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隙飛出來的影速度並不是急快,因為它顯得有些臃腫。
確切地說,這是一團球,大如籮筐,金繚繞,飛到金山半空后不再遠離,而是在上空旋轉個不停。
與之相應的則是當它旋轉時,底下金山就會湧上來一濃烈的金靈之氣,注其中,每吸一道,球就會更亮一分。
最奇怪的是它吸了那麼多的金靈氣,積不單沒有漲大,相反,還有越來越小的樣子。從籮筐大小,到臉盆大小,再到皮球大小……
積越小,亮越大,散發的芒幾乎把整個空間都籠罩住了,強烈的金靈之氣縈繞了半個空間,甚至能讓人覺得到金靈之氣的流!
「這……」林認不出這個東西來,有些迷糊,就在影越小的時候,他突然覺到儲戒一陣抖!
他愣住了,儲戒是以靈力開闢的小小空間,只能裝死,活進不去;而實進去之後,就像與外界空間屏蔽隔絕了一樣,只要不給人拿出來,都不會再有什麼反應。
現在,竟然有東西在裏面抖!
林探視進去,不停震的正是那把天罡絕命劍,下品法寶!
它顯得更害怕了。
愣愣地把天罡絕命劍拉了出來,一在外面,這件下品法寶抖得更厲害,上的亮更為暗淡了,被抑得厲害,彩與平常的劍沒什麼兩樣。
最讓林吃驚的是,當天罡絕命劍一亮相,它上的一金靈之氣被牽連了出來,徑自往遠的球躥去!
「鏗鏗……」天罡絕命劍哀鳴似地震個不停。
「啊?」林大是愕然,遠的球到底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所有的金靈之氣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儘是被吸去了呢?
生怕天罡絕命劍損,林不敢怠慢,趕把它塞回儲戒,雖然還止不住它的抖,卻總是阻止了金靈之氣的外泄。
「下品法寶在它面前弱得像孫子一樣,這到底是什麼?」林低頭問在他腳下飛翔的比翼鳥,「難道真是什麼靈寶?可是傳說中靈寶出世的時候,攜帶著無邊的氣勢,足以把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活活抑而死!我們現在沒覺到這無敵的氣勢呀!」
比翼鳥早就對著那球發愣了,只是機械的撲打翅膀,陷了沉思之中,直到林問話,它才回過神來,「咕嚕」一聲,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半晌說不出話來。
「青玄,這……真是那東西麼?」比翼鳥上的玄黃忍不住出聲了。
青玄滿眼震驚:「應該是……不大可能吧?它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可是它真的很像族中長輩說的那東西呀!」玄黃又說。
「不可能,不可能……」青玄只會一個勁地念叨。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林不耐煩了,低聲吼了一聲。這時候,那球——不能再說是球了,因為它又變得更小了。
只有拳頭大小。
表面更潤,亮得能映出影象來,旋轉依舊,放出的金更通達更耀眼了,咻咻地照亮了各。
「它到底是什麼來頭?」林又問。
青玄與玄黃相視了一眼,最後玄黃沉默下去,由青玄代為回答:「聽說過五行之嗎?」
「五行之?」林眉頭微皺,覺有些悉,「好像在哪聽說過。哦,我想起來了,在落日谷,聽那條地龍提起過,那時候它說什麼五行之的火元素。」
比翼鳥說道:「五行之,顧名思義,就是五行元氣的華!是伴隨天地五行靈氣而凝的靈!可以說是現在一切五行靈氣靈的始祖!有金木火水土五個華……我們懷疑,眼前這東西就是五行之的金靈珠!」
「金靈珠?」
「是的,所有金元素的祖宗!」
「靠!」林眸子一睜,愣住了,「所有金元素的祖宗?那所有金系靈在它面前,都是孫子了?」
比翼鳥嘿的一聲:「所以強如天罡絕命劍,在它出現的時候,只能抖個不停!也只有這東西,才能有此靈!」
林幾乎要跳起來了:「你說它是靈,像有生命一樣?你是說,剛才的一切,都是它搞出來的?變化出一個大殿來,變化出各類偽法寶來?現在被我們毀滅了大殿,自己跑出來了?」
他幾乎是嚇出了一冷汗,被一顆珠子把他們的一切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隨著他的心意變化出各類東西來——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呀!
「它比靈寶還要厲害?」林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盯著還在旋轉的珠子,有些后怕了。
「怎麼說呢……」比翼鳥一時難以回答,「五行之是所有五行靈的祖宗,是這個天地最為濃的華,很多時候,哪怕是靈寶,都要低它一頭。除非是那種伴隨天地而生的先聽靈寶!但是,這五行之一般不現世,它起到平衡天地靈氣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說……它蘊涵了最為純凈的靈氣,卻不像法寶靈寶蘊涵特定的天道規則,沒有它們的攻擊?威力有所不如?」林聽得更迷糊了。
比翼鳥答道:「攻擊力說不上更強,威力也說不上不如。難以比較。不過那天地間最為純凈的靈氣,一旦發作,又有誰抵抗得了?」
「也就是說,我們有危險?」林跳起來,「那還等什麼,快跑呀!」
這時候,那顆珠子終於不再旋轉了,飄飛在空中,金山的靈氣也被它吸得差不多了,積了兩指大小,就是一顆渾圓的金珠子!
