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惱恨衛國公府那般對待他的兒,可安王勢力一日大過一日,聞尚書無力與之對抗,也只能替他們多做點事,希衛國公看在這些上,能讓他兒得一個善終。
陸啟見擺不了聞尚書,就要出聲引得皇上注意。他的另一隻手,又被常二老爺抓住了。常二老爺沖他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陸大人,咱們先走吧。」
陸啟一怔,左右了,其餘人都退下了。葉二老爺也在往外走。常二老爺抓著他的胳膊,不由分說就把人往外拉。
常二老爺做尚書時間不長,意外的和陸啟合的來。主要其他幾位,後背景都很深厚。陸啟既做了純臣,就無法與之相。
他一向欽佩葉二老爺的為人,都不敢表亦不敢多說話。因葉二老爺後有葉家,他要是出想要結之意,會皇上猜忌。
直到常二老爺升了吏部尚書。常家的底蘊和勢力,比起其他幾個尚書,差了許多。常二老爺在朝堂上勢單力薄,又是一心做事的子。
皇上怕有人給常二老爺使絆子,囑咐陸啟多幫襯一下。陸啟原就欣賞常二老爺的為人事,得了皇上的首肯,相起來沒有顧忌,短短時間,兩人就了莫逆之。
眼見葉二老爺和好友,都急急離開。陸啟掙扎了一下,還是由著常二老爺帶著他走了。
看大臣走了,寧祁安把目落在瑞王裕王上。沒等他開口,瑞王便搶先道:「我和五弟都是父皇的兒子,沒有在這個時候離開的道理。」
寧祁安意義不明的哼了下,「你們想留下就留下吧。」
他環視一圈,康王、誠王,恭親王和怡親王,也都是不打算走的。屋子裏,也就剩下這幾個王爺了。
寧祁安眸深了深,留下也好,一次全解決了,省得日後還有麻煩。
床上半躺著閉目養神的皇上掀了掀眼皮,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寧祁安醞釀了下緒,又哭哭唧唧的開康王,重新霸佔了皇上的大邊,「父皇——」
皇上被喚回了神,慈的看了看他,又了四周,蹙起了眉頭,「懷景呢?還在通州?」
寧祁安咬牙,父皇醒來第一個找的人居然是寧懷景,還真是寵有加。可惜了,寧懷景是再不能出現了。
寧祁安使勁了眼睛,雙目赤紅,想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的樣子。溫貴妃悄悄給惠昭儀使了個眼。
惠昭儀這次看懂了,眼珠子一轉,用手帕遮臉,哭道:「皇上,您心心念念想著明親王爺,卻不知王爺背地裏都做了些什麼……」
皇上疑的看著。惠昭儀嚎的更大聲了,吵的皇上腦袋疼,為了戲能繼續演下去,皇上勉強忍了。
惠昭儀大著嗓門道:「皇上您可知道,您在行宮遇刺,就是明親王爺的手筆……」
誠王替寧懷景辯了一句,「此事還沒有證據,不能證明就是懷景做的。」
惠昭儀輕蔑道:「那幾個刺客都已經承認了,還要什麼證據?」
皇上先驚后怒,「明親王呢?讓他來見朕!」
剛才還懷景,現在就變了明親王。看來惠昭儀的話還是聽了進去的。也是,皇上本來就是多疑的子,又很惜命。
惠昭儀為難了一下,又憤憤不平道:「明親王爺在通州賑災不利,強取豪奪,惹得民怨沸騰,被民殺死了……」
皇上又是一呆,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懷景死了?」
惠昭儀點了點頭,「是死了,已經運回了京城,明親王妃都確認過了。如今停放在皇明寺,準備下葬。」
皇上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的找太醫,扎了幾針后,皇上醒來,雙目無神的著床頂,久久沒有說話。
惠昭儀勸道:「皇上,何必為了那樣一個白眼狼傷心,他能派暗衛刺殺您,擺明了心裏沒有您這個皇祖父……」
「閉!」皇上暴怒,高聲喝道。
惠昭儀嚇了一跳,不不願的閉上了。皇上怒極攻心,劇烈咳嗽起來。溫貴妃忙給他拍背。
恭親王嘆了口氣,道:「皇兄你不好,還需靜養,就不要為別的事心了。」
既知道需要靜養,那你們這些人在這幹嗎?還不快走。被到了角落裏的劉公公腹誹。
走是不可能走的。一個個跟腳上打了釘一樣,一步不肯挪。生怕離開一會,大寧就變天了。
皇上咳的滿臉漲紅,倚靠在床頭,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讓朕一個人清靜一下。」
沒有人。
皇上等了片刻,睜開眼睛,見眾人一不,臉沉了下去,「朕讓你們走,耳朵都聾了嗎?」
瑞王幾個眼觀鼻鼻觀心,似是沒有聽到一般。沒人走,也沒人說話。康王匆匆掃了一眼寧祁安。
皇上順著他的眼神,目落在寧祁安上,態度緩和了幾分,「安兒,帶你幾個哥哥離開。」
寧祁安心知肚明,這些人是不會離開的,「父皇,兒臣不放心,想要陪在您邊。」
瑞王心裏嗤笑一聲,卻順著寧祁安的話說,無非也是關心皇上,不願意離開。
皇上神和藹了幾分,「朕不需要,你們有事先去忙吧。」
恭親王就在這時上前了一步,「皇兄,臣弟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很不按套路出牌,「那你就先別講了。」
恭親王一噎,卻頑強的繼續說了下去,「皇兄,國不可一日無主。你昏迷的這些時日,幸虧有安王協理,朝堂上才沒出子。可安王名不正言不順,還請皇兄禪位於安王,如此才能更好的理政務,為皇兄分憂,讓皇兄好好養病。」
眾人俱是一震,心道來了。
寧祁安擺出一副惶恐的模樣,「皇叔說的哪裏話,為父皇分憂,是兒臣分之事,不敢肖想其它。」
只是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有點沒憋住心頭的得意,上說著不要,眼裏的期待和歡喜,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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