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下。
盛凌然冷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擊中。
他看著,像一只傷的小鹿在尋求庇護,他終于明白,何為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你害怕什麼?”他聲音低啞地問。
“害怕刺客啊,剛才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你這個混蛋干嘛嚇我,嗚嗚嗚……”越說越委屈,一頭栽進他懷里,眼淚鼻涕各種蹭,小拳頭在他前各種捶。
心想:哼,我都哭了,你要是再丟下我,那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
盛凌然僵在原地,雙手擱在半空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有種手足無措的慌。
這個人怎麼總是裝哭?
而且說裝哭,可眼淚卻是真的。
“行了別哭了,當心引來真的刺客、何況你現在這張滿是胡茬子的臉,哭起來丑的很!”盛凌然沒好氣地說道。
說丑?
葉晚星的哭聲立刻停止,抬起頭,瑩潤的眼底還掛著淚花,氣憤地瞪著他:“嫌我丑干嘛還跟我上船?”
男人目冷然沒有回答。
“又不說話?怎麼,你該不會是發現自己上了我,分開一下都會思念疾,所以屁顛屁顛兒跑回來了?”故意嘲諷他。
盛凌然的目驟然一瞪,神不悅。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進河里!”他沉聲威脅。
葉晚星撇撇,這男人,還真是個不解風的榆木腦袋。
長得帥,就是商太低,白瞎了一副海王的臉。
但凡長得丑點兒,大概率會孤獨終老。
轉回到桌前坐下,點燃屋的蠟燭,倒了杯茶水,一邊喝一邊興致懨懨地問:“你倒是說說,明明都離開了,為什麼又上船了?”
“我肯上船,難道你不應該激涕零?”他走過去反問。
葉晚星蹙眉,回頭一臉莫名其妙:“我激你?”
“對,你要激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而不是刺客。”
“你可真是……”有夠無恥。
“怎麼不服?那我走了。”說著他轉作勢要抬。
“服了,我服了行吧!”葉晚星一臉無奈。
這大老爺們兒什麼病,干嘛總要著才高興?
真沒有風度!
“服了那就好好謝謝我。”
“好,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
盛凌然蹙眉:“重謝,要有誠意!”
“……”
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嗎?
愿意為盛凌然就夠無恥了,沒想到無名這家伙簡直刷新了下限,簡直是無恥至極!
在無名面前,他盛凌然那種敗類都要自嘆不如。
盛凌然:“……”
這人,到什麼時候都不忘罵他!
葉晚星故意說道:“我可真要好好謝謝您,我謝您大半夜不睡覺裝刺客差點兒把我嚇死!我謝您昨天把我一個人扔在客棧,害得我一夜不敢合眼!我謝您明明答應要把我平安送到蘇家卻又出爾反爾!我謝謝您嘞,由衷謝,怎麼樣我就問您這夠不夠有誠意!”
盛凌然黑著臉:“……”
“喲,怎麼不說話了?被我的誠意得無話可說了?呵呵,不客氣,都是我應該說的。”冷笑。
這個死男人,還敢擺架子,裝什麼高冷男神,臉都蒙著不敢見人的二皮臉!
“合著我盡心盡力護送你走到這兒,還有錯了?”他沉聲問。
“您沒錯,我有哪句話哪個字說您錯了嗎?但我就是納悶,走的不是很瀟灑嘛?頭也不回,現在干嘛又跑回來,你說啊!”揚起下,傲地質問。
“我……我回來找你算賬,沈流芳好歹還有銀子可拿,我憑什麼白給你當護衛?”
“我給你妹妹看病了啊。”
“那不算。”
“算不算,反正我沒錢!”翻了個白眼,賴皮地雙手環。
“呵,你這是還沒過河就要拆橋?”
“什麼過河拆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呢。”眼波流轉,角出一抹狡黠的笑。
反正他已經上船了,總不能跳河吧?
這艘船一停就是柳州縣,到那個時候外祖父已經收到信了,肯定會提前派人來尋。
所以,無名于而言也就沒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了。
男人冷冷一笑:“跟我裝呢是吧?”
“我裝什麼了?你要是有事兒就直說,沒事兒就滾蛋,別影響姑休息!”傲氣地說道。
呵,這人還囂張,是皮了吧!
男人的臉冷然,目沉地瞪著。
“求我陪你同行之前態度可不是這個樣的?如今我上了你的賊船,就出真面目了?你就不怕我現在出去通知刺客,你在這兒?”
葉晚星嘿嘿一笑,賤兮兮地看著他:“你一定已經把刺客理掉了,否則我們大半夜這麼折騰,早就引起刺客的注意了。”
盛凌然無語,你還真是賊!
“好,算你狠,我這就走!”他氣結,轉又要離開。
“等等!”開口喊住他。
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一臉疑。
“你現在能去哪兒?還是乖乖陪在我邊,或許我心好,可以不讓你白跑一趟。”起走到他跟前。
“什麼意思?”
“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你送我回來后,我再幫你救一個人嗎?”
“所以呢?”
“你要哄哄我,把本小姐伺候高興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救,如果你惹我不痛快,我就不管了,哼!”雙手一胳膊,趾高氣揚地扭過頭去。
看這個傲的模樣,真是令人不爽!
盛凌然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腦瓜崩,彈的葉晚星額頭都要腫了。
“哎呀!”捂著頭往后退,氣憤不已,“你竟敢暗算本小姐?你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跟我來這套,狗膽包天!”
“你才是狗呢!”
“我肯上船是怕你被人扔水里淹死,存粹是我好心而已,你別得寸進尺!”
一聽這話,葉晚星怒視的眼神瞬間轉化為笑意,俏皮地問道:“哎喲,你還說你不我,都關心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魅力這麼大嗎?”
盛凌然有些后悔:“……”
看得瑟,他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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