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木木雖然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楚言度這幾日恢復的不錯,現下正翻看著一旁堆小山的奏章。
“幾月不見,皇上倒是長進了些。”
楚言度看著奏章上批過的標注,出聲說道。
“王爺,京城那邊不能再耽擱了。”
詹碩聽見楚言度的聲音,皺了皺眉頭說道。
楚言度聞言,拿著奏章的手一滯。
“太后最近靜太大,再這樣下去,裴將軍與丞相那邊都不好代。”
詹碩低頭說著。
楚言度將奏章合起來,了發脹了眉心,只覺得今日剛得了的一些好心頓時煙消云散。
“去準備,等十五宴會一過,便啟程回京。”
片刻后,楚言度放下了著眉心的手,眸子中帶了幾分狠厲,低沉著聲音說道。
“是。”
詹碩領命,應了一聲,便從房屋中退了出去。
木門被關主,四下靜了下來,楚言度的腦中又浮現出元清發紅的耳垂。
想到這,楚言度便準備起去往元清的房間,卻又想起元清今日在看他時有些慌的目,又生生將步子收了回來。
現在才剛開始,不能之過急。
楚言度抿了抿,將心頭的那陣沖了下去。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一大早,木木將敲開了元清的房門,將手中的木盤放在了元清的桌上。
“這什麼?”
元清看著桌上的東西,抬頭看向安木木問道。
“這是王爺我給你送過來的服,你在今日宴會上穿的。”
元清聞言,這才猛然注意到自己現下要去的是個正式場合,若是穿的太過于隨便的確是有些不太合適。
“好。”
想到這,元清點了點頭,便將那端著到里屋換上。
元清看著床褥上一件又一件的紗幔,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這麼繁瑣?”
元清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安木木坐在外邊吃著葡萄,聽見聲音,當即拍了拍手走到來了里屋。
“我來幫你。”
元清還來不及說話,安木木就先拿起了一件里套在了元清上。
接著,安木木將手中的服一件件給元清套上,一番折騰下來,元清生生是在這已經是沈秋的天氣里折騰出一汗。
“累死我了。”
安木木弄完手中的東西,趕忙去外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元清拉著幔從屏風后走了出來,面滿是不耐。
安木木回頭看向元清,正準備說話,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將嚨間的聲音堵了住。
藍的紗幔上穿著點點的流,白的里繡著一兩片楓葉,元清的頭發因為剛剛的那一陣折騰微微有些散開,出了元清額間的那點殷紅。
“師父,你太好看了。”
安木木看著元清,愣愣的說道。
元清被安木木的目盯的一陣不好意思,抿了抿,上前幾步坐到了梳妝臺前。
銅鏡中的人白似雪,致的眸子帶著一些水,紅齒白,宛如從畫中剛走出來一般。
元清吸了吸鼻頭,正準備胡挽幾下頭發,卻被安木木打斷。
“師父師父,”
安木木察覺到元清的作,一下就猜到了元清接下來要做什麼,趕忙跑到了元清邊,出聲說道:“你今日去的可是個大場合,儀表儀容千萬不能隨便,這發髻當然也要考究。”
安木木說著,從掌盤里拿起珠花和玉簪,繼續說道:“你只管坐著就好了,接下來的給我。”
元清聞言,看向安木木,發覺安木木正一臉認真的擺弄著頭發,便將手收了回來。
安木木的作很快,三兩下便將元清的長發梳了一個發髻,將珠花在了發髻中,更襯得元清眉眼致。
安木木看著銅鏡中的元清,滿意的彎了彎角。
“我的師父生的這麼好看,可不能讓宴會上其他鶯鶯燕燕比了下去。”
說著,安木木就將元清額間的發叔了上去,出元清潔的額頭,再拿起胭脂與脂,三兩下,便滿意的拍了拍手。
“好了。”
安木木出聲說道。
元清睜眼,看著與往日里截然不同的自己,不由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安木木。
“平日里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手藝。”
安木木聞言,驕傲的拍了拍脯。
“那是,在沒拜師之前,我可是跟著芍藥鎮的姐妹學了不久呢,今日終于派上用場了。”
元清看著安木木驕傲的神,不由失笑。
“好了好了,一會要耽誤時辰了,你快去吧。”
說著,安木木便推著元清走出了房門。
天還早,宴會是在黃昏時開始,可此距離徐府還有一段路程,元清不得不早早便要出發。
楚言度正百無聊賴的靠在馬車邊,聽見木門打開的聲音,回頭去,就因為眼前的一幕失了神。
元清一襲藍,額間的疤痕落下,只留下了一點殷紅,愈發承得元清的不可方。
“娘!”
元伊也穿的致,正坐在馬車邊晃著腳,看見元清的影,當即跳了下來,小跑著來到了元清的邊。
“你好漂亮啊。”
元伊撲到元清懷里,小臉蹭了蹭元清的大,出聲說道。
元臨站在楚言度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眼神卻一直看著元清。
元清被元伊的作搞的一陣發,不由笑了笑,拉開元伊后便提著襟走到了楚言度邊。
“走吧。”
楚言度聞聲,這才回過神,有些愣愣的點了點頭:“好。”
元清蹬上馬車,看了看手中的請柬,不由抿了抿。
上次白府宴會,自己被那些賓客灌的酩酊大醉,又有林棠兒跳出來挑釁,不知此次又會遇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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