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鳥還是不說話。

「真的不說？」

兩隻鳥頭高高抬起，就是不說話。

沒有辦法，林輕輕一笑：「算了，不說就不說。管你們什麼份，我只知道你們是我的奴僕妖。嘿，你們份越高貴越好，那就代表我越賺了！」

這下鼻翼鳥不能無於衷了，低下頭來，大是不忿地哼了幾聲：「我們與你是有君子協議的，不是一般意義上奴僕！」

「那也是奴僕。」林笑著提醒。

比翼鳥猛翻白眼，道：「你與其有這樣的心思得瑟，還不如把力花在研究如何破解眼前這陣法上吧。你想死在此，我們還不願意呢！」

「這個不勞你提醒！」林呵呵一笑，轉而把目轉到周圍的景上去了。

坤卦為，地氣上涌，水霧繚繞，朦朧的周圍的景象，連帶著那些佇立一旁的石都有些迷了，看上去若若現。

撓撓頭，林覺有些棘手，八卦之陣，最重變化，與其他單調死板的陣法不同。一進八卦陣，有大八卦小八卦，互相串聯，稍不小心，就進了其他卦陣。

屆時，景一變，兇險之也是一變，令人不著頭腦，防不勝防的時候，說不準就被突然殺出來的殺招擊中，不死也殘啊。

看著林沉索了半會，比翼鳥催聲問道：「發現什麼了沒？」

「沒。」林老實回答，「破陣之道，在於心靜，只有心思沉下來，才能發現陣眼。找不著陣眼，任你技巧再多，也無法摧毀陣法。當然，如果你實力強橫到可以橫掃一切障礙，那又另當別論。傻鳥，你有這個實力嗎？」

比翼鳥哼哼幾聲，高昂著腦袋，不說話了。

輕輕一笑，林又說：「你還是乖乖獃著吧，否則你與我失散，那就誰都救不了你了！」

這個比翼鳥倒沒有反駁。

沉一會，林喃喃說道：「坤卦之中，東北最險，西南最利。我們還是往西南方向走一走吧。」

說著，林辨清了方向，小心地往西南方向邁出了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

緩慢而有序，一步步踏出去，直到一步落定，沒發現什麼險后，這才敢踏出第二步。小片刻后，這才走出了十幾步，就繞過了兩三塊大石。

這會兒，轉到的地方有些平坦，斜著下去，能看到景象遠了些，也多了些。眼前的一切，還是一片片石群，全不見其他景象。

了一口涼氣，林心頭有些不耐煩了：「天啊，這陣法到底有多大，難道真要困我們一年半載？」

想起有些陣法可以把一個人困上幾十上百年，甚至把一個人困住至死，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雖然作為一個鍊氣高階的修士，不用每日進食，但還做不到金丹修士那般五穀盡辟，幾十上百年不用吃喝。

一個鍊氣修士，每隔十天半個月還是要補充能量與靈氣的。

他儲戒里是有上千顆上品落日果，省點用的話，幾十年不愁吃喝。但是，那是幾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幾十年，一想到要困頓此幾十年不能外出，林就到一陣崩潰！

瞥眼看了看旁邊神凝重的比翼鳥，林倒有些慨了，這兩隻傻鳥一出門，發現落日谷那藏的地方，一呆就是三百年，這份耐力，著實令人驚嘆！

當然，妖天生壽命比人類長了許多，這也許是它們不用擔心時間流逝的最大原因了。

「不，得想辦法出去！」林握住了拳頭，「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八卦陣給困住幾十年呢！不能灰心，也不能喪氣，辦法一定是有的，只是我暫時還沒找到而已。仔細找找，認真想一想。八卦之道……最重卦首，糟糕！卦陣有六十四卦之多，誰知道這佈陣之人選哪八卦來用呀，更不知道它以哪卦為首了。」

坑爹的佈陣之人呀！

林低聲罵了一聲，這才對比翼鳥說道：「傻鳥，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需要冒一下險。」

「冒險？」比翼鳥神不大愉快，「兇險到什麼程度？」

林說道：「一般而言，八卦之陣會以其中一卦為首陣，而陣眼一般會在首陣之。找到陣眼，就可以輕鬆破去了。六十四褂之中，一般都是以連貫的卦陣為用。也就是說，現在有坤卦，如果它不是最尾一卦的話，那麼必有屯卦之類的陣法。或者會有乾卦。但是，其中相連的八卦，我們無法知道哪一卦是首陣。」

