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閔封因為元清的豁達有些不知所措,呆愣了片刻才說道:“歲安做了傷害你的事,不僅損壞了你的名譽,還差點讓你丟了命,我……”
“不必在意。”
白閔封的聲音被元清驀然打斷。
“雖說我的確很氣憤,可仔細想想,文歲的事也確實與我有關,現下歲安也付出了代價,我便不會再追究了。”
白夫人聽見元清的話,轉頭看了一眼白莫林,發覺白莫林也是低頭抿著,心頭的那愧疚更甚。
自元清來到溫城,遇見的所有意外似乎都與白家不了干系。
“多謝。”
片刻后,白閔封才看著元清說道,聲音中滿是愧疚。
“對了,”
元清搖了搖頭,驀然想起了白兮之,轉頭看向白莫林問道:“白小姐最近如何了?”
白莫林聽見元清的聲音,將眼底的那陣思緒了下去,出聲說道:“兮之知道歲安是二夫人的孩子之后便日日跑去柴房,狀態倒比之前好了許多。”
元清驀然又想起當日自己在花園時遇見的那個似乎刮陣風就能倒了的白兮之,又出聲問道:“子如何,食可曾恢復?”
“比以前都好多了,放心吧。”
白莫林笑了笑,說道。
在宴會中坐了一陣,元清被白閔封和白夫人拉著問了許久元清不在白府中的這段時日過的如何,元清含糊地說了幾句,便被白莫林到了廳外。
元臨和元伊正圍著白夫人戲耍,元清放下手中的茶盞,便跟著白莫林來到了后花園。
“怎麼了?”
涼亭旁的樹葉有幾片落了下來,元清轉頭看著白莫林問道。
“我查到當日害你的那人是誰了,現下也關在白府的后房里,你要去看看嗎?”
元清聞言,倒一點也不意外。
“那人是誰?”
片刻后,元清看著白莫林問道。
“楊峰。”
“楊峰?”
元清愣了一陣,細細回想過后才發現自己的記憶里似乎確實是有這個人。
“就是當日放花燈時遇見的那個胖子?”
元清的指尖敲擊著桌面,看著白莫林問道。
“是。”
白莫林點了點頭。
一陣風吹過,枝丫上掛著的干枯的葉子又掉落了幾片。
“去看看吧。”
白莫林帶著元清來到了后房,還未進門就先聽到了一陣嘶吼。
“怎麼回事?”
元清眸底劃過一驚訝,轉頭看向白莫林問道。
“自前段時間知道害你的人是楊峰后,我便懸賞派人將他抓了回來。剛到白府那一日神還算正常,可不知怎的,忽然就了一副癲狂的樣子。”
白莫林聲音頓了頓,站在門外看了看那間有些破敗的屋子,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元清:“要不先去看看歲安,楊峰這幅樣子,怕是看見你后會有什麼過激的作,到時候再傷到你就壞了。”
“無事。”
元清搖了搖頭,現下對楊峰倒多了幾分好奇。
被抓到的第一天還是正常的,可第二天就瘋了,莫不是有人在白府時還對楊峰了手腳?
思索間,元清就推開了房門。
昔日里那個油滿面的楊峰現下正著一聲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息。
元清看著那個與印象中相差甚遠的人,眸子中劃過一訝異。
楊峰不再喚,正靠在一旁發愣,聽見房門被推開,聞聲看去,瞳孔驟然。
“啊啊——”
在看見元清的那一瞬間,楊峰便從地上跳了起來,猛的撲向了元清。白莫林眼疾手快,立即將元清護在了后,好在林峰的手腳又鐵鏈鎖著,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撲不到元清邊。
“要不先出去吧。”
隨著楊峰靠近,一惡臭頓時涌上了元清的鼻尖,元清皺了皺鼻頭,正準備上前查看,卻被白莫林拉住。
“沒事,他傷不到我。”
元清說著,就從袖中拿出來了一個瓷瓶放在手中,繞過白莫林走近了些。
“元清——元清——”
楊峰的雙手胡的抓著,想要撲上去狠狠的抓住元清的脖頸,卻怎麼也掙不開鐵鏈。
“還認得我呢。”
元清見狀,不由輕笑一聲。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楊峰第一次張口說話。”
白莫林皺了皺眉頭說道。
元清聞言,不由一愣。
“我不就順走了你的一個錢袋,至于這麼恨我嗎?”
“當日抓到楊峰時楊峰是在一家馬廝,那是楊家以前的一個馬場,現下已經轉手到了其他商戶手中。”
白莫林出聲說道,元清這才想了起來,白莫林似乎是因為當日的事收回了與楊家的生意。
“怪不得。”
元清點了點頭,心下有了判斷。
就楊峰當日的行為來看,這廝絕對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知道自己家的生意被搶了,自然是又氣又怒,最終將這一切罪責都放在了自己的頭上,倒也不足為奇。
“在馬廝中有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元清轉頭,看著白莫林問道。
“沒有。”
白莫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楊峰就蜷在一個角落里,邊除了一些發霉的吃食就再沒有了其他件,被抓走時也沒有一一毫的反抗,直到關在這里的第二天才發了瘋。”
元清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就怪了,陷害自己的人能假扮自己的容貌,還不被其他人發現,這必定是有一些手段的,楊峰當時窮困潦倒,是怎麼做到這件事的。
白莫林似乎早就想到了元清心頭的疑,出聲說道:“當日過后我還查了下線索,發現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東西都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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