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
今天又是額角青筋直跳的一天。
好想把這個不會說人話的狗東西一腳踹出去!
什麼“有事不要瞞著他”?要真有事,那還來得及麼?難道還得在斷氣之前給他拖個夢啥的?
什麼“害怕失去”?還年輕好嗎?還有大把的好時好嗎?就是失去了他,也會好好活著的!
可看著這娃哭的稀里嘩啦的,凌淺又覺得心了。
嗐!這還是個孩子呢!叛逆期好不容易過去了的小男孩,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凌淺放下手中的模,走到門口,挼了挼小男孩的腦袋,滿臉慈祥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姐姐這麼厲害,怎麼會輕易出事?你就放心好了,就是失去你的那天,也不會失去姐姐的。”
說完,門哐嘡一摔,關門,栓,一氣呵。
門外的凌浩:“……”
啥失去他了,也不會失去?這是玩繞口令麼?
凌浩被門輕輕了一下的鼻尖,所有的悲傷難過瞬間消失,只瞪大了眼睛,一臉后怕的看著面前關的兩扇房門,眼眶里來不及跟隊伍的眼淚,終究還是啪嗒一下滾落了下去。
當然,這兩滴眼淚沒有被賦予任何的,它們只是殘留在眼睛里沒來得及流出去。
凌浩灰溜溜的離開了,屋子里的凌淺繼續把打好的果往模里倒,弄完以后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里。
要知道,這些東西,除了模,其他沒有一樣是屬于這個世界的,要不是這個反應神速,噼里啪啦的一頓給凌浩整懵圈了,到時候蒙圈的就得是了。
進空間后,凌淺首先就去看了一眼傷員,沒發燒,米粥一點不剩,水還剩下半壺,人,還是沒醒。
是真的沒醒還是假的沒醒,凌淺也不在意,先去給自己的雙手消了消毒,便提著小藥箱給那人換藥。
找到膠帶的頭,凌淺小心的摳了幾下,然后一鼓作氣的撕了下來。
“啊!!!”
“啊!!!”
“啊!!!”
第一聲是疼的,第一聲是嚇的,第三聲還是疼的。
凌淺手中提著粘一排的紗布,一臉尷尬。
昨天時間,任務急,凌淺又不想費勁拉的給這人一圈一圈的繞紗布,就為了省事,拿出來一圈膠帶,給在上了。
也不是不知道,撕膠帶的時候疼的,所以,這不是想著,快刀斬麻麼,只要速度夠快,等這小伙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把紗布全都撕下來了,深藏功與名。
就沒想到,這人,竟然半路上醒了。
關鍵是,還了。
最關鍵的是,還把給嚇一跳。
這是真的嚇了一跳,然后就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就是,另一邊的膠帶,也順便給撕下來了。
這事鬧的,能不尷尬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凌淺扔掉手里的罪證,連忙跟趴在床上的傷員道歉。
結果,沒反應?
咋又沒反應了?
不會是,疼暈了吧?
凌淺湊到床邊,在那人的臉前揮了揮手,果真沒有反應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也松了一口氣,凌淺給那人后背上的傷口涂藥、包扎,然后再次用膠帶好,又上樓給灌滿了一壺熱水,端下來一鍋不同于之前口味的米粥,凌淺便出去了。
今兒個忌田地勞作,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好了。
空間里再次安靜下來,躺在床上的人的睜開一條,瞇著眼睛看了看,沒人,也沒有妖怪,然后悄悄的把頭扭向另一邊,瞇著眼睛看了半圈,嗯,確認安全了。
男人,確切的說是個男孩,齜牙咧的坐起來,然后扭頭看了眼后背,只能看到一片白。
再瞅了瞅在皮上明的東西,男孩只覺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就是這個玩意兒,差點害得他暴了。
男孩支愣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確認是真的沒有任何聲音了,他才強忍著背部的疼痛,慢慢坐起來,然后挪向床頭位置的桌子那里。
打開砂鍋的蓋子,一濃郁的香味飄散開來,里面還放了紅棗跟幾樣他不認識的東西,想起前兩次吃的米粥,他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碗,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甜甜的,香香的,糯糯的,特別好吃!
這幾天吃的東西,雖然都是米粥,可米粥都是稠的,而且味道還是不同的,是他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男孩呼啦呼啦大口吃著,眼神還四巡視著,隨時做好了躺回去繼續裝死的準備。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是堅決不會向怪妥協的!
凌淺可不知道,救回來的那人,把當怪看待了。
當時四都烏漆麻黑的,哪怕腦袋上戴著探照燈,也頂不住對方有一張青紫腫脹的臉,也就是確認他還年輕,如果他是個老頭子,凌淺還真不一定敢帶回來。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如果這個老寶不是自己家的,就這種有不可告人的的,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免得不最后再蝕把米。
“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喊救命了啊!”
一個年約而立之年的大叔,雙手叉在前,捂住襟,瑟瑟發抖的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退無可退,一臉驚恐的看著凌淺,厲荏的恐嚇著。
“呵呵!我過來了啊,你喊吧!你喊吧!你喊破嚨也不會有人過來救你的!哈哈哈!小人~姐姐過來了喔~”
凌淺兩只手在前啊,彎著腰,不不慢的近男人,一臉猥瑣表的看著男人,笑聲特別下流。
夢中驚醒忽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凌淺滿臉的不可思議,覺得自己可以死一死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兒個夜里竟然做那麼一個夢,還是以現在的份,對著一個跟凌峰差不多年紀的人,竟然還
……
啊!沒臉見人了!
凌淺捂在被子里,把自己卷一個蠶蛹,在炕上滾過來滾過去,啊啊啊的著。
過來給大孫送心早餐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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