比翼鳥聽得腦袋都大了：「那你認為，首陣是哪卦？」

「乾坤一般不相離。」林說道，「我覺得會是乾卦。」

「也就是說，此陣以乾卦為首的話，那麼我們現在是跑到第二卦來了？」

「不錯。」

比翼鳥想了想問道：「可如果不是以乾卦為首，而是以乾坤兩卦居中或者列末的話，豈不是說要闖很多卦陣才能尋得到首陣？」

「可以這麼說。」林微微苦笑，「如果是以乾卦為首的話，那麼此卦陣就在坤卦附近。可如果是其他卦為首的話，那麼就要一一尋找過去了。這樣一來，每卦的兇險之我們都要領略到。所以我才說要冒險嘛。」

「呃……」比翼鳥猶豫了一下，「你有多大的把握？」

林出了兩隻手掌，道：「五五分吧，一半一半。但是如果我們不去闖一下，那麼就永遠都找不到首陣，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比翼鳥有些擔心。

「說不準我們會有一些收穫哦。」林提高了聲調。

「收穫？什麼收穫？」

林一指四周，揚聲說道：「看看這些石頭的痕跡，很老舊了，顯然此陣已經布下來有很多年頭了。可這麼多年，一直不為人所破去，可見它確實有些威力。當然，威力不至於大到可以為難天下之人的境界，只是高明之人看不上玉山的東西，也看不上這個陣，所以才沒有出手破去。」

比翼鳥畢竟不是真正的傻鳥，立刻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此陣威力不小，年代又久遠，不為人所破去，因此，你覺得佈陣之人是為了守護什麼東西？這就是你所說的收穫？」

林大笑說道：「你這隻鳥還是蠻聰明的嘛。不錯，誰會無緣無故布這麼一個威力不小的陣法下來呀，閑得蛋疼？一定是為了守護什麼，或者控制什麼。一旦此陣為我們所破，說不準就能讓那東西現。我想應該是好東西吧。」

比翼鳥嘀咕一聲：「小心東西沒找著，命卻沒了！」

林一瞪眼：「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既然要闖陣，自然要為自己尋一個目標。我不過是要讓你留意周圍是否有特殊之罷了。」

「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比翼鳥無奈說道。

「跟著我。」林回頭說了一句，又邁開腳步走了開去，方才走了十多步，倏地，轟轟幾聲，從旁邊傳了過來。

再一看，眼前的十幾塊大石自己了起來，左右互竄，四方滾，頃刻間就把一人一鳥圍在了中間。

四周石頭在不停地著，人在其中，別晃得眼都花了。

「這是什麼！」比翼鳥尖一聲。

林仔細掃了一眼，頓時苦笑了：「坤厚載，行地無疆！我們還在坤陣之，小心了，我們了它的忌，它要發出攻擊。」

「攻擊？比剛才的還厲害嗎？」

「當然！開胃小菜來了，自然要上大菜。」

林才答完，呼的一聲，直貫到他們面前的是一塊大石，轟然往一人一鳥立之撞去！

風聲滾，那蘊涵的力量足以把人碾醬！

「不要散開！」林大喝一聲，在大石撞之前，提醒了比翼鳥一聲，這才翻一躍，繞過大石的旁邊，讓它往後過去。

「呀！」比翼鳥清鳴一聲，不敢離林太遠，展翅一，輕騰，也繞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他們落地，轟轟的幾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又各有一塊大石轟然移過來，那陣勢，是要把他們在中間砸餅！

「坤主地！」林又是一聲大喝，「我們往空中離開。」

說著，在比翼鳥大翅展開飛起來的時候，林一個翻，跳到了它的背上，讓它離地上的石高一些，想要從空中闖出此陣。

「呀！」比翼鳥大一聲，展翅一飛，才飛出兩丈遠，呼的一下，一塊大石破空而來，往它的砸了過來。

比翼鳥沒有辦法，只好脖子一，用它那堅的腦袋撞擊石頭。

砰！

石頭被打了下去，撞在地上，發出震的聲音。而比翼鳥被這一阻礙，速度慢了下來，還是在陣中沒出去。

還來不及說話，呼呼呼，幾聲大響，破空之聲愈發急了。再一看，四個方向都有石頭破空襲來。

故伎重施，比翼鳥把那些石頭都打在地上后，它也沒有借力的地方了，只得重新落在陣中。

「哇哇！」比翼鳥氣得大，憤然質問林，「你不是說小心與地相連接的東西就行了，還說坤主地，那麼，這些石頭是怎麼飛到空中去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林本來也在奇怪，不過落地后仔細一看，頓時明白了，惟有苦笑。

比翼鳥放眼看去，有些機械的陣法還在運轉，只見地上無數石塊在著，忽然，兩塊大石往移過來的大石狠狠撞去。

砰的一聲，速度不慢的那塊大石在撞擊力量的反震之下，被撞得往空中一飛！

這下，就就了石塊能夠飛到空中襲擊的殺招！

「這是……」比翼鳥看得有些傻眼，與林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