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這丫頭就來了。”
沈老聽見聲音,向后看了一眼,發覺元清正站在幾步外對他招手,角彎了彎,回頭對翁夫子說道。
翁夫子聽見聲音,向沈老后瞄了瞄,眸子瞇了起來。
“我剛剛被人群一下子就到外邊了,找了你好久。”
元清小跑著進了涼亭,出聲說道。
沈老聞言,擺了擺手:“我沒事,這位就是我之前提起過的那位舊友。”
元清順著沈老的目看了一眼,發覺翁夫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便將子站正,彎了彎腰說道:“晚輩元清,見過前輩。”
“不必客氣,坐。”
翁夫子見狀,笑了笑說道。
“你直到現在也才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不知道何時何月才能出師,我這徒弟可是早就在溫城打下了一片天地。”
沈老看了一眼元清,轉頭對著翁夫子說道。
元清聞言,眉頭不由了。
這沈老,逮著機會就要氣氣這位翁夫子。翁夫子聽見沈老的聲音,倒也不惱,點了點頭,便沒再出聲。
若是放在當年沈老這麼說,他必定會跳出來好好理論一番,可時過境遷,翁夫子也已經沒了當初的那份心。
沈老見翁夫子沒有其他半點反應,討了個沒趣,癟了癟便不再出聲。
翁夫子斂下眉眼,手指敲了敲杯壁,片刻后抬頭,看著沈老問道:“你怎麼剛回江林,也不知道來見我?”
沈老聞言,神一滯。
“不是沒想,是我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你在做什麼,這不,當日聽我小徒孫說你問師公是誰,我便覺得可能是你,今日就來看練毒大賽了。”
沈老說著,了鼻頭:“還被別人撞個正著,現在連份也沒辦法再繼續瞞了。”
翁夫子沒聽進其他,思緒還停留在沈老的前半句話,反應了一陣,才想起了當日在練毒賽上遇見的那個小姑娘,有些訝異的看著沈老問道:“你說當日那個頗有天賦的小姑娘,是你的徒孫?”
沈老見翁夫子一眼訝異,眉頭挑了挑,神又涌上了幾分得意,驕傲的點了點頭:“是啊。”
元清坐在沈老的后,聽這二人說起元伊,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發覺翁夫子居然一臉殷切的跑到了沈老面前。
“那小姑娘的練毒之是你教的?”
翁夫子的表十分殷切,連帶著語氣都有些著急,抓著沈老的手便出聲問道。
沈老見狀,不疾不徐的端起桌上的那杯茶盞抿了一口,將角的笑意了下去,出聲應道:“是。”
“你同我比試,如果我能贏過你,那就讓那位小姑娘來到我的門下學習練毒,如何?”
聽沈老應了下來,下一秒,翁夫子便出聲說道。
沈老手中正喝著茶,聞言,作驀然一滯,險些嗆到,回頭看了一眼元清,發覺元清神也是十分驚異。
“那小姑娘的天賦遠超過了當年的我,日后在練毒方面必定會大有作為!”
翁夫子說著,語氣越來越激,最后竟然站了起來。
沈老見狀,趕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說道:“這事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那小丫頭的娘親還在這,得先問問愿不愿意,之后還要看那小丫頭的意愿,哪兒能是你說要收為徒便能收的?”
翁夫子聞言,神不由一滯:“在這?”
元清聞言,也從桌子便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
翁夫子看著元清,好一陣子才反應了過來。
也不怪翁夫子訝異,實在是元清的樣貌看起來不過一位二十出頭的姑娘,現在驀然說這位姑娘已經有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放在誰上都會驚愕幾分。
“你可愿意將那位小姑娘給我,我必定會傾囊相授,將最好的學習環境都給。”
翁夫子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鄭重其事的說道。
元清沒有立即出聲,回頭看了一眼沈老,沈老給了一個全憑自己做主的眼神。
元清見狀,收回目沉思了一陣,才抬頭說道:“元伊當初學習練毒是自己提出來的,我不支持也不反對,但看能夠靜下心來學一樣東西,我自然也是高興的,等過幾日我會帶著登門拜訪,若是愿意,就將留在你邊吧。”
翁夫子聞言,點了點頭:“若是單說這練毒之,我絕對有信心能勝過我后的那個老頭。”
沈老正悠然地捋著胡須,驀然聽到這麼一句,作一滯,隨后指著翁夫子說道:“怎麼說話呢,當年你學習練毒可還是我將你領進門的,我也算你你半個師父,你客氣電兒!”
翁夫子聞言,回頭瞥了一眼沈老:“你若是不信,我們現在就來比試比試,這麼多年來我苦心鉆研,練毒方面長進了不,你避世不出,怕就只將醫啃了個吧?”
翁夫子的語氣間有著些許鄙夷,但是沈老此時漲紅了臉卻說不出些什麼來。
當年確實是沈老將翁夫子領進了練毒這一大門,可沈老本對練毒興趣不大,這麼多年來只是會,卻并不通,翁夫子今日所言并非沒有道理,若是元伊能跟在他旁邊學習練毒之,的確是再好不過的。
“哼。”
想到這,沈老不由一拂袖,冷哼一聲,不再去看翁夫子。
元清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老頑的互,心頭不由一陣發笑。
“對了。”
片刻后,翁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沈老問道:“你的份已經暴,過段時間怕是這整個江湖就知道這件事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沈老聽見這話,臉上的戲謔之收斂了不,出聲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藏不了多久,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暴了。”
說著,沈老又想起了今日從人群中投出來的那束目,眉頭皺了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今日之事,我總覺得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
翁夫子聞言,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今日那個名丁明德的人,我必定會將他揪出來。”
從翁夫子的府邸出來之事,天已經霧蒙蒙的了下來,元清與沈老抄了一條人煙稀的小道,準備從翁夫子的府邸回到客棧。
“師父,我覺得今日翁夫子說的有理,你不如就住在翁夫子的府邸吧,這樣也能安全些。”
元清在小道上走著,轉頭看向沈老說道。
“不行。”
沈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搖了搖頭說道:“我至今還不知道當年殺害我妻兒的兇手是誰,那人在暗,我不能再讓與我有牽連的人置危險之中。”
當年之事過去了這麼久,卻遲遲沒有找到真兇,沈老不免有些擔憂。
元清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
沈老所言并非沒有道理,現下沈老的份已經暴,行事的確要謹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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