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姑娘說,勞四姑娘費心惦記著太太,只是太太不喝這個,倒是我們姑娘白得姑娘一壺好茶。
這是今兒早上太太特意人去給三姑娘買的素心齋的點心,想著四姑娘大約也沒吃過,特意給四姑娘送來,四姑娘嘗嘗鮮。”
就這麼點兒事,也要特意過來夢坡居點個眼,宣告齊氏對的寵。
謝頌華只覺得好笑,于是便笑地人將點心留下了。
就你會上眼藥,難道看了那麼多宮斗劇是白看的了?
于是晚上謝云蒼回來,便吃著了謝頌華特意珍藏的點心。
原本還吃著不錯,得知是謝頌華好容易得了,不舍得吃特意留給他的之后,這點心就有些沒滋沒味起來。
這素心齋的點心確實難得,都是限量供應的,通常都要一大早派人去排隊才能買得到。
這原也沒什麼,他堂堂謝閣老家的姑娘,難道還吃不著這一盒點心?
可問題在于謝淑華這個養想要吃這樣的東西,揮揮手的事兒就能吃得到。
而他的親生兒卻只能從養手里得到這麼一盒,還舍不得吃地給自己留著。
謝云蒼不怎麼進后宅,與謝淑華沒有那麼多日夜相的父。
這件事就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了,畢竟此事跟前坐著的,眼地盼著他道一句“好吃”的姑娘,才是流著他的脈的親生兒。
那個錦玉食仆婢群的,說到底不過是個養。
接著養著,那是為著宅夫人的需求,可不代表可以凌駕在自己的兒頭上。
見謝云蒼眼神有些不悅,謝頌華便知道自己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
這個時候過猶不及,絕對不能接著踩謝淑華,上眼藥也要講究分寸,若是人一眼看穿意圖,反倒容易起反作用。
因而謝頌華立刻轉過了話題,“爹爹看上去心好多了,臉也好看了。”
眉眼彎彎地看著謝云蒼笑,滿心歡喜的樣子。
謝云蒼的心也不由地好了起來,“之前一樁犯難的事消弭于無形,自然值得高興。”
這些天謝云蒼似乎都是在為宸王的事發愁,這麼看來,難道宸王真的好了?
不等想出個所以然,又聽到謝云蒼笑呵呵道:“四丫頭的涼茶也不錯,我這火氣都下去了,衙署的同僚們也說你功不可沒!”
謝頌華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涼茶在這群鎮日忙著公務的大人們中間這麼歡迎,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如兒把方子寫下來,父親你帶去衙署,大家便都能喝上了。”
謝云蒼有些驚訝地看了兩眼,猶豫道:“實際上已經有人在問這個方子,想要買過去,你這倒是大方。”
“嗐,這有什麼!”謝頌華笑著擺了擺手,“這涼茶原就是給人喝了降火的,眼下既然大家有需求,不正說明它派上了用場麼?明明是好事呀!”
謝云蒼眼睛里就有了笑意,這個兒雖自鄉野長大,卻是個實心孩子,難得的是子也豁達,到底是自己的脈。
只是不免心里又有些憾,可惜已經十五歲了。
他盯著謝頌華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索什麼。
謝頌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問道:“父親在看什麼?”
謝云蒼遲疑了一下問道:“可去看過你母親了?”
這話問出來,謝頌華心里一驚,難道謝云蒼的心里已經有了打算了?
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出幾分苦,隨即垂下了眼,喃喃道:“母親……不喜歡我。”
這是事實,但是這個時候這樣說,是為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潛臺詞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去討好。
不然就該找兩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搪塞過去。
謝云蒼見臉上眼底流出來的幾分委屈,便輕輕嘆了口氣,“到底是你母親。”
謝頌華還想說什麼,指環卻在這個時候了,便閉了,只低頭沉默。
等了好一會兒,謝云蒼才嘆了口氣道:“再說罷!你也委屈了,且過段時間看看。”
這句話倒是真的到了謝頌華的心里。
張姨娘的案子查到最后是齊氏跟前最信任的孫媽媽,按道理來說,一個母親得知別人要害自己的兒,怎麼樣也該是護著兒而斥責兇手的。
可如今齊氏還委屈上了,不但對謝頌華沒有半句安的話,還稱病閉門不出,等著謝頌華低頭。
就是謝云蒼一個大男人,都知道謝頌華才是委屈的那個,齊氏為生母,竟完全反著來。
漫說齊氏于謝頌華來說只是個陌生人,就是原主,在這種況下,也該對這個生母失了吧!
回到房間,謝頌華見沒有人,便輕輕磕了磕指環,問出心中的疑,“我不該說嗎?這件事本來就是不對,難不還真要我去給道歉?”
“你沒理解你父親的用心。”玉如琢還是那般聲音淡淡的。
“什麼意思啊?”
“你以為你父親分不清這里面的對錯?”玉如琢反問了謝頌華一句,然后才細細地解釋給聽,“你是一個姑娘家,日后在外行走、議親、出閣都是由母親辦的,你父親代替不了母親這個角,且他也沒有那個力去管你,于你而言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與你母親和解。”
“可我……”
“他這是真心在為你考慮,眼前的一時委屈,如何比得上你的將來重要。”
謝頌華說不出話來,這是這個時代的規矩,是套在子上的枷鎖,可來到了這里,掙不開。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最后還是得對低頭是嗎?”
謝頌華心里的煩悶簡直無可訴,真的很想罵一句:這蛋的劇本!
正覺得自己一腔憤怒無宣泄之時,忽然又聽到玉如琢輕聲說了一句,“倒也不一定。”
登時一愣,隨即又驚又喜,“你有辦法?”
玉如琢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有倒是有一個。”
謝頌華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玉如琢是京城里這些高門大戶里長大的人,且看他那日隨便的幾句話就能化解危機的樣子看來,只怕他的世還不簡單。
他出的主意,一定會有用。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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