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唯一可以退出游戲的玩家

黃贏在《完人生》游戲正式開服之前，借助韓非的招魂天賦，把測試服的道全部搬進了深層世界，他也因此領先了其他玩家許多。

借助初期優勢，黃贏不僅自己為了第一玩家，還在完人生當中培養了許多頂尖玩家，他們都是幸福社區的儲備人才，為了將來應對可能會發的災難。

現在所有玩家被困在主城區當中，白顯和金俊又收到了韓非的通知，他倆從韓非語氣當中聽出了憤怒和殺意，所以果斷啟用了這些儲備力量。

幸福社區的外編人員迅速朝主城區醫院匯聚，將出口全部盯死，任何一個進出的玩家都會被詳細記錄下來。

“看守出口的事給普通玩家就可以，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韓非先來到中央廣場，把第六層噩夢的攻略過程和心得公開，接著在城晃悠，試著去接主城區的任務。

他轉了好久，但系統就是無法發任務。

“問題出在哪里？我只能在深層世界接任務？只能干間的活？”韓非整整溜達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在主城區墓園里接到了自己來淺層世界后的第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是淺層世界極為稀有的藏任務，還是藏職業通靈人的前置任務，需要韓非在墓園里為自己修建一座墳。

其實韓非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在淺層世界會發這麼詭異的任務，似乎只有這種和深層世界有關聯的任務才能被他的系統識別出來。

“深層世界遍地都是藏任務，這淺層世界是真摳啊！”韓非將墳墓修建好，算是完了藏任務第一步，他的這個舉也被那些跟蹤他的玩家看在眼中，大家普遍認為韓非是想要以此明志，帶著必死的信念去探索噩夢。

看著已經亮起的退出鍵，韓非了干裂的：“我可以在淺層世界發那些和深層世界有關的任務，這倒是讓我多了一條退路。不過想要在淺層世界找到那樣的任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而且這種任務都是唯一任務，越做數量越，獎勵也幾乎沒有。”

離開墓園，韓非回到了幸福社區駐地，他進自己房間里，鎖上房門。

“主城區的況我已經基本了解，該出去跟深空科技和新滬警方流一下了，看看他們有什麼計劃。”

躺在舒適的床上，韓非按下了退出鍵。

翻涌，這是韓非第一次在淺層世界退出游戲，整個退出的過程無比詭異，退出速度也比在深層世界退出時慢很多。

“在深層世界里退出游戲，是自上而下降臨，籠罩城市；在淺層世界退出游戲，是從地下涌出，自下而上浸染主城。”

覆蓋全城花費了之前十倍的時間，韓非心深也在這時候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尋找他！在不斷念著他的名字！

意識逐漸離，韓非的視線穿了，他看見主城區當中佇立著十一座神龕，灰霧連一片，形了一個巨大的灰繭。

它單論積比死樓地下的那個黑蟲繭外殼還要大十倍，幾乎占據了完人生主城的一半！

十一座神龕里有無數靈魂在哀嚎，每時每刻都有夢境的碎片撞融合，灰夢繭的型速度非常快，夢并沒有留給四百萬玩家太多的逃時間。

“如果四百萬玩家的神、意志、靈魂都被夢控，最終這灰繭里會誕生出一個什麼樣的怪？另一個初代鬼？”

韓非印象當中的初代鬼都沒有這麼夸張，它只有一個樂園那麼大，跟灰繭相差很遠。

“覺灰繭當中有個東西在看著我，它讓我產生了一種很惡心的覺。”

意識功離，韓非取下游戲頭盔，功回到了現實當中。

“一定要小心夢，那個家伙太恐怖了。”

韓非爬出游戲倉，第一時間聯系了黃贏，作為完人生第一玩家的黃贏現在已經被邀請到了深空科技，明天早上他將和另外九十九位“公司部玩家”一起進游戲。

韓非和黃贏流完后，立刻又撥打了新滬警方的電話，希警方領導可以說服深空科技分給他一個名額。

有厲雪的領導出面，問題應該不大，接著他又順便調查了一下平安街和白果果的信息。

平安街發生過兩次火災，一次發生在最西邊的垃圾棚，一次發生在最東邊的豪華私人會所里。

垃圾棚住著瘸環衛工人和他的養，火災發生時，患有神疾病的孩被捆在家中，全大面積燒傷，多次手才搶救回來，但人基本上已經毀了。

私人會所的火災發生在后半夜，平安街的管理者被重度燒傷，他的其兩個兒子和那個瘸環衛工人則死在了火海當中。

這兩次火災都發生在三十年前，那個時候韓非還沒出生。

“夢管理在這幾十年到底收集了多人間噩夢？這麼多噩夢都無法造出一個新的黑盒？”

韓非多方打探，最終確定了白果果的下落，無依無靠的在欠下巨額醫療費用后，被新滬一家公益福利院收留。

關閉電腦，韓非直接打車趕到了福利院，他現在也是一個名人，直接被工作人員認了出來。

在資歷最老的一位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韓非來到了福利院最偏僻的一個房間。

屋門打開，一個和面容都被燒毀的中年人躺在床上。

“就是白果果。”

養父噩夢當中的公主，現實里是一個長不大的瘋子，的被火災破壞，神嚴重失常。

“這位大姐是好多年前送來的，院長看可憐就把留了下來，當時負責的醫生說，這孩腦子到了極大的刺激，就算能熬過火災帶來的傷痛，神也會徹底崩潰，活不了多久。”工作人員對白果果印象很深：“但沒人能想到可以如此堅強的活下來，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養父死在了火災里，每天都很開心，似乎養父從未離開過，每天都會陪伴在邊一樣。”

