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半山腰,林與天星子戰鬥之。
看著一片凌的山頭,通天主等人一陣發愣,面面相覷,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向來自詡智深的佩瓊,此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最後,所有的緒化為一道深深的嘆息:「失算了,失算了!」
話音儘是懊惱與後悔。
「師妹,這是怎麼回事!」通天主突然一聲大喝,轉頭狠狠瞪著佩瓊,一臉鐵青,很是不好看,「是你說的,我們暫時離開他們,之後殺個回馬槍,無論他們誰勝誰負,只要他們斗得兩敗俱傷,我們就是占最大便宜的人。可是,你看……」
通天主越說越是憤怒,指著周圍的山頭,聲音愈發尖銳:「你看看,這裏別說人了,連影子都沒有!沒有天星子,也沒有那個林,甚至於那隻比翼鳥的蹤跡都沒有了!是,這裏有戰鬥的痕跡,到都是火燒的跡象,但是,我們所要佔的便宜呢?在哪?」
「我不知道。」佩瓊苦苦一笑。
「你不知道?!」通天主頓時氣急敗壞起來,指著佩瓊,「你怎麼能不知道!什麼都是你說的,你……通天司盤也是你出去,你說過會拿得回來!現在呢,我的通天司盤在哪?在哪!」
佩窮沉默了,是啊,在哪了呢?
一切都在的算計之中呀。出通天司盤,讓天星子與林為死仇,兩虎相爭,之後就是他們回來佔便宜的時候。
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所預計的劇本在走著。他們離開山頭,讓天星子兩人徹底相爭——在山腳下,他們等了一會,就察覺到這裏靈力波得很厲害,顯然是兩人真的幹上了,而且打得很激烈。
當時,通天主就興地嚷著立刻調轉槍頭,殺個回去。佩瓊暫時阻止了,打算讓林他們打得更長久一些。
等他們看到山頭一片火紅,靈氣紊的時候,他們知道,時候到了。於是,沒有二話,四人循著原路趕了回來。
可是,當他們回到現場,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天星子,沒有林,也沒有比翼鳥,更沒有通天司盤!
戰鬥結束得太快?
這是幾人的想法,可是,到底是哪方勝了呢?地上除了一片凌有燃燒的痕跡外,連一滴都不存在。
他們不知道,到底是天星子勝了,還是林勝了,更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通天司盤,往哪去了!
「通天司盤!我要我的通天司盤!」
通天主憤怒的吼聲驚醒了沉思的佩瓊,聲音大了起來,微微一喝,「師兄,你冷靜一點!」
「冷靜?」通天主一指自己,滿臉不可思議,「你覺得我能冷靜得下來嗎?佩瓊,我們弄丟了通天司盤!那是通天司盤,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佩瓊神一冷,「我還知道通天司盤是從我手中出去的,理由是為了保命。師兄,我比誰都要清楚這代表什麼!」
「那你……」
「就是因為清楚,我才要冷靜。我得想法找回通天司盤!」佩瓊顯得愈發冷靜。
「你……」通天主的緒被影響到了,跟著漸漸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得想法找回通天司盤。師妹,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啊,師姐,怎麼辦?」一旁的啟薇與林師弟也有些慌了。
佩瓊在周圍走了一圈,觀察一陣,慢慢說道:「我們得冷靜下來分析況。首先,我們能確定的就是,通天司盤還在玉山之上。」
「為何這樣說?」
「因為我們一直在山下守著,那兩人無論是誰贏了,往兩邊走的話,他們不地形,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得出玉山山脈。那麼,他們只能往山頂上去。一旦越過山頂,那就是四湖海,再過去就不是青州了。以他們的修為,想必沒那個膽子越過這界限。」
「對對。」通天主一陣同意,「他們必然在玉山上某個地方獃著。」
佩瓊又說:「接下來,需要確定就的是我們需要尋找誰。」
「尋找誰?師妹是說到底是誰拿走了通天司盤?」
「不錯,我們得分析是林帶走了通天司盤,還是最後被天星子搶了過去。必須確定一人,這樣尋找起來才方便。那林是一人一鳥,目標極大,尋找起來更易。至於天星子,他修為高,法好,是他帶走通天司盤的話,我們麻煩就大了。」
「師妹覺得誰勝算大?」
「如果是天星子拿到了通天司盤,那麼,傷敗的林應該會留在此地,沒必要消失不見。所以,我覺得是林最後帶走了通天司盤?」
「林?可能嗎?」通天主大是皺眉,有些不信,「就憑他那修為?如果是他,天星子呢?怎麼會輕易容忍他離去?」
佩瓊臉一凝,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師妹……」
「師兄,我有直覺,一定是那個林帶走了通天司盤。」
「直覺?」
「是的,很強烈的直覺。」
通天主瞥了一眼佩瓊,大是懷疑,這師妹竟然要他把寶押在那虛無飄渺的直覺上?
