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的蘇果這才回過神來,看到紙上都無意識畫的涂,連忙把紙攥了一團,仍在了一旁。
表面上淡然道:“寫錯了,老朽重新寫。”
診治完所有的病患后,蘇果就匆匆回去了。
家里空無一人。
一邊做飯,一邊尋思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到了該跑路的時候了?
可現在給景瑜琛下的藥量還不夠,不足以去威脅他。
蘇果有點煩躁,用鍋鏟了著鍋里正在炒的菜。
直到深夜,景瑜琛都沒有回來,蘇果也沒有再等他,扣上門栓就去睡了。
等睡著了,哪怕景瑜琛把門給敲爛,都當聽不到!
然而直到天亮,都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蘇果到了鎮上,隨便聽一耳朵路人的談論,都是在說褚彤彤為仁濟堂坐診大夫的事。
以及褚彤彤以后就是仁濟堂的二把手了。
褚家在漠城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了。
“褚小姐真是菩薩心腸,之前愿意不收診金幫大家看診,還慷慨送藥。現在坐診仁濟堂了,診金和湯藥錢都減半。”
大家都紛紛夸著褚彤彤人心善。
一時間褚彤彤在漠城的名聲非常好。
這讓褚彤彤很高興。
就算現在還沒能解決掉華游醫和蘇果,但眼下已經達想要的了。
誰也別想擋的路。
而汪貫看著褚彤彤卻多有點頭疼。
雖說他覺得褚彤彤這個后輩不錯,但醫有限,平常里給別人看個診倒是夠了。
但要是想接他的班,還遠遠不夠。
可人是景瑜琛指名點姓送來的,他也就只有聽的份了。
要是華游醫或者蘇果隨便誰能來一個就好了,他也就不至于這麼發愁了。
天氣越來越冷,一連三日景瑜琛都沒有回來,也連一句話都沒有。
蘇果想著要是能早點知道,就能在三天前跑路了。
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琢磨著要不直接跑吧,反正景瑜琛也不在,等他發現了,說不定自己已經跑很遠了。
蘇果想好之后就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只帶走了屬于的東西,全部都放進了寶貝樓樓里。
屋里其他添置好的東西都還是那樣放著,關好門后,就匆匆離去了。
計劃著在天黑之前趕到鎮上,偽裝華游醫后,再雇輛馬車去前面的鎮上落腳,等天亮之后,再出發。
這麼想的時候,也就這麼去做了,非常順利地來到了鎮上。
蘇果正要鉆進小巷里去偽裝時,后就傳來渾厚又悉的聲音。
“娘子,你怎麼還在這兒?”
景瑜琛正巧瞥見蘇果的影,就走了過來。略有些好奇地看著此時應該在家里的蘇果。
“啊就準備回去了。”
蘇果猛然頓了頓,吞咽了下嚨,從容地轉應對著。
很是無奈,這幾天都沒見到景瑜琛了,怎麼剛想跑路,就被景瑜琛給抓個正著呢?
出師不利啊。
“你在這兒坐會兒,我理好事我們一起回去。”
景瑜琛直接領著蘇果進了一家食肆,讓蘇果隨便要些吃食,他就走向屋的另一邊了。
蘇果看到有三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等著景瑜琛,除了魂傾和汪貫之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或許就是出來吃飯的吧。
眼看著沒法跑路了,也就沒有客氣,要了幾樣吃食,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食上的很快,邊吃邊想著,要是等吃完了,隨便找個借口先,裝扮游醫的樣子,應該也能順利跑路。
只要不出的真面目,景瑜琛就是想抓也抓不到啊。
蘇果越想越覺得靠譜,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起來。
吃飽喝足后,就打算去嘗試一下了。
然而剛站起來,就有位陌生的姑娘沖了過來。
蘇果在這位姑娘要抓住胳膊之前,連忙閃躲開來,陌生的姑娘撲了個空,稍有點尷尬。
“姑娘,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心人,那些人想要抓我,你能不能救救我?”
這姑娘一臉急切地向蘇果求助,往景瑜琛他們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一副膽怯又可憐的樣子。
“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啊?”
蘇果略有幾分警惕地看著眼前人,示意坐下來慢慢說,同時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饒有幾分興味。
“他們許是見我長的有幾分姿,想讓我充軍。咱們都是人,你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姑娘向蘇果投去期盼的目,試圖說服著蘇果。
“是嗎?”
蘇果稍稍打量著,干脆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陪我一起出去,他們要是見有人和我一起,就不敢抓我了。”
姑娘催促著:“咱們快走吧,要是等下他們過來了,咱們就都跑不了了。”
“這兒這麼多人,他們怎麼敢抓你。你為什麼不向別人求救,反而找上了我?”
蘇果淡聲問著,目看向了景瑜琛所在的那個方向。
巧景瑜琛也看了過來,立刻站起來,就大步向蘇果走來。
“我怕他們不肯幫我,也就你面善了。”
姑娘解釋著,回頭張了一下,看著離只有幾步之遙的景瑜琛,猛然站起來,躲在了蘇果后。
下一秒,尖銳又冰冷的刀刃,抵在了蘇果嚨上。
“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
姑娘一改方才的弱,冷聲威脅著景瑜琛。
“沒用的,你就是殺了我,他也不會你威脅的。”
蘇果沒有毫的慌,從那姑娘來的時候,就覺到來者不善。
所以就一直防備著這姑娘。
還真是如所想啊。
畢竟景瑜琛就是再殘暴,也不會在養蓄銳的時候,做出當街強搶的事,不然會對景瑜琛很是不利。
因此這其中必有什麼緣由。
“不可能,我看到你們一起走進來的,他怎麼可能不管你,你糊弄我。”
姑娘反駁著蘇果的話。
這是現在僅有的籌碼了,總得搏上一搏。
就算贏不了,也至有人給陪葬。
倒也不算虧。
“說吧,要怎麼做你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