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當然奇怪這漣如馬怎麼會突然躥出它的勢力範圍了，仔細一想，頓時明了幾分：「它怒了，不惜要違背它的規則！再說了，這裏還是屯卦之，它也不算完全違背嘛。還有，它是靈氣所生，自有靈，所以……」

「你怎麼不早說！」比翼鳥氣得大，「你不是說屯卦有風雷襲擊嗎，怎麼沒有風雷，卻來這麼一隻厲害的怪！」

林訕訕一笑：「這個嘛……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總有失算的時候嘛。」

「那你去這匹馬失蹄一下吧，不然它就要殺死我們了！」比翼鳥憤恨不已。

「這個你放心，它出了屯雷雲氣，威力大降，你看，它有點追我們不上了。」

比翼鳥回頭一看，果然，漣如馬的速度比方才慢了許多，不由心了，道：「要不要殺它個回馬槍，把它搞死算了！」

「你有把握殺它？」林反問。

「這個……」比翼鳥為難了，「它到底是什麼修為？」

林搖搖頭：「它是靈氣所生，不是一般的修行門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修為，不過看它的厲害，不下於築基高階。」

「那我們怎麼辦？」比翼鳥問道，「築基高階我們可以拼一下，不過也許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到時就沒餘力對付其他險境了。」

「所以，逃吧！」林嘆了一聲。

「逃？逃去哪？」

「回坤陣！」林搖搖牙憋出一句話來。

「什麼，回坤陣？」比翼鳥愣了一下，「我們好不容易從坤陣出來……那裏的石威力也不小呀！」

「石頭畢竟是死，再厲害也是機械，我們可以想辦法對付。而這漣如馬是靈氣所生，誰知道它還有沒有什麼后招！」

「漣如馬？」

林把自己所知道的漣如馬的信息說了出來。

比翼鳥聞言，半晌才道：「靠，這不是天生妖麼！一旦了氣候，簡直是一代大妖嘛，說不準有希就妖王！」

「所以我們不能與它抗，還是逃回坤陣去吧。」

「……也只有這樣了。」比翼鳥無奈地說，翅膀疾撲，拼盡全力往東北的方向飛去。

「嗚嗚！」眼看敵人就要逃出屯陣，漣如馬氣得嘶吼不已，拼盡全力追上去，隔著十幾丈，大一張，就把它的紅了出去。

「浴火天下！風火雙刃！」

這次是比翼鳥背上的林使出這玄鳥一族的神通，雖然比比翼鳥差了許多，不過發出十幾道風刃去抵抗那道紅，還是綽綽有餘的。

鏗鏗鏗！

風刃打在紅之上，就消失不見。紅被這一阻，退回了漣如馬的。

接著，比翼鳥的倏地不見了，馬頓住了腳步，站在陣法的邊緣，無法進另一卦陣，急得連連頓足，吼不已。

翅膀一撲一展之間，展現在林與比翼鳥眼前的景象又不同了。

又是那一群迅猛的石在作！

他們再一次進了坤陣之中。

砰砰砰！

比翼鳥才進坤陣空中，無數凌的石塊飛了過來，把它籠罩其中。一邊飛，比翼鳥一邊施展神通，這才隔開這些石頭。而林站在鳥背上，亦上雙手揮舞，把石都打了開去。

可是，眼看著石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大，攻擊的力量更迅猛了，比翼鳥不由急了：「林，現在怎麼辦？難道一直在坤陣溜達，這樣下去，不給這些石頭砸死，也會累死我們！」

林抿，極力思索：「往西南是屯陣，那其他地方呢，是什麼陣？哪裏才是首陣呢？坤主地，利西南，不利東北……西南那馬比這裏難搞多了，哪是什麼利……哦！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拍大，林大是懊惱。

「什麼，你說什麼？」比翼鳥一時沒聽清楚。

林有了主意，大聲說道：「我們往東北方向去！」

「好！」比翼鳥不再猶豫，答應一聲，雙翅飛，瞬間離了坤陣的石，進了另一片空間。

霎時，眼前的景又是一變。

石不見了，來到了一片晴朗的天地之間。只見地上花草繁盛，生機盎然，遠還有一個小湖泊，湖水清綠，清風徐來，水波微興。

天空之中一片明朗，只是一條條垂下來眼可見的清氣有些奇怪。清氣流，纏在一起，好像靈的活。

「這是什麼陣？」比翼鳥停下來，落在地上，待林從背上下來，立刻詢問。

林張眼四，半晌才道：「統天，雲行雨施，乾元大哉，這是乾卦之陣！」

「六十四卦之中的第一卦？」

「正是！」林朗聲說道，看了看四周，不由讚歎，「布下此陣者，絕對是大神通之人！」

「為何這樣說？」

「你看！」林環指一周，「四下明朗，和白晝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們進陣的時候，已經夜。如今折騰了小半夜，正是夜深的時候，外面肯定漆黑一片。就連我們在坤、屯連卦之，亦是昏暗一片。在此卻有如晴天，能有如此變化者，不是大神通之人嗎？」

