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景象在飛速倒退著,楚言度只覺得懷中的人越來越涼。
“元清。”
楚言度皺了皺眉頭,試探地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楚言度下心底的不安,攥了手中的韁繩。
元清的思緒沉浸在一片荒蕪之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元清在黑暗中一直走著,終于發現前邊有一個點,邊暈開了一抹笑意,當即便邁出步子朝著點走去,卻在看清楚那景象后瞳孔猛的一。
“你了別人的東西還不承認,大家都不要跟玩,是小!”
一個院子里,幾個孩子正圍著一個小孩,不停地往上扔著石子。
“我沒有!”
小孩的胳膊被石子砸中,衫上沾了一些泥土,此時正著急的辯解道。
“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你想彤彤的發卡!”
一個嘟嘟的孩看小孩不承認,又是朝扔了一塊石子。
“我沒有東西,我只是看那個發卡好看了,我沒有。”
小孩著急的搖了搖手,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小!小!”
那些扔著石子的小孩本聽不進小孩的辯解,只是不停的扔著石子。
“我沒有,不是我……”
元清靠在楚言度的懷里,不安的喃喃道,神有些無助。
楚言度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心下有些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匹終于停在了竹苑外,此時竹苑的燈火已經暗了下去,只有門口站著的詹碩迎了上來。
“那兩個孩子呢?”
楚言度懷中抱著元清,轉頭問了一句。
詹碩將馬匹牽到一旁綁好,出聲道:“已經睡下了。”
說著,詹碩皺了皺眉頭:“白公子此時與那個歲安在一,看樣子似乎是舊識。”
楚言度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沈老還有多久能到?”
現下元清傷勢這麼重,本再顧不上其他。
“明日午時。”
“那麼久?”
楚言度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看著詹碩說道:“去把白玉丸拿來。”
聞言,詹碩愣了愣。
那可是王爺救命用的藥,現在只剩下了最后一顆,如果這次用掉,王爺下次發病時可就有生命危險了。
“王爺,那藥只剩下最后一顆了。”
詹碩猶豫片刻,看著楚言度說道。
“去拿。”
楚言度說罷,便不再去理會詹碩,抱著元清便上了臺階。
詹碩抿了抿,雖然猶豫,可自己又不敢違抗楚言度的話,掙扎了片刻,便轉走進了屋子。
歲安被綁在木樁上,神悠然的看著眼前的人。
白莫林看著歲安,神有些復雜。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片刻后,白莫林才看著歲安說道。
“為什麼?”
歲安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當即便笑出了聲。
“害死了我娘,我找報仇,這不是應該的嗎?”
歲安頓了頓,忍住了那陣笑意,看著白莫林有些疑的問道。
“你娘不是……”
白莫林聽著歲安的話,有些疑的皺了皺眉頭。
歲安從小在白家長大,娘是白夫人邊的人,跟在白夫人邊已經有了些年歲,這些事白莫林是知道的,可他從未在白夫人那里聽說到歲安的娘死了啊。
“還活著是嗎?”
歲安看著白莫林的反應,冷笑了一聲。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還要你一聲哥哥。”
歲安說這話時,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有些恍惚的看著白莫林。
只要一想到白莫林自小錦玉食,而自己卻只能住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柴房,歲安便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憑什麼你是白家的兒子就能集萬千寵,我卻像是個過街老鼠,就連活著都是一個錯誤!”
歲安失聲吼道,五有些扭曲。
白莫林愣了愣,思緒有些混,看著歲安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們白家人沒一個好東西,一邊虧欠我娘,一邊惺惺作態,做給誰看呢?”
歲安瞇著眸子,看了一眼白莫林,便閉上眼睛不再去理會。
白莫林看著歲安,神有些猶豫。
片刻后,他終將是將心底的那個疑問了出來。
“你娘……是二娘嗎?”
歲安沒有理會白莫林,只是閉著眼睛靠在一邊。
白莫林沒有聽見回音,抿了抿,便也不再說話。
“你傷了元清,攝政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片刻后,白莫林看著歲安說道。
歲安聽見這話才掀了掀眸子。
“那又如何?”
白莫林聽見歲安淡然的聲音,神一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番折騰下來,天邊都已經翻起了魚肚白,楚言度守在元清的塌邊,雙眼中滿是。
“娘。”
一道細小的聲音從走廊傳來,楚言度回頭,正看見元臨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朝著元清的方向張著。
“娘!”
元臨看見元清的影,聲音當即高了幾分,赤著腳一路小跑到了元清的邊。
楚言度早在先前就安排侍為元清換了一干凈的衫,現下元清除了面虛弱,看不出其他什麼傷的痕跡。
元清趴在床榻邊了幾聲,卻始終沒有聽見元清的回應,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楚言度。
“我娘怎麼了?”
楚言度看著那張滿是擔心的小臉,抿了抿。
“傷了嗎?”
元臨看著楚言度,眸子里滿是擔憂,追問道。
“沒有。”
楚言度猶豫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
“太累了,回來之后才睡下,可能得好好休息幾天才能醒來。”
楚言度看了一眼還躺在床榻上的元清,低聲說道。
元臨聞言,抿了抿小便不再說話。
娘親現在很累,需要休息,他不能打擾到娘親。
元臨想到這,便輕手輕腳的打算退出去,走到房門時又回過了頭,轉頭看向楚言度。
“你是誰?”
楚言度一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的份該怎麼解釋才算合理。
元臨疑的看著楚言度,沒有聽見楚言度的回答,倒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
“謝謝你照顧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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