珠子在空中上下漂浮,像是有生命一樣,這裏轉轉,那裏,時不時放出幾道金的芒,得人眼都難以睜開。
比翼鳥沒有聽林的話,依然飄飛在空中。
林急了:「你還等什麼,趕逃!」
「逃?」比翼鳥聲音平靜,「能逃到哪去?這裏就是它開闢出來的一個空間,整座金山都是它弄出來的。只要這個空間有金靈之氣,它都可以驅使自如,我們找不到出去的路,能逃到哪去?」
林愣住了:「這麼說上面那個大陣要鎮的是這東西?靠,這東西可比什麼上品靈石貴重多了,難怪有人捨得這般花費!」
比翼鳥嘿然一笑:「何止是貴重,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東西比什麼靈寶還要重要!特別是金靈脈之人,有此珠在手,完全可以控天地間的金靈之氣,為所為,無所不能!」
「這麼厲害?」
「當然厲害!」比翼鳥沉默了片刻,「如此寶,天予不取,簡直是天大的罪過!」
「你是說……收服此珠?」林嚇了一跳,他算是膽大的了,沒想到比翼鳥膽子更,面對如此強勢的東西,竟然想要收服,而不是逃!
「寶山空手而回,簡直是浪費啊!」比翼鳥聲音都有些激了,「如果能收此珠,溫養我們的,說不定可以讓我們凝更為純凈的金靈脈,屆時天地間金元氣都我們控制,上些金靈脈之人要在我們面前賣弄功法,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愣了一下:「可以讓我們凝金靈脈?」
「天地間金元素的祖宗,蘊涵了天地間最為純凈的金靈氣,別說凝金靈脈,只要方法得當,甚至可以用來煉製更為高級的法寶!」
「煉製法寶!」林雙眼都綠了,他已經凝了七分金靈脈,再加些金靈之氣就可以了,單是這個,已經讓他無比覬覦眼前的珠子了。
現在聽到竟然可以用來煉製法寶,那無論是哪個修真之人,到了此地,估計會連命都拼上了。
「它可以凝偽中品法寶,可見用來升級些法寶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比翼鳥用盡一切辦法煽林。
「可是……」林有最後的猶豫,「危險不?」
「風險和收穫是對等的!」比翼鳥大一聲,「如果我們是金靈脈之,我們自然只有乖乖裝孫子的份。五行之中,火克金,我們比翼鳥一出生就是純凈的火靈脈之,是玩火的祖宗;而你是土靈之,偏偏又學會了地獄之火和風火雙刃的神通,完全可以與之周旋了!」
林心了,目閃爍,最後,一咬牙,道:「那還等什麼,拼了!」
「呀!」比翼鳥長鳴一聲,飛得更高,靠近了那顆金靈珠,翅膀一扇,使出了風火雙刃的神通。
咻咻!咻咻!
十數道風刃遠遠地就把金靈珠籠罩住了。
「嗤嗤!」金靈珠大是通靈,發現了比翼鳥的攻擊,大是惱怒的,開始旋轉,放出一丈多的金芒,把自己籠罩其中。
撲!
風火雙刃一進芒圈,頓時消失不見,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都沒讓金靈珠停頓一下。
林看得頭皮一麻,風火雙刃是比翼鳥一族的神通,那火焰熱度非尋常之火可比,現在進金靈珠的圈,竟然像是被吞噬了一樣,一點都沒有火克金的樣子。
「傻鳥,我們好像踢到鐵板了?火雖然克金,但人家純凈得是所有金元素的祖宗,我們這點火力,可以對付它嗎?」
比翼鳥長鳴一聲:「你我各有兩類火系神通,等下一齊使出來,把它燒得跪地求饒!浴火天下!風火雙刃!」
比翼鳥翅膀扇得更快更急,頃刻間,數百道風火雙刃打了出來,有的在空中相匯聚,形更大的火焰,燃燒了空中的火元素,把空氣都灼得乾裂了,急速地向金靈珠捲去!
驀地,金靈珠旋轉了一會,放出一片耀眼的芒,出了十數丈遠,把金山半空都籠罩住了。
「嗤嗤!」
芒有了攻擊,一上飛過來的風火雙刃,瞬間把它們都擊落下去,化為一陣流氣,消散不見了。
「嗚呼!嗚呼!」金靈珠像是生起了莫大的怒氣,在空中轉了個方向,卷著金閃山的芒,當頭往比翼鳥與林的方向撞了過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