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超達這一番話說的,如果讓那些不知的人聽了,怕還以為這雜貨鋪的主家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才弄來了人家“祖傳的”方子呢!
也是這一番話,讓王掌柜認為對方是來找茬的!所以越發的不同意讓對方見大小姐。
好不容易把兩個鬧事的給攆了出去,王掌柜回去的時候已經比平時晚了半個多時辰,好在大小姐沒有多問什麼,他也沒想把這些鬧心的事說給大小姐聽,免得污了大小姐的耳朵。
至于那人說的話,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二小姐可是對三丫說過,三丫也對著家里人說過,老章也對著他說過,香皂,是家大小姐在逃荒的路上,在深山老林里貓冬的時候,一點一點嘗試著,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拿”的別人家的方子呢,他家大小姐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所以,這些污糟的事,他來解決就好。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凌家可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也不是什麼豪門巨賈,就是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還是從南方逃難來的,也就是賣香皂賺了點錢,這才能在京都立住腳跟。
當然了,主家的事,他是不會跟外人說的,免得其他人以為主家好欺負,平白惹得是非。
凌淺現在就是個只知道收錢的甩手掌柜,其他大事小事一概不管,所以,哪怕看到王掌柜有未語之言,也沒打算細問。
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弄人到空間里幫種地的辦法,眼看著下一波收獲在即,可不是得著急了。
哎!也是空間不夠,不然,它自己就會種地,自己會把的作收起來,或者再稍微稚一點,用所謂的“意識”來作,現在也就不用頭禿了。
人啊!缺人啊!
要是有那種能夠讓人“忠心”的藥丸子就好了,也不用像現在這麼糾結了。
哦豁,的思想好像有點危險啊……
收住了韁的思緒,凌淺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去空間里當牛做馬去了。
——
終于等到了商隊出行的這天,凌峰天還未亮就收拾好東西去縣城外等著了。
他們要在今天城門關閉之前去到隔壁縣城,休整一晚,然后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碼頭上,登上商隊提前預訂好的那艘船。
此行北上,他們要走水路。
這也是為什麼,凌峰寧愿等好幾天而不是當時就北上的原因,畢竟走水路可比走陸路快多了,尤其是在順風順水的夏天。
可能是老天爺在考驗他,在路程走了一半的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雨點,雨勢不大,風卻迅疾,為了安全起見,商隊不得不選擇靠岸暫停。
凌峰不是不著急,可天不遂人愿,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下船靠著自己的兩條走著去京都吧?那不得走兩三個月啊!
他不是怕辛苦,而且腦子不犯糊涂,走兩三個月跟等幾天,哪個選擇能夠讓他更快到京都,他還是能區分的出來的。
“哎!這賊老天!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這都下了快一旬了!咱們的貨都沒問題吧?”
船艙里的某個人啃一口邦邦的餅子,語氣不太好的罵罵咧咧著。
“誰知道呢,就算有問題我們也沒辦法啊,又沒有大太能晾曬晾曬,就盼著不要太糟糕才好,不然,這一趟,咱們怕是白跑了!”
另一個人喝了一口酒,猶豫的看著窗外的雨幕。
“哎!誰知道老天爺會這麼不給面子,明明之前那天都是大晴天,怎麼就突然下雨了呢!”
他們一年到頭都是在路上度過的,對于天氣,他們怎麼也會看一些,沒想到這次竟然出錯了,而且貨不能按時送達,或者貨出了問題,他們可是要賠錢的!
商隊賺錢還是賠錢,可關系著他們拿到錢的多寡,所以,他們怎麼可能不著急!
船艙的房間都不隔音,隔壁的談話,凌峰也全都聽到了。
可這些,都跟他沒關系。
他也是了錢的,如今,就盼著風勢變小,或者直接停了,雨也別下了,船只快快航行,他真的等的有些煩躁了。
京都啊!
那可是京都啊!
看村子里地龍翻后留下的廢墟,想也知道,他的親娘、婆娘、孩子們是如何艱難的逃出生天的。
他們肯定是什麼都沒帶就上路了,也不知道那一路,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沒有平安到達京都,如今又是如何的況?
想想他在邊疆時看到的那些難民,食不果腹,不蔽,沒有辦片瓦遮,比乞丐還乞丐,天天都有人死凍死,甚至還有易子而食的況發生,他的心,越揪越疼。
“哎!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兒,這風雨再不停,我怕是都能死了!”
“誰你一天到晚不停的吃!老大這不是也怕這風雨一直不停麼,咱們就準備了一個月的口糧,萬一這雨下上兩三個月怎麼辦?不得省著點吃?這未雨綢繆好嘛!”
“呸呸呸!言無忌,大風刮去!什麼雨下兩三個月,不會說話你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
“呸呸呸!什麼大風刮去?這風好不容易小了點,好不容易有個盼頭了,你還說話!你能不能盼著點好了!”
隔壁有兩人因為言語不當吵吵了起來,也有其他人在勸,可在船上悶了半個月的人,心本就浮躁,一點就著,最后勸人的都加了爭吵的行列。
最后,也不知道是誰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把隔壁的人都訓斥了一頓,這才又重新安靜下來。
而凌峰,眼里的擔憂,越來越濃。
雖然風勢逐漸變小,可雨勢卻越來越大,看外表黑沉沉的天空,也不知道這種天氣還要維持多久。
尤其是聽了隔壁幾人的對話和爭吵,他此時的心也有些暴躁了。
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不知道他也是好不容易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現在著急去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親人麼!就不能諒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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