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

年長一些的男子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

“哼。”

紅子冷哼一聲，一揮鞭子，將一旁柜子上放著的瓷噼里啪啦的打落了下來，酒樓里所有人的目都被此時這一發出的巨大聲響吸引了去。

“哎呦喂，快報了，這姑娘要抄了我這小店啊！”

掌柜聞聲趕來，就看見了這一幕畫面。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鞭響，掌柜的哀嚎瞬間沒了聲音。

“哭什麼哭，我不過就是讓你們不要再說那江林圣手的戲文，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我就砸了你這酒樓！”

子說著，就要再次揮鞭打向另一柜子，卻被一道聲音住。

“住手！”

紅子聽見這道悉的聲音，揮著鞭子的手驀然一頓。

“茗桐，你太任了！”

“我……”

衛茗桐看見來人，氣焰頓時了一半。

“本來就是他們這些人蠻不講理，憑什麼他沈溫言經過當年一事就得了個江林圣手的稱號，被這麼多人贊揚，若當年沒有爺爺，沈溫言說不定早就沒命了，憑什麼所有人都只記住了沈溫言，卻不記得爺爺！”

“住！”

衛茗桐不服氣的說著，卻被衛允修的聲音打斷！

衛茗桐聽見哥哥的訓斥，一雙眸子里頓時蓄滿了淚水，賭氣的將頭轉到一邊。

“各位見笑了，今日酒樓里損壞的件都由我衛家賠償，在座所有人的吃食也都由衛家承擔，聊表心意，給大家賠罪。”

衛允修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微微頷首，聲音中帶著笑意。

二樓，元清看著樓下那個男子，眸子瞇了瞇。

這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

“師公，你認識他們嗎？”

安木木夾起一塊送到中，好奇的看向沈老，元清聽見聲音，也將目放到了沈老上。

“衛家……”

沈老看著樓下的那兩個小輩，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莫非是……師兄？”

酒樓中的人只是看了一場熱鬧，便吃了一頓霸王餐，自然樂在其中，看著那兄妹二人的背影，不由低聲嘀咕道:“衛家，說的莫不就是當年那個畫骨手衛宗的家族？”

樓下，一人手中握著個，有些好奇的向一旁坐著的人問道。

“除了他，這江林還有那個衛家如此財大氣。”

桌子上另一個啃著豬腳的人含糊不清的說道。

“可以前從來沒聽說過衛家還有一個這樣鞭法了得的小姑娘啊。”

拿著的人了一把油膩的，不解的問道。

聞言，剛剛說話的那人白了他一眼。

“虧你平日里還一直去逛窯子，怎麼連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到，那衛家老爺子病危，最近時常念叨著當初與他同門的師弟，也就是這話本里說的江林圣手，前幾日旁支家族聽見老爺子病危，都放下了手頭的事來江林，怕那小姑娘也是其中的人吧。”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些風聲。”

樓上，元伊和元臨正著碗里的米飯，卻逐漸發覺桌上的人都沒了作，夾著菜的手不由也慢了下來。

那二人的對話已經被樓上的一桌人盡收耳底，沈老的面有些慘白，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師父。”

元清有些擔憂的看著沈老，眉頭微微一皺。

“師兄病危……”

沈老似乎是沒有聽見元清的聲音，只是低聲呢喃道。

“師公，你沒事吧。”

安木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安的看著沈老。

“小清，一會吃完飯，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沉默了一陣，沈老抬頭，看著元清說道。

一頓飯吃的心神不寧，沈老從一開始就沒有吃幾口，一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現下出酒樓時依然皺著眉頭。

“木木，你與你師公帶著元臨和元伊先去找個客棧落腳，我去衛家看一看。”

元清轉頭，看著安木木說道。

聞言，安木木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小清。”

元清看見安木木的作，正邁步，便又聽到了沈老的聲音。

“切記，一定不要暴出你的份，不然看今日衛家后輩的樣子，必定會為難你。”

沈老看著元清，出聲叮囑道。

“好，我知道。”

元清抿了抿，便轉邁開了步子。

沈老看著元清的背影，斂下了眉眼。

“師公，師父的醫都已經得到了你的真傳，你就放心吧。”

安木木看著沈老，上前一步說道。

沈老聞言，斂去了眼底的思緒，出聲道:“去客棧吧。”

江林雖然比不上溫城那般繁華，可這大街小巷卻縱橫錯，元清一路下來問了不人，鉆了不死胡同，這才找到了衛府。

元清站在衛府門前，看著門兩邊擺放著的石獅，又想起自己在第一次見到沈老時的那個草屋，不由輕嘖一聲。

那個衛茗桐的姑娘說衛宗吃了虧，可就現在看見的這個場景來說，到底是誰過的不如誰啊。

想到這，元清不由搖了搖頭，邁開了步子。

“什麼人？”

門口站著的家丁看見元清的影，上前攔住了元清，出聲問道。

“我是大夫，聽說衛老爺抱恙，便來瞧一瞧。”

元清角一彎，解釋道。

“走走走。”

沒想到那家丁一聽，當即眉頭一皺:“整日里就來這些江湖騙子，若是你們這些人能相信，我家老爺早就能下床了！”

元清一愣，隨即心下涌上一陣懊惱。

真是疏忽了，現下自己就這麼來，空口無憑，這人自然會將當做一個江湖騙子。

“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是大夫。”

元清抿了抿，看著那二人說道。

“快走，不然我們可要手了。”

家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著就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木。

元清向后退了半步，看著家丁的作，不由一陣無奈。

不過也是，就這府邸來看，衛家絕對是有一些財氣的，若是有人能治好衛老爺，必定能得到一筆厚的報酬，江湖上的那些半吊子郎中知道這個消息，必定都想前來運氣。

元清被家丁的退后了幾步，不由嘆了一口氣。

看這景，今日怕是沒有機會去瞧一瞧那衛老爺了。

“吁——”

元清正想著，思緒便被一陣馬蹄聲打斷。

“爺，你總算是回來了！”

剛剛還拿著木的家丁看見馬背上的那人，趕忙出聲說道。

“爺爺怎麼樣了？”

衛允禮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皺著眉頭問道。

“老爺還在昏睡，偶爾醒時也只是喝些水，一口飯也吃不下去。”

形壯碩的家丁說著，假模假樣的了一下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水。

“請大夫了嗎？”

衛允禮眉頭一皺，出聲問道。

家丁聞言，連忙點了點頭:“請了，這江林大小醫館的大夫都來看過了，本沒見起。”

元清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不由點了點頭。

就這段來看，應當是個練家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讓我去試試呢？”

元清聽見那家丁的聲音，上前一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