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樾懂了,可還是執拗的開口:「我的梓潼最好了,不需要試探。」
「凌樾,在這裏,我有媽媽,你也有家人,我們如果要在一起,就必須得到家人的祝福,否則不會幸福的。」鹿小麋這一生牽掛的除了凌樾,就是鹿母了。
同樣,相信凌樾也是如此牽掛著親人的。
「我們一起去認錯,好不好?」讓一個帝王認錯,也只有鹿小麋這個被帝王深的梓潼才能夠做出來了。
凌樾挑眉,答應了。
這是有家人的,爸爸媽媽和一個妹妹。想到家人,他眉目中閃過一霾。
帝王家,向來是薄寡義的。父王年邁昏庸,一心想要剷除自己的兒子,母親臨死還恨著自己沒用,沒有保護他的家族,卻毫不想陷害皇帝子嗣,給自己指婚姻帶來了多麻煩,妹妹表面,心裏卻是個毒婦,仗著自己的名聲幹了許多壞事,到頭來全部推給自己。
家人?可笑。
除了梓潼,他誰都不在乎。
帝王凌樾最擅長藏心思,除非鹿小麋用法力去探查,要不然是絕對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一次黑化了。
兩個人到了凌家老宅,卻被拒絕進。
「既然進不去,那我們就走吧!」凌樾隨意的開口。
鹿小麋心累:「你態度放端正呀!你這樣子請罪,人家是不會接的。」無可奈何,膽大包天的上手住凌樾的臉頰,向著兩邊拉扯。
「好玩嗎?」凌樾語句不清楚的開口。
「還行吧!」鹿小麋了他臉頰上的紅印子,凌樾卻突然手,一把扣住的後腦,將人制到自己的面前。
「帝王的臉都敢,看來梓潼是許久沒有被管教,又想上房揭瓦了。」他噴塗的氣息直接落在了鹿小麋的臉頰上,讓悄然爬上一抹紅雲。
「哥,啊!」一道俏的聲音在兩個人後響起,來認識凌樾的妹妹凌泠,看到親昵的哥哥和嫂子,頓時紅著臉抬手擋住了眼睛,只是那手指頭悄咪咪鬆開一些隙,將一雙澄澈亮的大眼睛了出來。
凌樾在資料上見過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妹妹,一眼看去,純澈清,倒不是想像中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如此,他心也就好了幾分。
鹿小麋看向,滿意的點頭,不愧是凌樾的妹妹,靈秀可。「你好,我是鹿小麋。」
「我知道,你就是嫂子。」凌泠甜甜的開口,然後看向自己的哥哥,埋怨道:「哥哥,嫂子這麼好的人,家裏人肯定是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結果你倒好,把媽媽給氣著了。」
小心翼翼的開口:「現在家裏是三堂會審,你們可能要吃苦頭了。」
凌樾開口想說無妨,在鹿小麋的眼神下改了詞語:「沒事。」
「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話,就跟我進去吧。」凌泠自己張起來,看看鹿小麋又看看自己的哥哥,竟然覺得兩個人真的配一臉,天底下應該沒有這麼相配的人了。
兩個人跟著凌泠進了老宅,到達正廳的時候,兩個人被分開了,鹿小麋去見了凌樾的父母,而凌樾被安排去見父親。
凌樾不甘願分開,被鹿小麋扭了一把腰肢的,才苦笑著答應。梓潼倔強起來的時候,自己最好還是順著意思,否則最後人難過傷心,磕了了,還是自己心疼。
「坐下吧!」凌母開口,聲音帶著一沙啞,是哭過造的,不過不愧是有涵養的人,居然此刻沒有遷怒鹿小麋。
鹿小麋坐在了沙發上,率先開口道歉:「阿姨,對不起,今天的事請允許我越界,跟您解釋。」
看著帶著歉意,帶著真誠的眼神,凌母也不忍心拒絕:「你說吧。」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鹿小麋將一切責任都承擔下來:「您也知道,凌樾與我曾經去了一趟深山,在哪裏他不小心撞到了腦袋,然後就失憶了,他見到您的時候,其實腦袋裏沒有記憶……」
「你說什麼?」凌母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你們為什麼不早說,你——有沒有檢查過,他的,他的……」
「阿姨,你別擔心,我們檢查過了,醫生說他只是暫時失憶,沒過多久就會想起來的。只是需要等一段時間。」鹿小麋繼續解釋:「他失憶了,見道的只有我一個人,或許是雛鳥節,對我格外信任,所以才會出現白天那樣的事。」
「阿姨,您是凌樾的母親,他肯定是不會這麼傷害您的,所以請您不要再因此傷神難過了。」鹿小麋想要跟一個人示好的時候,絕對沒有人可以逃。
不過幾句話,凌母就對滿意的不得了,認準了這個兒媳婦。
這邊喜氣洋洋,靈越那邊的況可就是不容樂觀了。
兩個長相五分相似的男人對坐,中間安置一盤棋子,無聲的博弈在棋盤上展開。
許久之後,凌父嘆息一聲:「我輸了。」
凌樾不置可否。
他為千古一帝,贏了一盤棋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這個時候,凌父卻突然開口:「你不是我的兒子。或者說,你不是我原來那個兒子。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看是懷疑,現在,我確信了。」
凌樾放下茶盞,收斂的威亞和煞氣一同朝著這位應該被稱作父親的人碾而去。「哦,那你要如何?」
任何要分開他和梓潼的人,都是敵人。
敵人的下場,只有死亡。
「但是我確信,這是我兒子的。」在帝王凌樾的力下,凌父艱難開口:「我不相信什麼借還魂,你和他,必然有著千萬縷的關係。」
帝王凌樾指尖黑白棋子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和他,應該說是前世今生。」
凌樾抬眸,輕聲說道:「因為梓潼,我不會捨棄這,所以我可以做你們的好兒子。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線,我還是願意『孝順』你們的。但是超出了我的底線——」
他話語停止,,手中棋子在勁的裹挾下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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