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落水的事,丁香指認了翠縷之后,謝頌華便將觀察翠縷這件事給了。
可和謝荔這段時間一直被關閉,丁香這個任務也就一直沒有找到執行的機會。
眼下這才來第一天,竟然就有了突破的進展?
“什麼?”謝頌華見都這般烘托氣氛了,也只好配合地問出等待的這一句。
果然丁香立刻一副發現錢箱子的盜竊犯似的表,“我發現……”
“奴婢發現,翠縷似乎對二爺有意。”
這個消息倒是真的有些出乎謝頌華的意料,“你確定?”
“那還能有假!”見謝頌華竟然有懷疑的意思,丁香就差拍脯保證了,“雖然藏得很好,但是后來休息的時候,二爺和幾個人在外頭院子里談天,我瞅著那眼睛就盡在打量二爺了。”
說著又弱弱地改口,“奴婢瞅著……”
謝頌華頓時被逗笑,“日后若是只有咱們兩個人在,倒也不必自稱奴婢,我不在乎這個,當然如果有外人在,你就別喊順了口。”
“誒!”
丁香顯然是有些興,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明明一個這樣鮮活的小姑娘,如何從前能那般咸魚和刻薄?
丁香被看得有些張,“怎麼了?”
“沒什麼!”謝頌華笑了笑,“做得不錯,口頭三等功一次。”
“什麼是三等功?”
見疑不解,謝頌華但笑不語。
倒不是故意這麼說,丁香的這條消息確實有用。
謝荔這個人,目前看來,沒什麼心機,基本上就是個看謝淑華過日子的嘍啰。
可就算是嘍啰也有自己的立場。
有個偉人說得好,要把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的,看來這個翠縷上倒是有文章可做。
不過謝頌華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做這個文章的時候,老夫人卻先把的這些孫兒到了一起,壽安堂里老夫人的手邊坐了一位年老的婆子。
只是看起來與府里其他婆子相差大。
首先是的頭發,幾乎是一不,只怕是蒼蠅站在上面也要打的,其次是的著,非常非常整齊,如同拿熨斗在上燙過似的,可偏偏沒有一點兒繡紋,又顯得極為樸素。
還有就是的坐姿,謝頌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竟然能坐得那般……一不茍!
“這位是宮里出來的應嬤嬤,從前是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如今得了恩裳養老,我賣著這張老臉,將請出來,給你們姊妹教教規矩,日后走出去,人瞧著,也不會說我們謝家的姑娘躁躁。”
謝頌華還沒有說什麼,安氏便立刻激道:“那我們大姑娘也可以一起學了?”
謝瓊華聽到自己母親這句話,卻是不悅地皺了皺眉,似乎并不樂意。
老夫人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既然應嬤嬤來了,咱們可不得使勁兒薅上一把?”
這話有逗樂的分在,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應嬤嬤卻只是微笑致意,然后又恰到好地往前探了探子,“老太君愿意請我過來,那也是看得起我,能教府上的姑娘們一些規矩,也算是我老了還有些用。”
兩位老人便又互相客套了一番,謝頌華嘆為觀止,這大戶人家的客套話說得也文縐縐的,唬人是唬人,但也累的。
齊氏臉上一直有些焦急,眼看著們說得差不多了,便笑著話道:“還是母親會心疼孫兒們,從前我也想著要請宮里的嬤嬤來,奈何我面子淺,認不得兩個貴人,實在不好去自討沒趣。”
這話同時奉承了兩個人,老夫人臉上便含了幾分笑意,齊氏趁著這個機會連忙道:“明兒二郎就要下場,且讓四個妹妹先送他了考場,回來正好姊妹幾個在府里頭用功,倒像是花開兩了。”{
若說整個謝家,能稱為謝瑯華妹妹的人,可足足有六個,這會兒說四個,那就是指三房的姊妹了。
謝芫、謝淑華、謝頌華、謝荔,可不是剛好四個麼?
那頭余氏聞言便看了齊氏一眼,又瞅了上頭的老夫人一眼,便又將目垂了下去。
安氏卻是輕輕哼了一聲,當日不在,可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更何況還是那般的大新聞。
只恨壽安堂的命令太,而自己知道得又太晚,不然是一定要鬧一鬧的,一出好戲,二房可足足有三個丫頭都牽扯在里面。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幾分,一眼皮,橫了幾個人一眼,語氣淡淡道:“三丫頭和七丫頭都在給們祖父祈福,這事一旦做起來,便不好打斷的。
也是我沒有考慮清楚,看著應嬤嬤剛好來了京城,就截下了,才想到這一出,等們回來了,我再另有補償,別們埋怨我這個祖母才是。”
齊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也就是說,不管是謝瑯華明日考場,還是這位應嬤嬤來給們這些姐妹上課,都不許謝淑華出來?
的目在安氏和余氏上掃過,只覺得口氣得難。
可還有客人在,卻是一句話都不能說。
若是扯出那日姐妹相斗的事來,對兒的名聲更不利,也會損害謝家在貴人們心里的印象。
因而在臉變幻了好半天之后才咬牙笑道:“這事兒也講求緣分,說不得應嬤嬤愿意在咱們家多留段時間也是有的,就看們姐妹有沒有這個福分了。”
應嬤嬤卻并沒有應這個話頭,仍舊含著淡淡的笑容坐在一旁。
老夫人對的這一番應對應當還算滿意,當下便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
應嬤嬤的到來,讓府里的孩子們又興起來,連謝瑯華明日的秋闈都變得不那麼關注了。
謝頌華卻牢記著自己的原則,謝瑯華作為二房唯一的一個嫡子,理論上和自己是緣最親的兄弟,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
原本玉如琢說讓憑著那麼個小玉牌去天保醫館免費拿藥,謝頌華還不好意思,覺得那人手終歸不好。
可如今手頭實在匱乏,也只能厚著臉皮讓蘭姑姑去了。
倒是蘭姑姑十分震驚,問起謝頌華可以免費拿藥的緣故,謝頌華只好胡扯什麼從前救過一位貴人這樣的老掉牙故事,誰知蘭姑姑竟深信不疑。
不然也實在想不出自家姑娘還能從什麼地方與這樣大的醫館有。
拿著蘭姑姑買回來的藥材,謝頌華搗鼓了一下午,終于搗鼓出了一瓶子的水。
想想考場或許要檢查,這瓶子怕不好帶,又換了個小瓷壇,一眼能看到底。
謝瑯華見到謝頌華端過來的東西,同玉如琢一樣好奇,“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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