“他的父親確實每天都會陪伴他，在夢境當中，永遠都是父親的小公主。”韓非進屋，剛走出兩步，他就看見了白果果的臉。

睡的白果果，臉上掛著淚痕，枕頭也已經了。

“奇怪了，以前晚上睡覺總是笑著的，說夢話都覺很開心，這三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在晚上哭泣。”那名資歷最老的工作人員也跟了進來。

腳步聲將白果果驚醒，好像一只失去了父母庇護的貓，拼命將在床角，后背頂著墻壁，眼中滿是惶恐和不安。

“我們在噩夢里見過的，你爸爸托我來照顧你……”

韓非剛靠近，白果果就像瘋了一樣，不斷用頭撞擊著墻壁，好像不愿意相信這個現實，要撞碎房間回到那個夢境里。

“快！控制住！”三十年都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白果果卻在今夜發狂自殘，似乎是喪失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的頭和臉已經滿是鮮。

“抱歉。”韓非將白果果背起，任由白果果攻擊他的，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好像覺不到痛苦，只是眼神有些難過。

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只有韓非清楚白果果為何突然發瘋，唯一的親人永遠離開了。

跑出福利院，韓非和工作人員一起將白果果送到了新滬第一人民醫院的神科。

韓非在看護人那一欄簽字，提前繳納了所有費用，然后坐在白果果的病房外面等待。

整整過去了三個小時，白果果才平靜下來，臉上看不到任何笑容，仿佛靈魂的火花已經熄滅。

“你是的監護人吧？”醫生拿著剛拍出來的片子看向門口，當他看見進來的人是韓非后，愣了一下：“韓非？”

“是的，我現在是的監護人。”韓非坐在椅子上：“白果果況怎麼樣了？”

“很糟糕，事實上像這樣的病人最近幾年數量在不斷增多，病因暫時還沒搞清楚，每個人發病的癥狀也不完全相同，不過這個病發展到一定程度后，所有患者的腦部都會出現畸變。”醫生將白果果的腦部片子放在韓非面前，用筆將幾個病變的部分連接起來：“伱仔細看，這像不像大腦中出現了一只張開翅膀的蝴蝶？”

“蝴蝶？”韓非曾在某些殺人犯腦中見過類似的圖案。

“我們將其稱為蝴蝶癥候群，近些年關于它的研究一直沒有中斷。”醫生把片子放到了一邊：“這個病不僅會對患者自造傷害，還有可能會對整個社會造沖擊。隨著智慧城市的大規模修建，公民信息庫不斷完善，智腦會據大數據判斷一個人潛在的犯罪可能，識別那些危險分子。但是所有患上蝴蝶癥候群的病人，都可以逃智腦的監控，沒人能夠判斷出他們的真實想法，畸變的大腦讓他們和正常人的思維模式出現差異，藏他們的心。”

“最近幾年患上這種病的人多嗎？”

“數量越來越多了。”醫生表凝重：“我們第一醫院神科，每個星期都會發現好幾位患者，他們當中有八十多歲的老人，也有四五歲的小孩，患者生活環境相差極大，相互之間也沒有任何聯系，邊親人也都正常……”

韓非聽完醫生的話后，默默思考。

這些患者可能都是夢挑選的目標，如果不去干涉的話，他們的一生可能就會像那位環衛工人一樣，最終在悲慘里落幕，化作一塊小小的碎片。

“或許我可以在現實里幫助他們，阻止悲劇發生。”韓非和醫生聊了好久，把關于蝴蝶癥候群的容全部整理了出來。

拜托醫生和護士照顧白果果，韓非又預付了足夠的醫療費用，全部理完后，他把自己整理出的信息發送給了厲雪的領導，希新滬警方可以重視，改變所有患者的生活，讓他們不要被心中的絕吞噬。

現在警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厲雪的領導雖然很信任韓非，但也不是太愿意分出人手，只是讓警局的心理疏導小組過來幫忙。

韓非自己則非常重視那些蝴蝶癥候群患者，他覺得只要能在現實里救下這些病人，便可以減噩夢發生，削弱夢的力量！

人手不夠，韓非又聯系了杜靜，永生制藥專攻腦域的研究人員很多，因為他們私下會做各種人格試驗，所以公司部還養了一大批心理治療師和腦域醫生。

為了幫永生制藥將功贖罪，杜靜也非常果斷，派陶助理臨時組織了二十七個治療小組，深各大醫院，對蝴蝶癥候群患者展開治愈工作。

警方正面和三大犯罪組織所有員對抗，穩定新滬大局；深空科技和繭房黑客圍繞七代智腦廝殺，還要和警方一起對被困在游戲里的玩家展開救援；反而是最開始的突破口永生制藥，因為高興魂飛魄散，現在為了一空閑的力量。

傅天的幾個孩子被警方調查，資歷最老的杜靜出來掌舵，整理手中資源，用治療患者的方式，減弱整座城市當中夢的力量。

還有一點讓韓非比較意外，杜靜似乎開始為以后韓非進永生制藥做鋪墊，所有派遣出去的治療小組都打著韓非的名號，治愈傷痛、修復裂痕、為每一個人帶來幸福和溫暖是他們全新的目標。

協調諸多部門，韓非已經把自己能做的事全部都做好了。

等天黑之后，韓非和黃贏一起來到了沈的病房當中，警方那邊和深空科技通過了，深空科技決定給沈一個單獨進游戲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