丟的可是通天司盤呀!
一旦尋找的方向錯了,讓真正拿到通天司盤的人帶離了玉山,離開了通天劍派的地盤,那丟失的法寶可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那是鎮派之寶,責任重大,通天主再也不敢賭了,因為他們已經賭輸過一次,再輸的話,那就什麼都沒了。
一想到回去要面對門派之人的怒火,通天主膽子再大,也是一陣心寒,直接搖頭:「師妹,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頭尋找,一方尋找一人一鳥,一方尋找天星子。這玉山的形勢我們比較,尋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不行!」佩瓊不同意,「一旦我們分頭行事,無法施展通天劍陣,那麼無論是上天星子,還是上那頭結丹中階的妖,都無法與之抗衡,本濟不了事。」
「那你說怎麼辦?」通天主來氣了。
佩瓊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通天主,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向宗門求援。」
「什麼,求援?」通天主愣了一下,既而吼了起來,「佩瓊,你瘋了嗎?如果讓派里之人知道我們丟了通天司盤,他們豈不是要我們的命!」
「是啊,不能求援。」一旁的啟薇與林師弟更慌,連連搖頭,「我們私自帶通天司盤出來,已經是大錯。能在派里之人找到之前把通天司盤帶回去,以主的地位,我們不會有事。可是一旦讓他們知道我們丟了通天司盤,他們怪罪下來,說不定會把他們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佩瓊顯得愈發冷靜:「我之前就說過,派里之人一定知道主帶走了通天司盤,說不準尋找之人已經在路上了。現在不求援,一旦讓他們找上,索要通天司盤,我們拿不出去,一樣糟糕。與其這樣被,還不如主求援,告知一切,眾人齊心協力尋回通天司盤,這樣我們還可以將功贖罪。」
「不行不行。」通天主一陣搖頭,抬頭看了那片茫茫的玉山頂部,希冀地說,「玉山廣大,雖有寶,卻有險境。特別是一些修真前輩留下的跡,甚至還有高明的陣法,外人不知路,一頭扎進去,往往被困在陣中,走死陣,說不準還會送命。我覺得無論是天星子還是林,都是外人,十有八-九會陷陣中。只要我們尋得仔細,一定可以追上他們。」
佩瓊一凝眉:「你打算把希寄托在那飄渺的陣法里?就算他們誤陣中,可是,有些陣連我們悉玉山況的人都破解不了,又怎麼尋他們的蹤跡?」
「也許他們會陷迷陣之中……」通天主說得自己都發虛不信了,大是苦惱地抓了抓頭髮,「那到底該怎麼辦?」
「求援是最好的辦法。招集大量同門,以我們通天劍派在此地的勢力,要尋個把人還不難,要留幾個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也不難。」佩瓊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
「不行,我們……」通天主倏地頓住了,眉頭一凝,仔細應,臉唰的一下白了下來,渾有些抖,大害怕的樣子,良久才喃喃說道,「慘了慘了,冷執事尋來了,我……我應到他的氣息了!」
「冷執事!」
「冷青鋒!」
佩瓊三人皆是大驚失,顯得很恐懼此人的樣子。
「他……他來了?」佩瓊小臉也是蒼白起來。
「來……了!」通天主閉上了眼睛,一臉無奈。
呼!
唰!
幾聲輕響,一真輕風過後,幾人面前出現了一個影。
來人很清瘦,是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留著些許短須。他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冷,人如其名,眼神是冷的,臉是冷的,哪怕氣息都是冷的。
冷得像兵,有出鞘的肅殺之氣。
他是氣出現的,顯然就是金丹以上的修為。
驀地出現在眾人中間,冷青鋒輕輕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定在通天主上,輕而冷淡地說:「主,作為一個通天劍派的弟子,我對你私自帶出派里至寶通天司盤之事很憤怒!作為執法堂執事,我在想該怎麼懲罰你的冒失,哪怕你是掌門的兒子,我都不能姑息你這次的錯誤!現在,請你把通天司盤給我,跟我回去,接門規的罰!」
通天主渾一抖,驀地的抬頭,一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