「也許它是靠什麼靈來支撐呢？」

林一愣，既而笑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該有靈支撐……咦，要靈來支撐的陣法，不正是陣眼所在嗎？陣眼所在，不就是首陣了嗎？」

「首陣！」比翼鳥興一，「你是說這裏是首陣？」

林一時不搭話，在周圍小轉了幾步，越看越是興，越是激，手舞足蹈：「乾卦，萬資始，六位時！不就是現在這卦象的表現嗎？我們運氣不錯，終於到首陣來了！」

比翼鳥頓時哈哈大笑：「千辛萬苦，總算找到這個首陣了！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懂陣法之人落在坤卦里，都會認為利西南不利東北。可偏偏這首陣就落在東北方向！佈陣之人，果然狡猾！」

「是，大大的狡猾！」林忍不住笑罵一聲。

「既然已經到了首陣，是不是可以破去此陣了？」比翼鳥激地問。

「呃……」林臉一凝，苦浮了上來，好半晌才說道，「這個嘛……說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為什麼？」

「一般而言，首陣都是最為兇險之，佈陣之人必然會落力最多。為什麼？因為他要保護陣眼呀。一旦陣眼被人拔起，這陣就會停止運行。」

「那你找陣眼就是了！」

林嘆了一口氣：「我如何不想找出陣眼，關鍵是這乾陣之不知有何兇險之，如果來一個比漣如馬更厲害的存在，豈不糟糕？當然，不能呆站著，你給我點時間，我再仔細看看。」

「看是可以，但千萬別我們去試探了。」比翼鳥嘀咕一聲。

林假裝沒聽見，低頭研究陣法去了。

……

正如林所言，八卦靈石陣外一片漆黑。

玉山方圓千里的山頂，被夜幕籠罩著，陷了一片黑茫茫的幕布之中。

篝火緩緩燃燒，發出劈啪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極其響亮。

坐在篝火旁邊，單雖是盤膝而坐，卻沒有打坐運功，更沒有休息，他雙耳微豎，雖然閉著眼，但敏銳的靈覺卻應著方圓幾里的地方。

稍有靜他都能覺察得一清二楚。

雖然還沒有正式與通天劍派之人短兵相接，但單已經覺到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了。一切都開始張起來，特別是看到不時湧上玉山的各類修士，一場大戰的氣息更是在了他的心頭之上。

小半夜過去了，聚集在他邊的烈火門的弟子越來越多，而且都是清一的築基高手。但是，單依然覺不到輕鬆，己方力量雖大，可通天劍派的人更多呀。

隨著各類消息的匯總，單已經打聽到他的老對頭冷青鋒邊也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個築基修士，看來對方是要在玉山大幹一場了！

最讓單到不解的是，通天劍派等人雖然也在圍繞著那即將出世的法寶而活，但卻不是唯一的，他們還分心去做其他的事。

據說是找什麼人。

對於這一點，單並沒有多加用心，他只知道，他們烈火門得不到東西，通天劍派也別想得到！

夜越來越深，四周更清靜了。

倏地，輕輕的聲響在遠響起，單驀地雙眼放出一道耀眼的芒，唰的一下躍而起。

唰唰唰！

單一起，圍坐在周圍的二三十個烈火門弟子也驚醒了，呼呼跳了起來。

「堂主！」很快，遠有一個烈火門的弟子奔了場中，恭敬地向單行禮。

「子夜快到了。而據我們打聽到的消息，這幾天，玉山山頂的芒就在附近出現。那芒能照耀十幾里之大，難以確定方位。」那弟子回答說道。

單說道：「確定不了方位不要，跟住冷青鋒他們就行了。有法寶出世，我想他們會用通天劍派的法寶通天司盤，據說這法寶能夠應到寶的方位所在。」

「這個請堂主放心，通天劍派一行人就在離我等不遠的地方。」

「那好……咦，那是什麼？」單頓了頓，一指玉山山頂，大是詫異。

眾人扭頭看過去，只見十幾裏外的夜空緩緩升起一片芒，金燦燦一片，很是耀眼。

「就是這片！」一個弟子吼了起來，「就是要出世法寶所發出的芒！它今晚提前出現，難道說它要破土而出了？！」

「什麼！法寶？快去！」單頓時狂奔出去，如風如電，聲音更是焦急，「莫要讓通天劍派的人得了先！今晚誰也別想從我們烈火門的手中搶走法寶！」

「是！沖啊！」

「殺啊，殺過去！」

一眾烈火弟子響應著尾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