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又查了查,小喜子還和嘉妃邊的大宮彩碧關係很好。
齊羽覺得事不簡單,讓趙總管控制了小喜子,來向織錦請示。
織錦秀眉微擰,「先別聲張,再好好查查小喜子。」
齊羽領命而去,這一追究底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對勁,小喜子從前幾年就開始,用贗品換了真跡拿出去賣,都是和一家做致雅齋的古董店合作。
齊羽順藤瓜,又去查了致雅齋。一開始沒查出什麼,但敢倒賣宮中之,背後之人肯定不普通。衛國公府和寧祁安等都翻臺了,致雅齋還屹立不倒。
齊羽很容易從寧祁裕的上找到了突破口,致雅齋暗中的主子果然就是他。
小喜子是寧祁裕的人,又和嘉妃宮走的近,還了給嘉妃準備的擺件,織錦嗅到了謀的味道。
小喜子,開始什麼都不肯說。他雖然是太監,外面還有家人,有父母兄弟,小喜子這些年掙的錢,都補了家裏。足以看出,他很看重親。
齊羽便拿他的家人相威脅,小喜子鬆了口,如織錦所猜測,他們想用贗品換真跡,再誣賴到織錦頭上,好讓嘉妃能夠接管務府。
「皇后,把人給太上皇吧。」墨蘭氣憤道。
太上皇為了嘉妃和三公主,屢次和皇後為難,讓他看看,他包庇的都是些什麼人。
「捉賊捉贓,我們冒冒失失去,沒準太上皇還覺得是誣陷呢。」織錦道。可太了解太上皇了,他喜歡你時,說什麼他都信。厭了你,事擺在面前都裝傻。
就這樣帶著小喜子去,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織錦眼波流轉,已經有了想法,來齊羽吩咐了一通。
沒等兩天,一直沉寂的嘉妃有了作。
織錦給和三公主收拾的宮殿好了,讓們搬進去。三公主那邊沒什麼問題,嘉妃搬到新宮殿的第一天,晚上太上皇留宿在房裏。
一眼看見房間里的擺設,皺了皺眉頭,指著一對龍泉弦文瓶,問,「這是誰送來的?」
嘉妃瞧了瞧,不解道:「是務府送來的,臣妾瞧著好看,怎麼了?」
太上皇臉鐵青,「這是贗品!宣務府總管來!」
嘉妃一臉震驚,連忙攔住了太上皇,嘆了口氣,「就算來務府總管來,又有什麼用呢?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不過也是聽人辦事罷了。」
聽誰辦事?織錦唄。和三公主的宮殿都是由織錦負責的。
太上皇口起伏不定,像是被氣狠了,「皇后越來越不懂事了!朕還沒死呢,就敢糊弄朕,把朕的話當耳旁風!」
「去把皇后來!」
嘉妃揮退要去傳話的太監,挽著太上皇的肩膀讓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您消消氣,大晚上的皇後來,皇上該心疼了。」
太上皇一聽這話更氣,啪的一下把杯子拍在桌子上,「都是皇帝縱出來的!」
嘉妃給他拍背順氣,「誰讓皇后懷了皇上唯一的孩子呢,皇上把放在心尖上也是正常的。」
勸的不如不勸,全是些火上澆油的話,雖然因天太晚,太上皇沒有傳召織錦,可臨睡覺前,還在生織錦的氣,做夢更是夢見被織錦氣死。
第二天起床,太上皇的怒火可想而知。早飯都沒用,就讓人去傳織錦。
織錦最近三天兩頭被他去訓斥。太上皇不顧及的子,織錦自己寶貝,慢理條斯吃了早飯,才晃悠悠的往嘉妃的玉翠宮去。
太上皇左等右等沒等到人,早飯草草用了幾口,織錦姍姍而到時,太上皇心裏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最高點。
他眼神犀利,眸底寒芒點點,抑著怒火道:「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想請皇後來一趟,還真是不容易。」
換了別人聽這話,就該跪下請罪了。但織錦這兩天火氣也大,更不是任人拿的主,只微微低頭恭敬道:「早上起來肚子不舒服,稍微緩了下,來遲了還請太上皇恕罪。」
這個借口太上皇都不知道聽了多次,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織錦百試不爽的借口,即便雙方都知道是假的,太上皇也奈何織錦不得。
太上皇的怒氣直往腦門上竄,都快被氣的冒煙了。
織錦還在那問,「太上皇一大早上的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朕肝疼!」太上皇怒道。
織錦蹙眉,怒斥四下的宮人,「太上皇不舒服,還不快去請太醫!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要你們何用!」
宮人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言語。心裏卻在吐槽,最沒眼力勁的就是皇后你了好麼。太上皇哪裏是病了,分明是被你給氣的。
太上皇一張臉已經青的不能看了,他做了多年的皇帝,說一不二,吩咐下去的事,誰敢不聽?織錦奉違,還敢當眾頂撞他。
太上皇怒喝道:「太醫來了也治不了朕的病!朕是被皇后你給氣的!」
「可以讓太醫開副凝神靜氣的方子。」織錦一句話又把太上皇氣了個半死,這才問,「不知孫媳哪裏惹了太上皇,生這麼大的氣?」
太上皇已經不想和織錦說話,免得自己被氣死。他讓人搬出那對龍泉弦文瓶,啪的一拍桌子,「你自己看!」
「朕把玉翠宮給你負責,你就是這麼辦事的?一個玉翠宮都管不好,還怎麼管理整個後宮?!」
太上皇聲聲指責,一聲比一聲大,眾多宮人面前,一點都沒給織錦留面子。
織錦了袖口,淡淡道:「孫媳不知,太上皇讓我看什麼?」
「你裝什麼傻,還是說你這個皇后什麼都不懂,連這瓶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了?!」太上皇眼神凌厲。
織錦怎麼答都是錯。
說分得清,那肯定是故意的。分不清,這點眼力都沒有,怎麼統領後宮?
織錦不慌不忙,斜撇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嘉妃,輕輕一笑,「本宮還以為,嘉妃就喜歡這種呢。」
太上皇怒目圓睜,「混賬!你讓人給嘉妃殿中擺贗品,還敢嘲諷嘉妃,簡直不知所謂,半分統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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