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來個吧。”
“人還多。”葉晚星靠在椅子上輕抿了一口茶。
“客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直說。”老鴇也看出來他們兩個并非是為了尋歡作樂,便也不裝傻,直接問道。
“我跟你做個易如何?”
“什麼意思?”
“把這個地方賣給我,價錢你隨便出。”
老鴇一聽,笑容就立刻消失了,一臉冷漠地拒絕道:“不好意思,這迎春園我不賣。”
葉晚星淡定地笑了笑,繼續說:“你還開價錢呢。”
“您就是給我一百萬兩,我也不賣。”老鴇語氣堅定。
“那如果我用更好的鋪子跟你換呢?地方比你這里大三倍,人流量也比你這里多。”
“您就是用皇宮跟我換,我也不換!”
葉晚星微微蹙眉,心想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
按理說,院的老鴇不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兒嗎?
既然肯出價,老鴇隨便開就是了。
為什麼卻不肯呢?
“多錢我都給得起,就是真要一百萬兩,我也給,你可想清楚了。”葉晚星故意試探道。
自然是不會真的給這老鴇一百萬兩,只是看看這人會不會心或者猶豫。
若是有些松口,那就說明這件事用錢就辦得。
若還是一副堅決的樣子,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您不用多說,這鋪子我死都不會給任何人。”老鴇神不悅,眼底沒了剛才的諂與討好,更多的是不耐煩。
葉晚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景鶴驍攔住。
他將自己的將軍令牌放在桌案上,抬眼一副桀驁模樣瞪著老鴇。
既然利失敗,那就只能威了。
“你最好想清楚,是要你這家店,還是要你的命。”
老鴇看到那令牌頓時慌了,眼底出恐懼之,思想也在掙扎著。
可最后,還是勉強撐著發的子,著頭皮說道:“爺,我們都是些小人,您別為難我們了,這迎春園對您二位來說就是一家鋪子,可對我而言這里就是我的家,求您放過小的吧!”
說完,老鴇跪在地上滿臉懇求。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
景鶴驍剛要發火,葉晚星便按住他的手,沖他輕輕搖頭。
這家店本來就是老鴇的,愿意不愿意賣掉,是的自由。
若因為這樣用權勢來迫,那他們和那些欺負老百姓的惡霸有什麼區別。
“哥,算了吧,既然不愿意,那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葉晚星嘆了口氣,起便推開房門往外走去。
景鶴驍冷冷瞪了老鴇一眼,然后拿起令牌,也跟著離開了。
……
這一路上,葉晚星都在陷沉思,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滿心解釋疑。
景鶴驍以為是傷心,忙安道:“星兒,你別擔心,一家鋪子而已,全京城多的是,發不了哥再幫你買一家更好的。”
“不用了,那家店就開在濟善堂的對面,我既然決定要與葉淮正面開戰,那占據迎春園開一家名副其實的蘇氏醫館就是最有力的反擊!”
“如此不識抬舉,等著哥哥幫你把迎春園搞到手。”
葉晚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警告道:“你別來,我先靠自己試一試,若實在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濟善堂旁邊的民房買下來拆了重新蓋一棟樓。”
景鶴驍一聽,這也是個辦法,于是從懷中掏出磚頭那麼厚的銀票塞進手里。
“拿去,哥有的是錢,都給你,不夠將軍府還有。”
看著滿載的銀票,葉晚星咽了咽口水,有種做夢的錯覺。
看看銀票又看看景鶴驍,的熱淚盈眶,可還是忍不住有疑問。
“哥。”
“說。”
“你不會是貪污了吧?”
“找死啊!”景鶴驍舉起拳頭砸在的小腦袋上。
“呃……“葉晚星捂著頭,一臉無奈,“你哪來這麼多錢啊?”
“我帶兵打仗,搜刮了不敵人的金銀珠寶,而且還挖了他們的祖墳,自然收獲頗多。”
“那你干嘛不上國庫啊?你中飽私囊!”
“你傻啊,這些錢本來就見不得人,若是給皇上,豈不是做實了本將軍盜墓的勾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傳出去我還要不要面子啊?”
“……你真賊,說白了就是貪財!”葉晚星將銀票揣進懷中,仍不忘吐槽。
“你也別小瞧你哥,我雖然剛到京城,但京城最大的珠寶行已經被我壟斷了,你呀就乖乖躺平,讓哥養你就是了。”
葉晚星點點頭:“好啊,我早就不想斗了,等我殺了葉淮那個老賊,我就整天無所事事當一只隨便花錢樂的小咸魚!”
景鶴驍滿眼寵溺一抬手便輕輕了的頭發:“好啊,到時候哥哥要讓你為這個世界上最安逸的小咸魚。”
兄妹二人相視而笑,畫面頗為和諧好。
只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不是兄妹深,而是郎妾意。
“葉晚星!”
一聲低沉的怒吼自遠響起,兄妹二人一愣,皆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黑男人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當朝攝政王,盛凌然。
葉晚星一愣,下意識地擋在了景鶴驍前。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里?”
盛凌然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而后看向后的男人,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本王聽說景將軍今日不適才沒有上朝,可現在怎麼會在這里閑逛?難不是故意謊稱有病不愿意上朝參與國家大事?”
景鶴驍無比淡定地對上他的視線,兩人的目匯,一時間眼看不見的電火石在空中炸開。
天雷勾地火大抵也不過如此。
兩人氣場都兩米八,誰也不肯先認慫,倒是站在中間的葉晚星覺得自己頭頂要著火了。
“王爺,誰規定不適就不能上街買些藥呢?”景鶴驍反問,態度囂張,連最基本地禮都懶得行。
盛凌然勾,出不屑地輕笑:“是嗎?景將軍若是邊連個跑買藥的下人都沒有盡管跟本王說,本王可以多派些人手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