是跟一般的修複大師相當,他估計還有嫉妒陳銳,會鑒寶也會修複。
但現在,兩人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他是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他是鑒寶世家出生,對文修複很了解,也知道有多難學。
不僅需要天賦,還需要勤。
短短瞬息之間,古東想了許多,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搖一搖頭,又笑了,“算了,我不跟變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