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是個問題。

有危重病人，要出手嗎？

韓景想都沒想地點頭：“當然會出手，但是，不會免費。”

張曉海的臉微變：“收費標準……和老申他們一樣？”

“不，更高，”韓景面不變：“老申那是福利價格，是我接的第一單易，所以收費很低，現在可不是那個價。”

“現在多？”

“翻一倍都不一定夠，”韓景依然微笑：“而且隨著我的名氣越來越大，價格也會越來越高。”

“你……”

“張院長，很抱歉，但以稀為貴，我能力有限，只能如此，而且說句實在話，大部分時候就算有錢也沒用，因為我能力有限，法數量更有限，能救治的人極。”

韓景說是這麼說，卻還是給張院長留了一個聯系方式。

張院長在他面前沒啥架子和存在，可為泉城市醫院的副院長，不管是行政等級還是醫學水平都不低，在泉城的人脈更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這年頭，醫療和教育系統里的實權人在任何一個城市的人脈都極廣，幾乎沒人敢得罪。

因為優質醫療和教育資源非常缺，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求到人家上。

尤其醫療這塊，小到安排病房，大到安排頂級專家醫生會診手，誰都有用到的時候。

所以，真沒幾個人敢小看張曉海這種看起來沒啥實權的副院長。

別說副院長，就是科室主任、優秀的主治醫生甚至麻醉師積攢下來的人脈都很可觀。

普通人看病看完就走，跟醫生護士基本上沒啥后續。

但有的人看病，那真是和醫生護士朋友，因為這類人有拓展優質人脈的意識和能力。

這就是思維層次的不同。

也因此，韓景雖然拒絕了張曉海，卻沒有把這條路堵死，而是給張曉海留了一條隙，萬一哪天張曉海真到那種有錢卻沒得治的病人，就有概率推薦到他這邊。

同樣，他以后說不定也有用到人家的時候。

優質人脈的拓展本質上就是稀缺資源的換。

……

十點半。

申玉海家。

韓景把那尊六品的老壽星立像擺置在合適的位置，順帶著又幫申玉海調了調房間里的風水。

羅盤在手，他對風水局的認知、理解和控能力得到大幅提升，不需要增減道，甚至不需要大幅改家裝飾的位置，只做了一些輕微的調整，就讓申玉海家的風水效果上了一個檔次。

當然，也就申玉海。

換個人，他可不會這麼用心。

忙活完，進書房，和申玉海相對而坐，不等申玉海開口就搶先道：“老申，之前那事兒謝謝你。”

“什麼？”

“給我推薦了個超級厲害的報販子，嘿嘿，在報這塊，我愿稱之為泉城第一。”

申玉海瞇起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的消息很靈通啊，給我的消息不但詳細準確而且時效極高。”

“你收到過他的消息？”

“那當然。”

“幾條？”

“五六條吧，但真的很詳細。”

“最近一條什麼時候？”

“昨天。”

申玉海想了想，低聲道：“我正好打算跟你說這個事兒，我給你推薦的那個陳小明，他失聯了。”

“嗯？”

“就在推薦給你的那天晚上，家屬報案說陳小明收到你的定金后出去打探消息，就再沒有回來，手機關機，微信等社件也再沒有登陸過，整個人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我給你推薦的，我再清楚不過，我這邊已經立案了，現在初步懷疑和何鼎坤有關。”

“那麼給我發消息的人是誰？”

“對啊，是誰？”申玉海盯著韓景：“對方怎麼給你發消息？微信？”

“嗯，就在我把定金給陳小明的當天晚上，大概是凌晨時分加我好友，給我發了一大串我想要的詳細信息。”

申玉海皺起眉頭：“你認為這人是誰？”

“沒有懷疑目標，不過從信息的詳細與準確程度判斷，應該是鼎神集團的部人員，級別可能還不低，當然也有別的可能。”

“對方能獲知你的需求并得到你的聯系方式，會不會和陳小明有關？”

“陳小明在對方手里？”韓景是皺著眉頭想了想，掏出手機給句號發了一條消息：“陳小明在你手里？”

幾分鐘后，句號回消息：“是。”

“死了？”

“活著。”

韓景松了一口氣，朝申玉海道：“陳小明還活著，看樣子是友非敵。”

“問問他能不能先把人放出來。”

“放出來？”

“不然呢？”

“你們出面更合適吧，也算立個功勞。”

“不，這種事越摻和越好，何況到我這個年齡和級別，這樣的功勞可有可無。”

韓景想想也是，申玉海現在就等退休，功勞不功勞的真無所謂，安全穩定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因為這麼點功勞被人盯上，就很不劃算。

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想到這里，給句號發消息：“能放人嗎？”

“我不能。”

嗯？

他不能？

韓景敏銳地覺察到一些東西。

這個回答很巧妙。

“不能”和“我不能”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含義卻完全不同。

“我不能”的意思是主權不在手里，這事兒做不了主，但卻是這個事件的參與者和知者。

有點意思。

他對這個句號的份越來越興趣了。

明顯是何鼎坤的敵人，卻潛伏在鼎神集團部，等級還不低。

想了想，回復道：“我明白了，那你多保重，如果需要幫忙可以直接發信息給我，你幫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

這次，句號沉默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回復道：“我要滅掉何鼎坤滿門，你能做些什麼？”

好家伙，這是什麼樣的海深仇？

滅人滿門！

真狠！

當然，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下，為了報仇潛伏到仇人邊并且努力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只為滅掉仇人滿門，也是個人。

如果讓何鼎坤知道這個消息，怕不是會被嚇到嗝屁。

這麼想著，回復道：“是個漢子，佩服佩服，不過我跟何鼎坤一家沒什麼海深仇，何鼎坤死，鼎神集團麻煩纏無暇他顧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你不幫我，我就告訴何智飛和何智強你的全部行。”

“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